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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第1页）
“怕死？”
张杰笑了笑，但是笑容中一点笑意都没有。
“谁不怕呢……但是啊，死也是有分别的……”
郑吒突然觉得有些倦怠感，这酒真是奇怪，居然还能对他产生麻醉效果吗？
“如果说是面对压倒性强大的敌人而战死，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只是觉得对不起罗丽而已……一直在死亡边缘混迹，这种事情早就已经看开了吧？不过啊，死也是分很多种原因的啊……如果因为疑心身边同伴而死于犹豫，或是因为同伴真的背叛而死……我死不瞑目……”
张杰沉默了少顷，然后叹了口气。
“……兄弟，你不好奇为什么印洲小队会强过我们中洲小队吗？印洲是‘主神’依照古代洲际来分配的名字，大约是现实世界印度与印度海群岛，外加死海向印度方向的阿拉伯国家这一带的统称，而中洲则是从现实世界中国领地向北延伸出去的土地统称，无论是土地大小，还是人口多少，能够进入中洲小队的人绝对是所有轮回小队里最多的，那么……为什么我们中洲小队却会弱于印洲小队呢？你真的不好奇吗？”
郑吒笑了笑，他当然知道张杰话外之意，再次从纳戒里拿了一瓶酒出来。
“所以了……”
灌了一口酒，酒的辛辣第一次让他觉得有些呛人，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在等你告诉我啊，兄弟……”
略微嘶哑的声音，显得无尽的疲惫。
张杰的身体突然一震，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平静一下那颤抖，只是，身体的颤抖能平静下来，心呢？
“……给我一点时间……再给我一点时间……”
张杰在郑吒等人面前的语气，一直不是无赖流氓痞气就是冷酷无情，但是这次，他的语气中竟然出现了一丝哀求的意思。
“如果这一次对阵印洲小队你能活下来，我一定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然后……不，没有然后了，抽烟吗？”
郑吒闭上眼睛，他第一次觉得这种河上的风吹拂在身上也会令人感到沉郁。
“……”
并没有等郑吒回答，张杰自顾自拿出一包香烟，递给郑吒一根，然后自己点了起来。
郑吒拿起香烟，有些发愣。
空气中弥漫着水的气味，但是掩不去香烟弥漫的味道。
仿佛，当初在生化危机的车厢之中的气味……
「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啊，从充满糜烂的钢铁囚笼中逃出来，和重要的伙伴们相遇，并肩，离别……」
在船上躺着是很容易睡着的，因为温柔的水波会像是母亲摇动摇篮的手一样推着船，轻轻摇晃出那令人发困的温柔节奏。
「我们是兄弟吧？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兄弟吧？」
郑吒觉得真的好累，不论是身体方面，还是精神方面。
「那么就不要藏着掖着，不要打掉牙往肚里咽……」
眼中的世界越来越暗，意识逐渐陷入沉眠。
「千万别死了……因为……」
逐渐的，原本还有轻微水声的世界陷入一片安静。
「兄弟，我在等你告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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