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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湖城内瓦舍林立、楼宇密布,但是大街上却没有多少行人。傍晚时分,几道稀疏的炊烟在凌厉的北风中迅速消散,淮河两岸百姓的内心即像这炊烟,又像这落日。
匈奴汉国高祖光文皇帝刘渊死后,他的部将羯族人石勒迅速崛起,建立赵国,自称天王,雄霸北方,并且一路南侵,摧枯拉朽,势如破竹,战争从黄河一直打到淮河。后来苏峻又在淮北叛乱,导致曾经富饶的芜湖城此时一阵破败萧条。
斜阳余晖的映衬下,只见两道人影飞进一家破败的院落。此院落虽然久未修缮,院内长满了荒草青苔,但是屋宇恢宏大气、雕梁画栋、飞檐走兽,处处彰显原主人的财富与地位。庭院正堂上悬一块黑漆浮雕的楠木匾额,上书四个金字“陈氏宗祠”,暗闪金光;堂前左右梁柱一副对联“祖武长盛,子孙永保”。而堂内供案上积满灰尘,灰尘中隐隐约约能看出这里曾经供满了牌位的印记。
二人飞入院中,一人被重重的丢在地上,枯黄的荒草刚没过他的眼睛,仍能看出他神情痛苦,蠕动着下身试着努力站起。此人正是今天下午在东城门刺杀中书令庾亮的苏峻旧将韩晃。
只见另一人口蒙短巾,缓缓走到韩晃身前,使他正对着韩晃,相隔几步。
韩晃一见他走到面前,努力地将头抬出荒草,看清他的身形后,从眼神与体态中大概能看出是位二十多岁的青年。一路上他也曾暗自揣摩,回想着他可能的身份,却想不出谁能从庾翼手中将他抢下,更分不清是敌是友。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一听韩晃开言,这蒙面人眼泛泪光,想要开口却一度哽咽,便转过身去背对着韩晃收敛情绪。然后开口道:“想当年晋元帝金台比武,选出天下七大高手,世人称之为‘金台猛士’,现在这七位高手都是何下场?”
韩晃一听此言,顿感一阵疑惑,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犹豫了一会儿答道:“祖车骑锐意北伐,操劳军旅,然而内乱频仍,朝廷腐败,忧愤成疾,郁郁而终。”
“刘司空在永嘉之乱后坚守北方,与敌周旋,然而遭段氏鲜卑段匹磾出卖,被贼枭首。”
“庾太公仗其女太后庾文君荫蔽,安享天伦。”
“陶太尉屡次平叛,多立功勋,现出刺荆、江,都督七州。”
“王敦倚仗拥立之功,野心膨胀,起兵谋反,事败被诛。”
听韩晃说完王敦,那人边抢过话说到:“王敦谋反是野心膨胀,那你们谋反是什么?”
听那人语气凌厉,韩晃瞬时打破了在狐疑中的丝丝幻想,意识到这是他的敌人。开口辩解道:“中书令庾亮倚仗外戚的身份把持朝政,与司徒王导明争暗斗,弹压地方。我大哥经略江北数年,为朝廷安定立下赫赫功劳,胡汉闻名。而庾亮擅杀司马宗室,数次诏我大哥进建康,想要剥夺他的兵权,分化我等的势力。”
韩晃神情激动,接着说道:“如今的朝廷门第高深、党同伐异,我等出身流民,一旦失去兵权,必然身死。门阀骄奢淫逸,仕族尸位素餐,看阁下也是出自阀阅,怎么能理解平民之苦。”
那人听韩晃说罢,冷笑道:“出身平民?尔等北方流民在南方不事生产,结成军队,打家劫舍,烧杀抢掠,你们这样的平民于国于家,有何利焉!”
“生产?!如今的土地都在门阀手中,我等无地怎事生产。想当年胡人为祸北方,正是我等扶老携幼,追随王师,才使北来的司马氏能在南方的世家大族之中坐稳江山,如今王室与世族之间相互输送利益,就撇开了我等贫民。将我等挡在江北,无诏不能过长江,还要我们抵御外敌,平定内乱,我等只能在江北抢掠豪强,才能度日。”韩晃说的神情激动,涕泗横流。
其实韩晃的话与那人心中之念不谋而合,他也十分唾弃这个专为权贵和名流设立的朝廷,听韩晃辩解,眼中杀意渐软,但是奈何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便只能强行反驳道:“起兵叛乱是为不忠,杀人父母是为不孝,弃农操戈是为不仁,纵兵为祸是为不义,似尔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还妄谈国家与门阀!”那人转过身来,脸上充盈着怒气,咬着牙问道:“别的我也不问了,刚刚说了五位,这第六位他是怎么死的。”
一听问的是怎么死的,韩晃顿时明白此人是何身份,心想自己的不能活着出这间庭院了。“你是桓彝桓宣城之子!”
“苏峻之乱,你在泾县杀死我父,看来你还记得真切。我便是宣城内史桓彝之子谯国桓温!”那人接着说,“观你今日与庾翼交手,绝无可能单打独斗胜过我父。快说!你是否暗器伤人!”
“令尊武功确实令人钦佩,但是他独自戍守泾县,屡次向庾亮求援却没有援军前来,被围困绝粮多日后,领兵突围,被我兄弟三人围攻,最终不敌身死。”
桓温听他人说父亲被杀的内情,止不住内流满面,便扯下面巾,掩面哭泣。
哭罢少时,桓温拔出背后金刀直指韩晃眉心,见此刀肩宽背厚,背嵌九股金环,刀锋寒凛,刀柄錾刻夔龙纹,夔龙纹簇拥一行篆字“范阳祖逖”。韩晃一见九环大刀,心内一惊,暗想道:“怪不得能在庾翼手下夺人,原来是有祖车骑的真传。”
韩晃道:“原来是祖车骑的传人!今日能死在你手,也不枉费我一世声名,这一世不幸身逢乱世,愿来世能身处太平农家吧。”
桓温听罢,手起刀落,韩晃的头颅应声而落。短暂的报仇的痛快感过后又沉浸在失去父亲的悲伤之中。
刚降临下来的夜幕繁星点点,吵闹而且杂乱星空下,桓温在寒风中擦拭着他的金刀。
桓温从韩晃衣服上扯下几块布,将他的头颅包裹好背在身上,收拾身上着装,整理情绪,出了院门朝城东而去,忽地消失在夜色中。
桓温走远之后,院门外迅速进来两人,一个中年一个少年。
这二人正是白天刺杀计划中幸存的高苍、祖浚二人。二人在东城门看见桓温带走韩晃之后便一路追赶,虽然脚力赶不上桓温,但也是跌跌撞撞地寻到二人,藏在院外窥探。高苍为保祖浚,眼见二哥身首异处,哭着抢进庭院,一把栽倒在韩晃的无头尸体前。高苍、祖浚二人相拥而泣。
哭罢多时,高苍和祖浚商量着将城门口示众的剧布、张健的尸体盗出,带着韩晃的尸体找一处好地方安葬了,再北渡去寻祖约。
而桓温身背着宝刀与人头在夜色中急行,忽然停下来,转过身来对着漆黑悠长的街道。大声喊道:“朋友,你一路跟踪我多时了,现身吧。”
只见在桓温面前不远处立着一座石牌坊,上书三个大字“孝廉街”,此街因多出清贫寒士,故得此名。而如今在战乱与兵祸的侵扰下,此街巷几乎空无一人。
只见石牌坊上下来一人,黑夜中看不很清装束与长相。“桓公子果然是本领非凡。”
桓温虽看其发束、穿戴隐隐约约像是一名少年,但是挺起声音清脆悦耳,观其身形娇小纤瘦,倒像个女孩。
“阁下一路跟随,不知意欲何为。”桓温问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相貌好、气质佳、功夫俊,乃是天下一等一的人才,想和你结交一下。”那人语言中带着狎昵,语气中含着轻轻的笑意。
桓温觉得他在拿自己打趣,转身便走。
那人见他要走便大声叫住了他“桓温!”,见桓温停下后便继续说道:“既然你要报父仇,今天下午为什么不直接亮明身份,护驾杀贼呢?”
“你是不是也想庾中书死,只是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庾翼。”见桓温默默不言,那人便接着说道:“庾中书与你父皆是忠心晋室,未能及时救援必有他的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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