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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第1页）

&esp;&esp;见顾渝一直看着自己，眼中有着许久未见的关怀之意，萧明川心下一软，轻笑道：“陛下就陛下，二哥就二哥，阿渝见过二陛下前面还有个大陛下吗？”

&esp;&esp;顾渝失笑，正想说些什么，先前那位年长的僧人又出来了，只见他双手合十，恭敬道：“两位施主有请，师父在法堂恭候两位。”

&esp;&esp;萧明川不言不语，只伸手牵住了顾渝的手，往后面的法堂走去。

&esp;&esp;顾渝尽管有些不习惯，但也没有挣扎，他只是好奇地左右张望了一眼，朱雀不跟他们一起进去吗？这一看顾渝才发现，朱雀早就不知躲到哪里猫着去了，反正他的视线里是看不到他的。

&esp;&esp;白云寺的法堂不大，门前的空地里绿荫浓密，以至于明明是正午，法堂内的光线也有点暗。

&esp;&esp;此时此刻，法堂里有两个人，一个白眉白须，正对大门方向站着，萧明川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圆通大师。可让他感到不解的是，为什么不论什么时候，他见到的圆通大师都长得一个样儿。

&esp;&esp;另一个人披散着长发，跪在佛前，萧明川和顾渝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esp;&esp;可就是背影也够了，一生下来就见到的人，从小在一起生活了十来年，就算是隔世未见，萧明川也不可能认不出那个人。他猛地顿住了脚步，站在树荫下怔怔发愣，仿佛不知道该做什么。

&esp;&esp;随即，顾渝也认出了那个人，他抬手揉了揉眼，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顾渝启了启唇，颤抖着声音问道：“二、二哥，那是……”

&esp;&esp;没等顾渝把话说完，萧明川突然跪下了，嘴里很轻地喊了声：“父皇！”

&esp;&esp;顾渝再没说什么，跟着萧明川也跪下了，哪怕他完全想不通，先帝为什么还会活着，又为什么会在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小庙里住着。他的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

&esp;&esp;惊吓

&esp;&esp;萧明川的声音并不高，可法堂前的小院子也不大，且在场的四个人其他三个都保持着绝对的安静，所以他的那声“父皇”叫出了口，不存在有人会听不到的可能。

&esp;&esp;相较之下，顾渝的表现可能是四个人里面最不平静的。

&esp;&esp;在萧明川说改道要来小青山的时候，顾渝就隐约意识到，他要见的不是一般人。因为在萧明川做出这个决定时，他们刚刚在无意中碰到了老晋阳王和安远侯夫夫。

&esp;&esp;以两位老人家的身份和辈分，能让他们主动来见的人，想也知道不会普通。

&esp;&esp;只不过在顾渝哪怕是最疯狂的想象里，他也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他们见到的人，竟然会是——

&esp;&esp;先帝！

&esp;&esp;早在十年前就已经驾崩的先帝！

&esp;&esp;跟随萧明川下跪完全是顾渝的本能反应。除此之外，他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esp;&esp;默默跪在萧明川的身旁，顾渝心乱如麻，怎么理也理不清，反而越来越乱。他尚且如此，萧明川呢，他又会如何看待这件事。顾渝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瞄过去，却见萧明川的神色一派平静。

&esp;&esp;萧明川并非故作镇定，在看清那个人果然就是萧睿的时候，他所有纷繁复杂的心思，瞬间烟消云散了。他什么也不想问，什么也不想追究，他只知道，他又重新看到了萧睿。

&esp;&esp;萧明川不是今日才怀疑萧睿还活着，而是当年顾太后薨逝的时候，就隐约知道了个大概。只是那时，萧睿久已不在人世，他便是知道又能如何，所有的愤怒和委屈都随着时间渐渐淡去。

&esp;&esp;今日意外见到老晋阳王夫夫，萧明川暂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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