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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盗们没有卷土重来,树林中也再没有响起枪声。他们损失了五个人,深尝苦头,不敢再贸然进攻,大概目前正在想着怎么报仇吧。斯摩列特船长说海盗们已经“领到了当日的口粮”,正处于休整阶段,趁这空当,我们能有足够的时间仔细察看伤员,准备午饭。尽管屋外很危险,我和乡绅老爷屈利劳尼先生还是宁愿到门外去做饭,可即使这样,仍然能听到伤员们痛苦的呼喊声和惨叫声,让人不忍耳闻。
这场枪战中倒下的八个人中仅有三个人还有微弱的呼吸:在射击孔前中弹的一名海盗,还有亨特和斯摩列特船长。前两人毫无生还希望,海盗最后死在医生的刀下,亨特最终没能苏醒过来。尽管我们尽了最大努力,亨特整整挣扎了一个白天,像住在“本葆将军”客店的比尔·彭斯一样大声喘息着,可是因为他的肋骨被打断,跌倒时颅骨又被撞碎,最后还是在半夜里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船长的情况还好。他先是被约伯·安德森开枪打中,子弹穿过肩胛骨,触及肺部,幸而情况不算严重,第二颗子弹擦碎了小腿上的部分皮肉,仅是肌肉组织受伤,并无大碍。医生说船长肯定可以复原,但在随后几个星期里,他仍不宜走动,不宜抬动胳膊,如果能克制的话,亦要尽可能地少说话。
我指关节上偶然划过的刀伤并不算什么,李甫西医生替我贴了膏药,顺带还扯了扯我的耳朵表示安慰。
午饭很简单,有现成的面包干,只需要生起火来烤熟猪肉即可。屈利劳尼先生挑了两根手臂粗细的结实枞树干,砍削成人字形,将一头削尖插入地面,再将第三根较直的枞树干横搭在上面,做成一个简单烤架。我借着一点儿干净泉水将腌猪肉洗净,切削成一片片差不多的薄片,而后从铁篓子上扯下几根细铁皮,铁皮已经生锈,用弯刀来回摩擦几下,尽可能地去除锈迹。屈利劳尼先生已经准备完毕,生起一小簇跳跃的火苗,我将洗净的猪肉条挨个串在细铁皮上,一根根挂在横搭着的枞树干上,不停翻烤着。这个活儿不麻烦可是很受罪,正午的阳光本就炙热,再燃起篝火,那烘热的高温让人难以忍受。
好在没过多久,烤肉工序就完成了,我和屈利劳尼先生冒着满头热汗,给大家端上辛苦做出的午饭。斯摩列特船长只吃了少许,依他目前的身体状况,确实不宜多食,我们经过刚才一番激烈的搏斗,早已腹中空空,那几大块腌猪肉和几袋面包干很快都被吃了个干干净净。
午餐结束后,乡绅、医生在船长身边坐下来一起商讨敌情。时间刚过正午,医生拿起帽子和手枪,腰上挂柄弯刀,将地图放进口袋里,肩上再扛上一支滑膛枪,他确定远处密林中无可疑人后,紧走几十步,翻过北边那道栅栏,快速消失在丛林中。
我和葛雷一同坐在木屋的这一头,听不到头儿们在商量些什么,李甫西医生的突然举动令我们吃惊不小,葛雷把衔着的烟斗拿下来后竟然忘了再放回嘴里。
“噢!天啊!我的上帝,李甫西医生莫非疯了?”他喃喃道。
“不可能。”我说,“就算我们这些人都发疯,也会最后才轮到医生。”我这样说不是没有理由,李甫西不仅是位人人称道的医生,还是我们当地德高望重的治安官,他在部队服役时上过战场,救过不少伤员,阅历极为丰富,一般不会有什么可怕的事令他失去理智。
“也许吧,小老弟。”葛雷说,“他可能是没疯,要是那样的话,照你说,那就是我疯了。”
“我敢说,医生肯定有他的想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很可能是去见那个野人本·甘恩。”
事实证明我猜得没错。可目前我却极为难受,由于天气的原因,木屋里非常闷热,栅栏里边的一小块沙地被炎炎烈日晒得滚烫,破铁锅里的那股泉水似乎都能烧热。看着阳光暴晒着大地,我真羡慕医生能走在阴凉的树荫下,听着鸟儿啾啾的鸣叫声,闻着松树散发出的清香,享受密林间那份难得的清凉与静谧。再看看自己身边有什么?到处都是酷热暴晒,身上的衣服汗渍未干,周围流了一地血,几具尸体横在当中,所见之处、所闻之味实在令人难以忍受,我对这个地方的厌恶几乎同恐怖一样强烈。就在这一瞬间,我头脑中忽地冒出个新念头,新念头也许不怎么合情合理,但它不可遏制地像野草般丛丛生长起来。
木屋里摞着不少饭后餐具,地板上随处都是血迹,吃完饭后我的第一项任务就是打扫卫生。真是打心底里厌恶这个鬼地方,我一边擦洗着一边四处观察,心里愈发羡慕医生。收拾到最后几袋面包时,那个想法渐渐成熟,趁没人注意,我迅速将上衣口袋里塞满了面包干。
我得承认自己是个大傻瓜,经常会做些愚蠢可笑、鲁莽冒失的事情,但我也有个优点,那就是会付出全力、小心谨慎地去做任何可能是傻瓜才做的事。塞在口袋里的面包干是我的短期食物,无论发生什么事,两天内至少还不会挨饿。
身上已经装有一筒火药、一些子弹,而后,我又拣起两支手枪,这样的武器装备保护自己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至于头脑里的计划,我想还不算太坏。根据设想,我打算走到从东面把锚地同海洋隔开的沙尖嘴上去,找到昨天傍晚发现的那面白色岩壁,看看本·甘恩的小划子是不是藏在那里。我始终认为,这件事非常值得一试,只是知道伙伴们肯定不会让我离开木屋,所以一直未提。现在看来,要想实行这计划,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不辞而别,最好是趁人不备时偷偷溜出去。这种做法其实要不得,即使本身是对的,事情也可能会变成错的,但我只不过是个毛孩子,拿定了主意便不再犹豫。
正如计划设想的那样,我找到一个很好的机会:李甫西医生离开了,屈利劳尼先生与葛雷正忙着给船长吊绷带,无人注意我,而路就在前方。我一个箭步蹿出去,翻过栅栏钻进了树丛,撒开两腿使劲奔跑,等到伙伴们猛醒过来大声疾呼时,我已听不到他们的呼喊声了。
这是我第二次擅自行动,比第一次更草率,因为我撇下了两个健康的人艰难守卫木屋。可这次行动同第一次一样,再次救了我们大家。
我径直奔向海岛东岸,决定沿着沙尖嘴靠海的那一边行走,以避免被锚地里的人察觉到。此时已是下午,中午高热时期的暑气已经散去,太阳尚未落山,天气仍然比较暖和。我穿行在高大林木中,独自享受着阴凉与静谧,内心总算没有那么焦躁不堪了。离开血腥气,离开闷热的木屋,感觉自己像一只重新投入林中的小鸟,恣意穿行,四处探看,再加上天气凉爽,我的心情愉快极了,奔跑的步伐也轻盈了许多。
从前方不远处传来海浪拍打岩石的阵阵轰鸣声,林间树叶发出的沙沙声,还有树枝拂动的飒飒声,听起来一切都是那么美妙,让人难以相信在如此优美的环境中居然潜伏着一场生死搏斗。我只是小小贪恋了一番身边的美景,便又很快向目的地奔去。
临近海边,尚未看见蔚蓝色的海水,耳边遂听得哗啦啦的水花翻卷声。脚步刚一迈出林间,便觉得阵阵海风扑面而来,这里已是一片比较开阔的地带,从这里看过去,翻腾的浪花层层涌进、层层后退,在沙滩上滚出许多白色的泡沫。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藏宝岛周围的海有如此宁静的一面。即使烈日当头,阳光直射,周围无风时,整个海岸通常仍是波涛滚滚,日夜喧嚷,探遍周遭也难以找到一处听不到浪花飞溅的地方。可是眼下,沉静的海完美呈现在面前,那些卷起的白沫没有一丝喧嚣、一丝欢腾,只有耳畔掠过的阵阵海风能让人感到些许的动荡。
怀着愉快的心情,我一直向岸边走去,估计已远离了南岸,我这才在茂密灌木丛的隐蔽下,警惕地攀上沙尖嘴的斜坡。
此时,我的背后是海,前面是锚地。海风略有些平静,紧接着,轻柔的海风从南面、东南面飘拂而来,带着大团大团的雾气。在骷髅岛的下风处,铅灰色的锚地像我们初次进来时一样平静。伊斯班袅拉号停在如镜的水面上,从桅顶到吃水线以及悬挂的海盗旗都在水面上倒映得清清楚楚。
大船旁边停着一只划子,西尔弗坐在尾座上,我一眼即能认出是他。还有两个人斜靠在后舷窗旁,其中一个戴着红色的睡帽,就是几小时前在进攻寨子时差点翻过木栅栏的那个红睡帽。这两人谈笑风生,不过具体说些什么倒是一句也听不清,我目测了下距离,他们与我大概相距一英里以上。
我突然听见一声极其恐怖的怪叫,真是难以相信世界上还有这种声音!最初我被吓坏了,但很快就想起这声音应该是出自那只名叫“弗林特船长”的鹦鹉。瞧,它正乖乖蹲坐在西尔弗手腕上,强烈的日光照在羽毛上,泛起几丝光亮的色彩。是的,正是那只鹦鹉,我没认错。
不一会儿,小划子撑离大船划向岸边,红睡帽和同伴走下房舱的升降口。这时,太阳已完全沉至望远镜山后面,傍晚的雾气聚集得较快,气温明显下降,天色渐渐转暗。我知道,如果想在今晚找到小艇,那就必须抓紧时间了。
那堵白色岩壁在大约远离八分之一英里的沙尖嘴上。这段距离其实并不算远,可是因为林中枝蔓纵横,杂草丛生,导致路途极难行走,令我耽误了很多时间,不得不手脚并用地在里面潜行,单薄的衣衫常被刮破,手、脚、脸等部分裸露的皮肤上被划出不少血痕,在搏斗时被弯刀划伤的手指关节处经医生包扎,虽然还不利索但不妨碍在密林中穿行。当我的手触摸到那块粗糙岩壁时,天色已非常昏暗,夜的帷幕渐渐拉开,尚能依稀辨别出眼前事物。岩壁的正下方有一块长有绿色草皮的小洼地,被沙汀和高及膝部的茂密矮树掩盖着,洼地中间有顶用山羊皮做成的小帐篷,看上去有点儿像吉卜赛人流浪时携带的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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