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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2月10日7、女状元的初夜天王府,金龙城,真神圣大殿。洪宣娇坐在本应属于西王萧朝贵的金椅里,望着丹陛之上的龙椅。在「太平一统」的御匾下,洪秀全头戴金冠,身着团龙袍,也在望着自己的妹妹。大殿里除了正中的龙椅,玉阶下分左右摆放着属于东、南、西、北、翼五位王爵的金椅。虽然洪秀全贵为天王,但五位王爵与他同为兄弟,故而不能与清廷的君臣一般等阶分明。每当天王府朝会,只要有王爵在场,都有专属的座椅。在每一把座椅中间,还摆放着一个小茶几,要是说得渴了,还能茗上几口天京的雨花茶。不过,南王和西王已殁,萧朝贵之子萧有和尚且年幼,因此西王的权力暂时由洪宣娇享受。她之所以能毫无顾虑地坐在属于她丈夫的金椅上,也是经过她的王兄天王洪秀全特批的。可是今天的大殿里,却一个人也没有,只有这兄妹二人四目相对。洪秀全自从定都南京之后,面色愈发红润,看起来神采奕奕,端的像是坐拥东南的九五之尊,与当年的东吴大帝也不遑多让。他率先打破了沉默,道:「宣娇,你今日来寻朕,所为何事?」洪宣娇道:「昨日金科女才子奉旨游街,中途让东王劫去,王兄难道不管管么?」天王闻言大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事!哈哈,昨日朕在圣天门前等候多时,迟迟不见才女们归来,后来还是赖汉英向朕禀报说,东殿把她们一并都带走了。罢了,东王行事,朕也不便多问,就随他去好了!」「可是,」洪宣娇站起身来道,「这毕竟是为天国举材,不是为东殿扩充后宫,东王此举,着实未将陛下放在眼中!」天王摆摆手道:「算了,算了,都是太平天国的兄弟,便不必如此斤斤计较了!你若是放心不下那些才女,朕便许你一道圣旨,让你去东王府瞧瞧她们。反正,不管她们在何处任职,终归还是要让你的女营管的,等到今日天黑之前,你将她们带回女营去安顿便是!」太平天国男女分营,白天晚上无不各行其事,即使有些在王府中任职的女官,也是到了晚上,便要回到女营里去安顿。「对了,」不等洪宣娇答话,天王又道,「你若是去了东王府,把这份北伐军的战报一并送去,让东王妥善处置!」「北伐军?」洪宣娇听了,急忙从哥哥的手中接过那份奏报,展开一阅,立时脸色大变,道,「凤翔和开芳在天津城下吃了败仗?」天王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不必太过在意。而且,林凤翔和李开芳俱是天朝勇将,定能化险为夷」「这,」洪宣娇急忙道,「军情大事,何需找东王商议?请陛下马上下一道圣旨,令戍卫天京的圣兵即刻北上增援!」天王微微一笑,道:「宣娇,朕知道,西王归天之后,你便心属林凤翔,可是这军机要务,一直以来都是东王在处置。朕相信秀清弟自有其打算,若是贸然下旨,抽调天京周边的圣兵去增援北伐,那京城防务必然出了破绽,让向荣、琦善之辈有隙可乘!」洪宣娇道:「若王兄不愿下旨,我自请领女营将士北上!」天王道:「女营将士虽然骁勇,不输水陆二营,可是女营的精锐前些日子已经被苏三娘调去镇江,协助罗大纲、吴如孝守备江防,留在天京城里的女营人数虽众,却大多是些妇孺老幼,贸然北上,无异于送死!宣娇,你还是去问问东王,他那里是否有可征战之人前去增援!」洪宣娇别无他法,只能告退王兄,从金龙城里退了出来,直驱虎贲仓东王府。刚刚竣工不久的东殿大门无比簇新,在阳光下闪耀着迷人的金色,简直比天王府还要壮观豪华。修建在门庭外的望楼高数丈,一面面红色和黄色的旗帜迎风招展,宛若旗帜的海洋。望楼与望楼之间,间隔数十步,其间安置几门七千斤大炮。这些大炮并不是用来防御敌人的,每天鸣放的都是空壳炮子,全为了张扬声势所用。洪宣娇带着朱九妹在望楼前下马,朱九妹急忙上前叫门,对守在镶着金边大字牌匾下的牌刀手道:「西王娘有要事求见东王,烦请通禀!」穿着黄色绿边号衣的牌刀手一见,原来是洪宣娇的大驾,岂敢怠慢,急忙入内禀报。没过一会儿,便见他回了出来,对朱九妹道:「九千岁有请西王娘、朱军帅!」洪宣娇和朱九妹一道进了王府之内,穿过牌楼,绕过照壁,走进偌大的前院。院子的两侧,站着两排威风凛凛的伍卒,一见到洪宣娇和朱九妹两人,纷纷施礼。杨秀清没有在承宣殿门前亲自迎接,像他这种飞扬跋扈的人,不仅没有把洪宣娇放在眼里,就连天王驾临,也只是象征性地出门接纳。不过,东殿吏部尚书李寿春还是带着几名昨日刚刚被纳入王府的才女前来恭候。「西王娘!」「李尚书!」二人简单地见礼之后,洪宣娇目光流转,很快看到了站立在李寿春身后的傅善祥。这时,傅善祥也看到了她,忙迎了上来,高兴地道:「姐姐,你终于来了!」「咳咳!」李寿春生怕傅善祥在洪宣娇面前失礼,用力地假咳了几声。洪宣娇倒是不在意,对李寿春道:「李尚书,无妨!我与善祥在门口说上几句话便进去!」李寿春点点头,率先进了承宣殿内。洪宣娇的目光又迅速地朝着那几个才女扫了一边,发现昨日新科的女榜眼钟秀英也在,唯独不见了探花林丽花,便握住傅善祥的手道:「东王没有为难你们吧?对了,林探花为何不出来迎接?」傅善祥闻言,顿时泪水在眼眶里转了几圈,道:「姐姐,你有所不知,昨日真是吓煞我们了!林,林探花让东王殿下独自带去,今日还末见人影呢!」洪宣娇心中暗叫一声「糟了」,依着杨秀清的本性,昨日必是将林丽花给临幸了,可事到如今,只能安慰傅善祥道:「你别怕,今天晚上,我便让东王放你们回女营!」傅善祥感激地点了点头。走进承宣殿,洪宣娇忽然隐隐嗅到了一股血腥味,却又辨不出从何处传来,再看金案后的杨秀清和分立在左右的侯谦芳、李寿春、卢贤拔、傅学贤等人,俱是面色难看,一脸晦气。洪宣娇不知发生了何事,走上前去,参拜道:「小妹见过四哥!」杨秀清急忙抬抬手道:「不必多礼!」洪宣娇把北伐军告急之事,对杨秀清说了一遍,道:「林、李二位丞相如今身陷险境,请四哥速发援兵!」杨秀清道:「本殿已使曾立昌、陈仕保等人,由安庆出兵,前往天津增援,天妹休要忧急!哈,咱都是上帝的二女,四哥知晓你对林丞相情有独钟,你且宽心,即使北伐不成功,我也会把他完完整整地带还给你的!」洪宣娇并非扭扭捏捏的女子,被人点破心中的私密,也不觉得脸红,只是杨秀清这番话,却让她感到十分意外。本以为东王会有意为难她,殊不知竟答应地如此爽快,顿时把心里早已准备好的一番说辞又忍了回去。洪宣娇沉默了片刻,又问道:「只是不知,四哥打算派多少援军前去?」杨秀清想也不想,回答道:「六七千人!」「才这么点人?」「天妹有所不知,如今中原各地,皆痛恨清妖满狗,归心于天朝。届时圣兵所至,望风来归,声势必振。况如今与林、李两位丞相在天津城外对峙的清妖头僧格林沁和胜保所部,也不过数万人!」杨秀清解释道。洪宣娇又沉默下来,听起来,东王的话说得十分在理。而且,如今天京周围的形势,她也是知晓的,如果一下子抽调出大量圣兵前去增援北伐军,只怕防务方面会捉襟见肘。比起北伐,他们好不容易奠定的天京都城,才是更重要的。「小妹还有一事,想请四哥应允!」洪宣娇又道。「请讲!」「昨日新科才女在游街时,让东殿的礼部尚书傅学贤大人带到了东王府内,言称要加官封爵!如今,已过了一日,想必这加封的名册,也该有了着落?」洪宣娇大声地说,「太平天国男女分营的律例虽上不辖诸王,可四哥一人独专这一众才女,怕也是不妥!若是四哥无甚他事,不妨将才女们放归女营!」杨秀清一愣,但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道:「天妹说得甚是!今日酉时之前,本殿必定使才女们悉数归入女营!」「多谢四哥成全!」洪宣娇与杨秀清二人本就不对付,今日前来造访,也不过是援军和才女这两件事,现在事情已经谈罢,也就没什么多余的话要和东王继续说了,当即告辞,出了承宣殿。在承宣殿的门口,洪宣娇又遇到了在那里焦急等待的傅善祥。傅善祥见了她,忙迎上来问:「九千岁答应了么?」洪宣娇笑着点点头道:「东王答应酉时之前把你们放回女营!」「这真是太好了!」傅善祥欣喜地道。「好了,我还要回西王府处理军务,酉时之前,会在女营候着你们!」洪宣娇说完,又辞了傅善祥,走出东王府去。傅善祥踮起脚尖,望着洪宣娇的背影,似乎有些失落。她想要出人头地的念头比才女中任何人都要强烈,只可惜,太平天国虽然能推行女科,却还是男女不同营,让她无法周旋于诸王和洪宣娇之间。「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傅学贤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她们的身后,阴沉着嗓子道,「还不赶紧回各自的房间里去,有许多文书等着你们誊抄呢!」傅善祥吓得不敢出声,跟在傅学贤的身后,往承宣殿后走去。昨晚才女们真真切切地听到从大殿里传出女探花的惨叫声,生怕自己今日也遭殃,个个胆战心惊,一夜无眠。幸好,今日东王看起来像是累了,并没有来找她们的麻烦,再加上洪宣娇的出现,像是给她们每个人吃了下一颗定心丸。转过承宣殿,后面是一片花园,在花园的两侧,设着一个个书斋,是专给文书先生们办公用的。现在才女们来了,文书先生便把这里让了出来,便成了才女们每日誊抄《劝世良言》和各类布告的所在。刚进花园,傅善祥见到迎面走来两名牌刀手,一前一后,抬着一副担架,上面似乎躺着一具尸首,被白布罩着。她忍不住好奇,多瞧了几眼,恰在此时,一阵轻风吹来,竟揭起了尸体上的白布,她这才看清,躺在担架上的,赫然竟是昨日与她同科入榜的女探花林丽花。「啊!」傅善祥着实吓了一大跳,情不自禁地叫了出来。傅学贤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喝道:「大惊小怪的叫什么?你们可别忘了,在东王府无辜喧哗,是要砍头的!」傅善祥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出声。她几乎不能相信,昨日还与她一道活蹦乱跳的林丽花,今日竟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太平军屠杀旗人的时候,她一直躲在自己的屋子里,不敢露头,只等天王和东王出榜安民之后,这才敢迈出门槛。发新地址5678…头一次见到死人,让她怎能不心惊肉跳?看来,东王府确实是一个可怕的地方,还是要尽快离开才好!傅善祥走进自己的书斋,看到案头上的一大堆文书,顿时又觉得有些气馁。想自己高中状元,本应在太平天国诸王身边筹谋军事民生,如今却只能在这狭小的书斋内做一些誊抄文字的工作,早知如此,当初不应试也罢。不过,躲进书斋里,也让她有了些安全感。至少,不用再面对傅学贤那张可怕的脸孔。现在,她只能耐心地等待着,等到酉时,东王允诺洪宣娇,将她们一并放了。午后,刚用罢午饭,傅善祥有些昏昏欲睡。这还是她们昨晚一夜没能安枕的缘故,此时困意一下子全袭了上来。就在她正与睡魔斗争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她急忙抖擞精神,看到站在书斋前的是一个八尺身高,面白无须,是太平军当中难得有的斯文人。「啊,卢丞相!」傅善祥一眼就认出了他,急忙站起来。这人名叫卢贤拔,是天国的丞相,也是东殿的主簿,因为他精通书文,早在「拜上帝教」的时候,大家便尊称他为卢先生。定都天京后,他也依然掌东殿的簿书,几乎所有的文职官员都归他管理。卢贤拔道:「东王殿下传你去承宣殿!」「啊?」傅善祥大吃一惊,「这……有什么事吗?」卢贤拔的表情有些诡异,目光中彷佛有些怜悯地看着傅善祥,可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不知!你上了大殿,自会知晓!」傅善祥不敢继续追问,只好跟在卢贤拔的身后,战战兢兢地朝着承宣殿走去。很快,卢贤拔就把她带到了大殿门口,用眼神示意她进去。傅善祥犹豫了一下,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去推大殿的金门。「傅状元!」卢贤拔突然在身后喊了她一声。「嗯?」傅善祥回过头。卢贤拔低声道:「殿下这人性格刚愎怪癖,你在他面前,当多忍耐一些!」听到他神色凝重地说着话,傅善祥心里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想要回头已是万万不能,只能抬起双手,轻轻地推开了殿门。承宣殿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高大空旷的屋瓴彷佛能装下一片天国的山河般,屋梁上永远缠绕这挥之不去的雾气。傅善祥的脚踏在大殿光亮的地面上,传来许多回音,听得她自己心儿直颤。「殿下?」傅善祥在金案后并没有看到东王,整个大殿也是空空如也,于是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她的声音也在殿内回荡,宛如挥之不去的魔怔。傅善祥不停地给自己打气,一步一步地朝着殿内深处走去。饶过金案后的屏风,她这才发现,原来承宣殿后侧还有一进。事实上,偌大的金殿,又何止两进?换作别的女子,这时只怕是早已被这空寂的大殿吓倒,转身把腿就走,可傅善祥生来便有着男孩子般的冒险精神,尤是此时,反倒让她内心激动无比。她蹑手蹑脚地走过了一进又一进,最终在一座看起来像书房般的屋子里看到了杨秀清。
杨秀清坐在案后,手中展开着一幅画卷,正聚精会神地端详着卷轴上的内容。只是他所在的位置,正对着傅善祥进来的门口,手中的画卷却是背对着她的,傅善祥看不清他究竟是在瞧什么,竟如此用心。「民女傅善祥,叩见东王殿下,殿下九千岁,千岁千千岁!」傅善祥在距离杨秀清十余步远的地方跪了下来,大声地请安。杨秀清听到动静,似乎有些慌张,急忙把手中的卷轴折迭起来,放在桌上,又在上面盖了一幅绢帕,道:「哦,你来了?」傅善祥听闻,东王杨秀清杀人如麻,想来定是穷凶极恶之人,却不曾想,他的语气竟如此和蔼。「过来!」杨秀清招招手道。傅善祥之所以距离他那么远就跪了,是因为她尽管满心好奇,却还是对这个杀人魔王心存恐惧。听他这么一说,心头顿时颤抖了一下,只能深吸了一口气,往前跪近了一些。「再近些!」杨秀清从书桌后站了起来。傅善祥又小小地往前挪动了一下膝盖。「你就这般惧我?」杨秀清见她害怕的样子,十分满意,面上也露出了笑容。傅善祥急忙道:「民女不是惧怕殿下,是慑于殿下的威严,不敢近前!」「哈哈哈!」杨秀清开心地大笑,主动走上前来,一把抓住傅善祥的手。傅善祥下意识地将手一缩,却发现东王握得她很紧,想要挣脱,几乎不可能。杨秀清拉着女状元的手,径直往书桌后的屏风走去。在这道屏风后,还有一个小房间,里面简单得摆放着一张床和一口茶几。原来,这里是杨秀清处理公务累了,又不愿回寝殿去休息的时候,准备的临时下榻处。傅善祥看到摆放在屋子里的这张床后,这才彻底确信了杨秀清的意图,她急忙甩开东王手,双臂抱胸,紧紧地护着自己身上的衣物,薄薄的绫罗这时成了她唯一的屏障。杨秀清的脸色陡然一变,转身一步步地走到女状元跟前,用弯曲的食指第二关节轻轻地托起她的脸,深沉莫测地问道:「你不愿意?」「殿下……我,我……」面对如此直截了当的问题,傅善祥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作答。杨秀清又开始变得狰狞起来,他喜怒无常有如阴晴难测的天,没有人能摸得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对傅善祥道:「想必,你也听说过本殿的手段,忤逆本殿者是什么下场,无需我多说,你心里也该知晓一二吧?」傅善祥本以为自己和才女们能与东王相安无事地捱到酉时,却不料在最后的几个时辰来,她还是要面临贞洁不保的困境。想起刚刚从承宣殿回书斋的路上看到的林丽花尸体,心里顿时被一抹浓浓的恐惧笼罩,微微发起抖来。见她不答话,杨秀清又命令道:「抬起头来,看着本殿!」傅善祥不得不照办,慢慢地抬起头,迎着东王咄咄逼人的目光望了过去。杨秀清左眼上的脓包似乎比刚攻破江宁时看起来更大了,沉甸甸地坠着他的眼皮,几乎让他睁不开眼,只留下一只右眼,正直勾勾地盯着女状元五官精致的小巧面孔。「殿,殿下……」傅善祥感觉到自己在东王的注视下,浑身上下彷佛没有丝毫秘密可言,洞穿人心,把她藏在最深处的秘密全都毫无保留地挖掘出来。杨秀清扬起嘴角,微微地冷笑道:「楚楚可怜,博人同情,可是你的内心里,都是对权力的无限渴望!你想要当人上人,可是在清妖的朝廷里女子不能当官,所以你才会来天朝应试,本殿说得没错吧?」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有哪一个读书人不是想着出人头地,傅善祥自然也不例外。「我……」顿时,傅善祥感觉自己已经被对方看透,颤抖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从了本殿,本殿能够满足你所有的欲望!」杨秀清不无得意地说,「你别以为,自己傍上洪宣娇已是了不得了,她虽然执掌女营和西王旧部,可在太平天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唯有本殿。她能给你的,本殿也能。她不能给你的,本殿亦能!」傅善祥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原来长辈们说得没错,想要留名青史,必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而她的代价,或许就是自己的肉体。正所谓,一念成佛,一念成佛。如果傅善祥答应了东王,日后荣华富贵,必是享用不尽,可若是拒绝了他,下一个林丽花便是她了。如此一想,傅善祥只好艰难地点了点头。杨秀清对女状元的表现十分满意,转过身,走到床边,一边脱下自己身上的团龙金袍,一边头也不回地说:「自己把衣服脱了,上到本殿的床上来!」傅善祥的眼角一串清泪无声地滑落下来,想不到自己二十年的冰清玉洁,竟然要断送于此,可她不敢违逆东王的命令,只能用颤抖的双手一颗一颗地摘开了自己衣襟上的扣子。东王的身上只剩下一套白色的贴身内衣,他在床边坐了下来,目光重新转到傅善祥的身上。女状元感觉自己像是被监督了一般,不敢有丝毫怠慢,终于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件,一样样地脱得精光,随着轻柔的织物在她细腻光滑的肌肤上滑落,完美不可方物的裸体也呈现在了杨秀清的眼前。傅善祥身段修长,玲珑有致,刚刚发育成熟的乳房看起来异常坚挺丰满,粉色的乳头跟着她因为紧张而颤抖的身子不停地打颤。腰身盈盈一握,当她每一次举手投足,丰腴的臀部都会自然地左右扭动,风姿绝代,却让她的柳腰看上去好像随时都会折断一般。晶莹的玉腿几乎占据了她身高的三分之二,腿部的肌肉结实而匀称,宛若丹青圣手在无数次临摹后勾勒出的优美线条。她的身姿不似洪宣娇那般英武健硕,更多了几分女性特有的柔美,而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无疑成了锦上添花的点睛之笔。虽然是在承宣殿密不透风的内室里,可傅善祥还是能够感觉得到从空气中传递过来的凉意,似乎在时刻提醒着她赤身裸体的事实。越是如此,越是让傅善祥感到无比羞耻,她本能地夹紧了双腿,抬起双臂,交叉地挡在胸前。杨秀清纵使阅女无数,却在女状元堪称无暇的玉体跟前,还是看得双眼发直。高高凸起的喉结在无声而用力地上下滚动,结实的胸脯也在随着沉重的呼吸而不停地起伏。江南女子美则美矣,可如傅善祥这般惊为天人的,他还是头一回见到。女状元用力夹紧的双腿之间,只留下一道细细的缝,就连一张白素绢笺都插不进去。在闭合的y阜上,乌黑浓密的耻毛呈扇状分布着,能令每一个正常的男人目光无法从此处移开。「过来……」杨秀清依然想让保持冷静深沉的语气,可话刚从口中出来,却发现自己的嗓音竟变得猥琐而不堪入耳。傅善祥不敢迈开太大的步子,只能用小碎步一点点地往前挪动着,可杨秀清似乎已经等不及了,往前一步,将她揽入自己怀中。「啊!」傅善祥一声惊叫。在被杨秀清抱起的瞬间,她还本能地想要用脚尖去踮着地面,可很快她便感觉自己失去了中心,整个人都像是漂浮到了半空,眼前的景象不停地旋转。当她重新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和杨秀清已经滚到了床上。杨秀清用手死死地挤压着女状元的乳房,从他虎口处,被挤成硬邦邦的乳头凸了起来,粉色的乳头也因为充血也渐渐变成了鲜艳的红色。东王看在眼里,心头热血沸腾,兽性大发的他不顾一切,一头扎到了那道深深的乳沟里,在傅善祥的胸口胡乱地舔舐起来。粗硬的胡茬把女状元的肌肤扎得又痛又痒,她紧绷着整个身子,双手既不敢用力推开对方,也不敢刻意遮挡,只能屈辱而又痛苦地僵在半空。「殿下……殿下……啊,别这样……」在恐惧和无助中,傅善祥的脑海已经变得一片空白,只能徒劳地叫喊着。杨秀清趴在女状元的身上,一点点地往下退,直到她的双腿间。只见他的两只大手一左一右按到了傅善祥微微弯曲的膝盖上,使劲一分。「唔!」傅善祥又是一声惊叫。一丝凉意袭入她的下体,同时也深深地扎痛了她的心。从没有过夫妻之实的女状元对即将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感到万分害怕,在强烈的羞耻中,急忙用手挡在了自己的腿间,对着杨秀清不停地摇头道,「殿下……求求你,快停下来……」杨秀清已是箭在弦上,又怎能收得回去。他侧身挤到了傅善祥的双腿之间,两膝跪在床板上,开始动手解起了自己的裤带。宽大的裤子很快就被他从pi股上扒了下来,托起那条硕大无朋的y具。在漆黑的gui头上,甚至还残留着昨天林丽花的处子血迹。烧炭工出身的杨秀清,洗澡对他来说简直是一件奢侈的事,即便他现在已成了太平天国的东王九千岁,可从小保留下来的习惯,又岂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从昨日到今日,他甚至没有下过一次水,因此那暴虐留下的血迹,此时还历历在目。好脏!傅善祥在心里大声地抗议着,但一个字也不敢从嘴里说出来,生怕招来东王的不悦。她不得不把头扭到一边,闭上眼睛。杨秀清昨日在承宣殿遇上了林丽花那颗硬钉子,在整个奸y的过程中,全是出自生理所需的本性,无丝毫情趣可言。甚至在他不注意的时候,那刚烈的女探花还在他日常公办的金桌上悬梁,这让他自己沾染了许多晦气,此时急需一名听话顺从的女子来为他驱驱污秽。「怎么?你嫌本殿脏?」杨秀清愠怒地问道。「不!不!殿下……」傅善祥只能竭力否认。「那你转过脸去做什么?」「我……我只是……只是害怕……」「是吗?」傅善祥这才发现,其貌不扬的东王看人洞若观火,几乎能把每个人的内心所想所念全部琢磨得明明白白,为了不使他生疑,只好强忍着羞辱,重新正脸对着他。其实杨秀清又何尝不知道傅善祥到底在嫌弃他什么,一个刚过及笄的丫头,怎能瞒得他的火眼金睛?像她这般女子,即使没有女状元这个头衔,嫁个英俊风流的富家子弟,根本不在话下,又怎会甘愿与他这个烧炭工出身的粗鄙男人厮混?可杨秀清并不需要对方的真心实意,他唯一追求的,只是让对方在自己面前屈服。即使他明知是假的,也能心满意足。看着傅善祥漆黑明亮的眸子里透露出来的惧色,杨秀清得意地抿起嘴角,低下头,握紧rou棒,那那颗肮脏的,散发着尿骚味和汗臭味的gui头不紧不慢地在女状元的阴户上摩擦起来。冰清玉洁的傅善祥阴户紧闭,细密的肉缝几乎密不透风,在坚硬的gui头摩擦下,粉色的嫩肉上泛起一道道肉浪。傅善祥不敢再次转头,只好羞耻地用手遮在自己脸上。杨秀清愈发得意,手指按在阳根上,让那根彷佛高举的大炮般的rou棒对准那口鲜嫩肥美的xiao穴,轻轻地往里推送进去。「啊!」从下体传来的剧痛让傅善祥双手紧紧地抓握在脑后的枕头上,浑身上下紧绷得像一张被拉圆的弓。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xiao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被慢慢地撕裂,这种持久而无法抗拒的痛觉,让她额头上的青筋都跟着一起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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