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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但这些,都还不足以证明他是被人控制,而不是自杀。
&esp;&esp;宋司问:“脑部结构有变异吗?”
&esp;&esp;林铮摇头:“没有。”
&esp;&esp;办公室里陷入沉默,大家各自望着资料想突破口。
&esp;&esp;楚明意拍拍手,道:“来来,准备干工作量最大的活,我们分成四组,挨个排查案发时间前后两个小时、附近街区所有的监控录像。目标:找到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
&esp;&esp;徐欣欣:“就戴鸭舌帽?这怎么找,还有什么信息吗?”
&esp;&esp;楚明意看宋司。
&esp;&esp;宋司分辨异能量时处于特殊状态,正常的视觉会受限,看人的时候看不清长相、体型、打扮等表面信息,却而代之的是加强对能量波的感应。简单来说,就是个异能版的红外扫射仪。
&esp;&esp;再加之当时人群拥挤,他一眼过去只看到了最亮的光点。
&esp;&esp;“慢慢想,”楚明意说,“不着急。”
&esp;&esp;宋司细想片刻,补充道:“戴着鸭舌帽,男性,身高偏矮,应该不超过一米七。案发前,他站在商城楼下的广告牌附近,我察觉到了恶意,唤醒双生蝶,在人群里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我,然后他拔腿就跑,我追到商城门口,死者坠楼,科长把我拉开。”
&esp;&esp;楚明意道:“重点排查案发前后兴盛商城及附近所有的监控,我就不信他逃跑能避开所有摄像头。”
&esp;&esp;几人都应了声,各自回到工位,开始干活。
&esp;&esp;排查监控是一件非常庞大又无聊的工作,哪怕是在特侦局里面干刑侦,破案也离不开大量的基础工作。三科的灯一直亮到半夜,办公室里弥漫着速溶咖啡的苦味,几个人全靠着徐欣欣偶尔说一两句笑话提神。
&esp;&esp;宋司看屏幕看得眼睛发涩,一连几个小时毫无收获,忍不住揉揉眼睛,切换文件夹,决定再看看兴盛商城的楼顶的监控片段。
&esp;&esp;这一段他们都已经看过,但上午看的时候在外边,来不及细细琢磨。宋司喝一口咖啡,敲敲脑袋醒神,放大画面,调成05倍速。
&esp;&esp;黑白的监控录像里面,洪毅气喘吁吁地从楼梯间走上来。
&esp;&esp;洪毅不是坐电梯上来的,走楼梯对他来说似乎太困难了点,上来之后走到他护栏边,靠在上面呼呼地喘气,歇了好一会,转过身来趴在护栏上往下看。
&esp;&esp;然后他拿出手机,开始直播。
&esp;&esp;……等等。
&esp;&esp;宋司坐直身体,将进度条往后拨,重新拨回他进顶楼的时候,将画面放至最大。
&esp;&esp;洪毅满脸是汗,进门之后紧张地左右看看,肩膀有些瑟缩,靠上护栏时在裤子上擦了擦手心的汗,似乎在紧张。
&esp;&esp;进度条再往后,拨到他开始直播。
&esp;&esp;画面里的人神色变了。
&esp;&esp;他的背挺直,冲着镜头放松的笑,甚至对着屏幕拨弄了一下头发,很淡定地跟直播间里的观众们闲聊。闲聊过后,他右手里还捏着手机,轻而易举地将下方的护栏网掰开一个洞,然后左手攀住护栏的顶部,灵活地翻了过去。
&esp;&esp;越看得仔细,越觉得死者前前后后仿佛变了一个人,而这样的切换——是在死者观察完楼下之后。
&esp;&esp;宋司再退到洪毅往楼下看的那几幕,他并不是盯着某一块地方看,而是在顶楼慢慢走动,找什么东西似的,最后才停留在准备跳跃的那一块。
&esp;&esp;也就是正对着广告牌的地方。
&esp;&esp;宋司将这几个画面来来回回看了半个小时,摁下暂停。
&esp;&esp;不管洪毅是不是有双重人格,首先可以确认:走到顶楼来的是他本人的意愿。
&esp;&esp;一个患有慢性白血病、常年不愿意出门、甚至连去医院复诊都不肯的人,居然愿意坐火车跑到临市来,来参加一场明知希望渺茫的游行。而且抗议游行的队伍在街上,他穿着抗议的衣服,却独自跑到了空无一人的商城五楼,上来后又左右观望,最大的可能——
&esp;&esp;有人跟他约在这里见面。
&esp;&esp;游行只是一种掩盖的方式,他来市真正的目的,是来商城顶楼见某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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