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肾上腺素能产生奇特的作用。恩达尔家别墅的窗棂因扬声器的音量过高而震动着,一楼瞬间挤满了人,速度快到仿佛这些人是从屋顶的洞里扔下来的。大多数球员早已喝得烂醉如泥,大多数其他来宾的情况也相去不远。对于家里没大人的情况,他们很能见机行事。所有人都用免洗杯喝酒,所有图画都从墙壁上被拆了下来,脆弱的贵重物品都被移开,家具都用胶带包装好、固定住了。两名青少年代表队球员整夜在楼梯间轮流看守,确保没人会去楼上。关于凯文,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但他就和他的教练一样,相信事先准备与计划,不相信机遇。女清洁工明天一大早会来,她常说,凯文绝对有能力在这栋屋子里杀掉一个人,事后还不留下蛛丝马迹。她收了很多贿赂,因此完全不告知他的父母。像这样的晚上,他知道邻居们会戴着耳塞睡觉,要是有人问起,还会假装他们不在家。
对于他似乎是唯一不看重自己庆功宴的人的事实,已经没人敢再质疑。青少年们在客厅里高歌纵饮,开始宽衣解带。但在厚实、隔音效果良好的墙壁外的庭院里,几乎是一片死寂。汗水从凯文脸上滴落,他仍然对着目标射门,一次,一次,再一次。在一场比赛结束后,他总是练个没完,停不下来;但他们赢球时,他至少不会很粗暴。要是他们输了球,户外露台和小小的冰球场上会遍布折断的冰球杆和玻璃碎片。班杰一如往常,全然漠不关心地坐在一张塑料桌旁,用手指尖敏捷地卷着烟,试图把烟草弄出来,而不把纸弄坏。他在纸筒里填满大麻,将顶端卷起来,小心地用牙齿提起滤嘴,拉出,并用一块单薄、折叠好的纸板代替它。熊镇烟草店的老板娘是学校校长的姐妹。因此,如果他只买成卷的烟草纸,却不买对应分量的烟草,肯定会被追问。因此,他必须这样做。在线订购是不可能的,班杰的母亲可是会像一条警犬般仔细检查所有寄到家里的信件。因此,即使从来没人看过凯文抽烟,但他从几年前就开始向所有参加他派对的人收取两根香烟作为入场费,这样班杰手卷大麻烟时就有材料了。诡异的是,凯文觉得,看着自己最要好、白痴似的死党对毒品如此专注,很能让他放松心情。
“我要把你卖到亚洲当童工,这么灵活的手指,缝起足球球皮肯定比其他小屁孩都快。”凯文坏笑着。
“你希不希望我替你缝一张更大的网,这样你就能时时破门?”班杰问道。
凯文拾起一枚橡皮圆盘扔向他,他无须抬头就敏捷地躲开了。圆盘从他头上一分米处掠过,击中他背后的篱笆,使它摇晃了数分钟。
“别忘了多为清洁工卷几支烟。”凯文提醒着。
班杰并未忘记。这也不是他们第一次开派对了。
亚马走进屋,嘴巴张得老大。
“什么,这是真的吗?这里只住了一家人?”
波博与利特笑了起来,将他推向厨房。利特已经醉到无法将一块磁铁贴在冰箱门上。他们正在喝“烈酒淘汰赛”。亚马不知道里面的成分是什么,它们闻起来像是私酿酒与喉糖,每次扫进一杯,就得握拳击打彼此的胸口,咆哮着:“灌烈酒!”当你已经喝了五杯或六杯时,这样感觉比较合逻辑,至少大部分内容比较合逻辑。
“今天晚上,女孩们随你挑,现在我们赢了,所有女生都是我们冰球队的粉丝!”利特含糊地说,朝屋内的人群比了个手势。而在下一刻,他狂暴地抓住亚马的毛线衣,咆哮道:“除非凯文、班杰或我先看上。首发球员优先选择!”
事后,亚马记得,当利特说这句话的时候,波博的表情看起来就和他的一样不自在。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波博对某件事感到不确定。利特拖着摇晃不稳的脚步离开,大吼“我今晚有一次助攻!谁想跟我一起玩”时,亚马和波博只是面面相觑,站在厨房里。他们越喝越多,击打着彼此的胸膛,咆哮着“灌烈酒”以避免交谈。因为两人都相信,一个人是否有过性经验,从他的声音里就可以听出来。
最后一批进入别墅的访客中包括玛雅和安娜,这是因为安娜总是停下来检查自己化的新妆,检查的次数多达24次。她每个月都对人体的一个部位感到痴迷不已。这时,她对颧骨感到痴迷。不久以前,她对自己的发际线感到入迷。那时候,她非常肃穆地请玛雅协助她找出是否有可能做整形手术,让发际线变低一点。
在她们进入屋子以前,玛雅在路上驻足,对周围的景致赞叹不已。从恩达尔家所在的那条道路上,你的视线可以穿越湖泊,一路直达另一端的森林。那里更像是一片荒野,树木更加茂密,就连飘雪似乎也更加厚实。在那范围以外,但见一片广袤的银白大地,你能够像个孩子一样站在那里,相信整个地球上只剩你一人。熊镇的孩子们很早就学到:假如你想搞怪,而又不想被大人发现,你就该到这里来。玛雅记得,在她们还小的时候,安娜差点让她们在那里丧命。十二岁时,她偷了一台雪地摩托车,载着玛雅整夜到处晃。那是玛雅感到最舒服、彻底解脱的时候——即使她从来没有承认过这一点。
一年之后,安娜不再用谷歌搜寻如何发动雪地摩托车,转而以谷歌搜寻节食法。因此,玛雅在出席这场派对以前用了片刻在心中哀悼这位过去曾在湖泊另一端玩耍的女孩。要是她事先知道自己会在短短几个小时以后离开那栋房子时变成截然不同的另一个人,此时此地她就会越过冰层,逃之夭夭了。
凯文站在露台上,通过巨大的窗户看见玛雅走进玄关。他直直地盯着她,而没有察觉到班杰同时也在仔细打量着他,解读着他的反应。当凯文急切地走向露台门口时,班杰恼怒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紧随其后。他们一语不发,硬挤过客厅空间,但目标则有所不同。凯文停在玛雅面前,努力克制自己,使心跳不至于太快;玛雅则尽力对他隐藏她有多么快乐,或是她对厨房里一整票比较年长的女生目睹这一切、恨她恨得牙痒痒有多么沾沾自喜。
“夫人好。”凯文夸张地微笑,深深一鞠躬。
“屎蛋磁铁先生,幸会!”她边笑边回鞠一躬。
凯文张开嘴准备说话,但瞥见班杰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时,便打住了。他脸上失望的程度简直和安娜与厨房里其他女孩失望的程度一样。脸上要出现和安娜一样失望的表情,而又不至于万念俱灰,简直是不可能的。
街上,班杰将背包背上肩头,保护打火机使火焰不至于被风吹熄,等着缭绕的烟下到他的肺部。他听见凯文的叫喊,却没有转身。
“班杰,你这家伙,现在少来这一套啦!别再耍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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