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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1页）

他在某个地方找到了那具尸体。除了约翰&iddot;弗雷尔，他还杀了一个人。他切掉那只右手，是有原因的。

他把罗圈的尸体怎么了？

他是从哪里弄到沼泽地里那具黑眼睛、棕皮肤的尸体，还把他的脸搞得面目全非？

他本人现在在哪里？

还有，我站在沼泽路口时，究竟为什么没能看见他从我身边经过呢？他没有从我身边经过，就是这样。他撞倒了约翰&iddot;弗雷尔，丢下了帽子，以表明罗圈经过那里，是罗圈干的，然后他就消失不见了。如果他再往前走一点点，只要再走一点点，他就会在沼泽路口看见我把车停在那里。

俄克拉荷马的伊尼斯&iddot;圣特尔姆，他长得什么样？黑头发，黑眼睛，棕色面庞，衣着得体，身高大约六英尺。夏季里大部分男人只要暴露在阳光下，就都是棕色的面庞。四个男人里，可能就有一个是黑头发。现在他的衣着可能很好，也可能很糟。今晚我见过一打身高六英尺的男人，包括斯通和奎尔奇。只有我和罗森布拉特要明显地矮一点。

只有黑眼睛，才是突出的特征。他眼睛格外地黑，连老保罗&iddot;瑞德尔都注意到了。黑眼睛，有点盲，会被意想不到的小障碍物绊个趔趄。当然，黑眼睛是不存在的，只是对深褐色眼睛的习惯说法而已。眼睛有深浅不同的蓝色和褐色，以及介乎其间由两者混合的浅绿色。没有人会是黑眼睛的，但是他可以戴黑色镜片的隐形眼镜。

他眼睛是黑色以外的某个颜色，这是可以作出的判断。摘掉黑色的镜片，那双眼睛在黑暗中也许就成了猫眼……

他用我的手术工具毁坏那具尸体的面容，打算装扮成他自己的尸体，不过干得不怎么样。锯掉那只手，干得也不怎么样。任何一名从医人士，乃至深谙解剖学的老亚当&iddot;迈克科莫鲁，都不会为这样的表现感到骄傲的。他在我自己专业领域中的表现，还不如我在汽车修理工领域中的表现来得出色，旧天龙车出故障后，我还能看着发动机，研究内部结构，找出拆卸的方法。作为医生，我可能只是个马马虎虎的汽车修理工，但是作为汽车修理工，他……

我为什么写下了这句话？

我为什么会认为他可能是个汽车修理工？

外面厨房的电话又发出了幽灵般的铃声。德克斯特，汽车修理工，凶车的主人，西14街德克斯特日夜车库的a．德克斯特，远在一百里外的纽约。我第一次来到这里时，老迈克科莫鲁就打电话给德克斯特，向他询问汽车的信息，证实了一切。

可是那个汽车修理工的阴影依然邪恶。他的嗓音干瘪刺耳。

是的，邪恶！

伊尼斯&iddot;圣特尔姆‐‐

s．伊尼斯&iddot;圣特尔姆，首名字不确定。

s-i-n-i-s-s-t-e-r--eo

sister!1只是多了一个s。也许他拼写一直不怎么样。

1sister!：邪恶的我。sister也有&ldo;左边&rdo;的意思，下文dexter则有&ldo;右边、幸运&rdo;的意思，这两个词都源自拉丁语。

人们总是喜欢在使用别名的时候保留一部分原名，这点我该想到的。sister‐左边。dexter‐右边。我想我还是懂点拉丁语的！

圣特尔姆‐‐邪恶的我‐‐过去是‐‐现在也是‐‐汽车修理工，a德克斯特。

我就知道他把右手藏在了某个地方！我就知道！

他真实的相貌是怎样的？秃顶脑袋，中年男子，这就是德克斯特，这就是圣特尔姆，这就是凶手。

块头大一倍，样子丑一倍，艾莉娜早上在车库见到的日间服务员格斯是这么说的。当时她驾车把黑人伙计送回车库，询问德克斯特先生是否要检查她的驾驶技术；她不知道令她赞叹的伊尼斯&iddot;圣特尔姆就是德克斯特，在宾馆里租下了一个房间，作为保险的地址，当时正在那里等着她呢。

强有力的大个子，脑袋秃顶。眼睛是黑色以外的某个颜色。任何人都可以给自己买顶假发。正如奎尔奇所说，假发可以好到把理发师都给骗过了。

任何长蝙蝠耳的人也都可以用各种各样的调剂把耳朵粘起来，使其在深色的长假发之下不那么明显‐‐耳朵，是面部最有特性的器官之一。

a．德克斯特。两个首写字母代表什么？首名和中名是什么呢？

假如说，我现在到外面厨房的电话前，摇动电话曲柄，接通长途电话接线员，然后拨打莫当特2-8385。莫当特2-8385会答道：&ldo;我是德克斯特！&rdo;

我会说：&ldo;我是迈克科莫鲁教授，从伯克歌尔的住处打来的。&rdo;

对方会说：&ldo;教授，您想要知道什么？&rdo;

嗓音干瘪刺耳。与此同时，我浏览黑色的电话号码本，眼前摆着一只分针粗大的手表。

再假如说，对方说了&ldo;我是德克斯特！&rdo;之后，我两秒钟不说话，或者说：&ldo;时代广场的燕麦长得怎么样？&rdo;或者说：&ldo;啦啦啦！&rdo;两秒钟过后，对方依然会说：&ldo;教授，您想要知道什么？&rdo;

是啊，教授，您想要知道什么呢？

假如说，在别的情况下，还有别的电话可以打，得到的是一串不同的答话。德克斯特在纽约，他一直在那里，不会为了两千五百元钱就跑到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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