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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风和阴影 漫天白羽纷至沓来（第1页）

“像是救赎，像是黑暗；像是神迹；像是凋零；像是希望，像是绝望。”

——『明火』尼尔·梅卡托克

奥德修斯，杀气城，灰流殿。

灰流殿的战场内，一片狂沙飞扬，迅猛四溢的威慑不断爆发，赫尔托士的剑啸从尼尔·梅卡托克面前横空而过，夹杂着恐怖的斗志与怒火。赫尔托士手握长刀，眼中闪烁着一股强烈的杀意，尼尔·梅卡托克突然意识到，面前这个男人只需要一把刀，然后就能挥剑天下，纵横四海。

赫尔托士的剑光带着血腥味砍来，尼尔·梅卡托克举剑格挡，两把剑刃碰撞在一起，嗡鸣、刀光、剑影、风声交织混杂，瞬间尘土飞扬。赫尔托士的攻势如同野火燎原般迅猛，削斩而来，任谁看到都只能选择躲避。尼尔·梅卡托克不敢对战，他利用灰流殿纵横交错的巷道，逃避赫尔托士的攻击。

“你是不是就只会跑啊？”赫尔托士跟丢了尼尔·梅卡托克，他的嗓音回荡在迷宫般的巷子里。

尼尔·梅卡托克没命地逃跑，握剑的手还在滴滴答答地淌血。

“要镇静！要镇静！我能行……一定可以伤到他的！”尼尔·梅卡托克拼命给自己灌输不要害怕的思想，一瞬间，他又为自己现在的心态感到羞愧。

“该死！我才不怕你呢！”尼尔·梅卡托克猛然转身，站定身姿，等待赫尔托士的到来。

然而巷子里空空荡荡，根本没人过来。

就在尼尔·梅卡托克以为赫尔托士已经被甩掉后，身边的围墙突然碎裂开来，赫尔托士击穿了围墙，以直线距离来到了尼尔·梅卡托克身旁。

“你跑够了没有？我可不想……”赫尔托士挥剑砍向尼尔·梅卡托克。

“……追着你这废物到处跑！”

灰流殿顶端，赫尔托士身边的小女孩端坐于此，看着再次选择逃跑的尼尔·梅卡托克。

尼尔·梅卡托克疯狂逃命，终于在感知不到赫尔托士威慑的地方停了下来，大口喘着粗气。

“该死……怎么会这样？我明明砍中他了，为什么会砍不进去……难道我跟他的实力就相差的这么悬殊吗……不……我要镇静……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不可以再畏惧下去了！要镇静……把威慑凝聚起来……应该就能砍伤他了吧。”尼尔·梅卡托克暗自想着，“王族敕队的……艾斯·英薇大人说过：忘记恐惧，看向前方，恐惧只会让人衰老，畏缩只会招致死亡！”

“绝不能输……来吧！”尼尔·梅卡托克燃起勇气，举起剑回头寻找赫尔托士。然而此时，他却感知到海曼·哈里斯逐渐衰弱的威慑传来。

“海曼·哈里斯的威慑消失了？不会吧，怎么可能？他还活着吗？”尼尔·梅卡托克尽力感知着海曼·哈里斯所剩无几的威慑，“他还活着！尽管很微弱，但威慑还在——对了，我到底在害怕什么？一旦我被打败，那就证明艾斯·英薇大人所说的话是错的，这不可能！我现在根本就没时间……去害怕！”

尼尔·梅卡托克在巷子里狂奔，找到了在墙角闲坐的赫尔托士。他举着剑，站在赫尔托士面前。

“终于肯出来了……”赫尔托士站起身来，“已经有死的觉悟了吗？或是干脆就想放弃了？”

“这两个……都不是！”尼尔·梅卡托克挥剑砍向赫尔托士，然而赫尔托士却嘲弄般地举起长刀，实际上根本没想去抵挡他的攻击。

“艾斯·英薇大人……请看着……我会打倒他……然后证明……你对我说的话！”

赫尔托士的胸膛裂开一道巨大的伤口，鲜血瞬间喷洒在他略显诧异的脸上。赫尔托士微微转动眼珠，难以置信地盯着泼洒在自己脚下的血液。

“砍中了？看来还有的打！”尼尔·梅卡托克兴奋地想着。

“抱歉了，我还不能死。”尼尔·梅卡托克甩净剑上的血迹，“我要是现在死了……那就代表艾斯·英薇大人的说法是错误的了！”

“嗯，看样子你还不赖嘛。”赫尔托士笑着对他说道，随后抬起长刀，肆意散发自己的威慑，“不过你可千万别放松，你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戏才刚开场，啊？尼尔·梅卡托克！”

灰流殿顶上，小女孩面带微笑看着下面的一幕。

“嘻嘻！小赫好像很兴奋的样子！”

奥德修斯，杀气城，绿流殿。

白卫队队长诺佩雅兰和紫卫队队长雨修卡站在殿内，他们是受到绿卫队队长伊赫涅尔的邀请而来，为了探究艾尔比零明明被谢赫·贝亚杀死却又如此简单的复活，并且实力和性情都大变的这一真相。实际上，当伊赫涅尔此前看到艾尔比零的伤势时，根本没想过有救活她的可能性，然而在听闻艾尔比零独自击杀斯蒂芬·邦斯尔后，感觉实在是不合常理。

“原来如此，这么说，艾尔比零队长她真的……”诺佩雅兰自言自语道。

“嗯……我在看到她的时候已经没有呼吸了。原来也想过会不会是为了掩人耳目而故意隐藏实力，然而事实是她当时确实已经死亡，这是最终的结果。”伊赫涅尔说道，“艾尔比零，橘卫队队长已经身亡。”

诺佩雅兰和雨修卡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至于艾尔比零能否继续担任橘卫队队长，恐怕要等这场纷争过后，由中央裁议院和总队队长联合推敲过后再行定夺。”伊赫涅尔站起身来，拿起桌上的长刀佩在腰间，“二位可以归队指挥去了，我也要准备……动身去往前线。”

“既然艾尔比零队长已经死了，那么要想知道真相，最快的办法应该就是尽早结束这场战争吧。”雨修卡对诺佩雅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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