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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春前后2009（第1页）

又要过年了，今年儿子不在身边，我回老家过年的兴致大打折扣。

我只是忙着给长辈购办年货礼物，想来自我感觉颓废的很，人也麻木了许多。

年前回家给父母送年货，看到父母如往年一般，老俩口还刷房子，我进门就闻到还潮湿的大白粉味，心头酸酸。这是年的味道之一，父母家能找到。

回到自己家，一切照旧。反正年根底要走人的，我每年都懒的收拾。

听着日渐逼近的炮竹声，我心里惶惶的，有些难言的酸楚。

想到一年老似一年的婆婆，到是生出一丝佩服。她把一个个孩子抚养成材后，能够安然自得地一个人生活实属难得。她老人家的身上没有家常女人的小女人作态，大度的让我感到望尘莫及。

准备回老家过年的前几天，我就忙着给婆婆家的各路亲戚买东买西。给他家买的东西要远远超过给我的父母买的。我一直这样想，反正我离的父母比较近，随时想回家就回去了。他的老家我一年就回去一次，多买些是应该的。我以为我买的差不多了，结果临走的前一天下午他整理一阵后又单独出去采购，晚上7点带回很多东西。不管怎么说，我心里有点不悦。你的妈妈你的兄弟姐妹有你这样孝敬足够了，我纯属多余。他严重打击了我的某种情绪。

看到我们回去，婆婆很高兴。一进门就把我拉到一边问我是不是把房子卖了？她以为我们是卖房后才能有钱供她孙子到国外读书的。我告诉他没卖时，她长舒了一口气。当我再次补充说2008年我们收入不错时，她乐了。但没敢具体告诉她出国读书每年到底具体花多少钱。

婆婆76岁了，她老人家今年身体看起来要比去年好。据说今冬连感冒都很少闹，每隔三天要到附近赶集一次，可见腿脚还行。自言春节前几天到二里地外的集上购买了两条各四斤重的鱼，自己背回了这八斤鱼。高兴时她还纺绳子卖钱，据说一天能挣好几元。

每天早上，婆婆还是到双汇火腿肠厂门口买早点吃，中午回家自己做一顿饭。晚饭一般很少吃，偶尔吃点稀饭。

婆婆最大的乐趣是听收音机里的评书联播，电视节目不怎么看。耳朵还是那么背，助听器我帮她调好也不爱戴，大概嫌麻烦。因此，和她聊天半个小时我的嗓子就有点受不了了。老闺女前段时间给她买个手机，她试着接听，结果什么也听不清。她总是把收音机调到最高音量，电视开的时候也是很高音量。不过这两年又添了白内障的毛病，看一会儿电视她眼睛就会不舒服，因此很少看。

没有外人时，婆婆喜欢对我声情并茂地讲点什么，再次把她三儿子从出生时候的不同凡响之寤生，到如何灯花显灵细讲一遍。每当听到此语，老公便飘飘然找不到北，大声告诉母亲他是如何知名，如何人物。他娘俩开始一唱一和互吹。婆婆对我的不严肃与不屑表示了严肃的指正，理由是他儿子生来不凡。听他俩对话直到老公嗓子难受，我偷偷给他俩录像便告一段落。

古语道：不养儿不知父母恩。我要说：不把儿送离身边不知婆婆不易。

每当我在电话中听到儿子的声音，都是那样的满足与激动。而婆婆听不清电话由来已久，他对儿子的思念不知道是怎样宣泄的。

我再次邀请她来我家住。但她说年纪大了，不能再出去了。我说去儿子家又不是外人家。她又说腿不好了，上下楼不行，而她是不能每日关在家里的人，喜欢到外面逛。再说不习惯走太光滑的地面，担心摔跤。

她老人家绝顶聪明。所有这些理由其实我看都不是理由，她大概担心时间长了别人会嫌弃她吧？儿子家有儿媳，女儿家有女婿。自己生的没的说，儿媳和女婿总归是外人。她的担忧不无道理。

2008年由于经济危机，老家他们哥儿几个都多少受点影响。收入不太理想，都指望2009年翻身呢。

大哥家的旧房还没翻新。这让老公很不爽，他对大哥说：明年必须把这旧房拆掉！我可以支援你一万元。

大哥的大女儿去年毕业后到苏州工作了，腊月29回的家，她也说公司裁员，不景气。还好，她没被裁掉，但每月那点钱刚够自己吃住。我老公又说：先好好干吧。等学的差不多了，咱自己成立个物流公司，三叔给你投资，你当总经理，三叔当董事长……

大哥的二女儿在服装厂干够了，有心回头上学。不知道学什么好，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再加上大嫂总想把她放在身边，不舍得，也不放心放出去，大意是这二女儿不如大女儿省心。

二哥家的女儿还在上大学，下半年就毕业了，正为工作发愁。老公已经答应到时候找他的同学帮忙联系。

二哥家的儿子大概因为父亲动不动就对邻居等人说帮他家儿子物色对象。这小子担心自己的终身大事就这样被家长包办了。于是，自己先下手包办了一个。据说模样不错，遗憾我连照片都没看到。大年初六，这个比我儿子大十个月的侄儿第一次正式被女方家长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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