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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一位挑战者（第1页）

1950年2月28日，国会第二十二届政务协商会议的前一天晚上，梅尼耶正在床上翻来覆去，眉头紧皱：

“‘我宣布，经过一整年的观测，神的存在没有证据支持。门罗教的存在为非法。即日起，拜厄斯门罗共和国进入紧急状态。门罗教人士请尽快退出教籍，门罗骑士团（教皇直属军队）请放下武器，停止抵抗，否则都按照叛国罪处理！至于你，梅尼耶阁下，你已经触犯了叛国罪，来人，把他带下去，今晚枪决！’柯哈维尔突然宣布。

‘喂！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我可是神在拜厄斯的代言人！你们这样会被神罚的！卫兵！卫兵！我的卫兵呢？门罗骑士团是不会背叛神的！他们会为我报仇的！门罗万岁！神明永——’首相卫队的士兵给了他一枪托。”

“呼~，还好是一场梦。”梅尼耶睁开眼睛，长舒了一口气。他穿起了睡袍，走到窗边。今晚是个好天气，繁星远远的挂在天边。“神啊！是你在提醒我吗？我该怎么办呢？”，”给我打瓦罗琴科的电话。“……

2月29日，拜厄斯门罗共和国第二十二届政务协商会议在首都平黑兰召开。

“尊敬的梅尼耶阁下，左院长先生，右院长先生，十二大主教，各党领袖们，感谢你们在此听我的演讲。今天我在这里提出的仰望者计划对拜厄斯的发展十分重要，…通过仰望者行动，我们可以进一步对提瓦特星系的天文理解，将门罗教传遍宇宙，为拜厄斯的文明进一步发展打下基础。我的发言到此结束，请各位绅士们问询。”在议论声中，柯哈维尔念完了报告。

首先发难的是左院第二大党稳定党党魁瓦罗琴科：“拜厄斯门罗共和国一统全球这么多年了，人民的贫困问题还没有解决。请问首相阁下又是准备从哪笔福利金里抽调预算去太空看星星？您不会从太空里抓一点碎石来给我们这些为百姓谋福利的人发工资吧？”瓦罗琴科环视一周，傲慢的坐了下来。

“不会是想中饱私囊吧？”“首相准备星际旅游啦。”几个反对党的议员接着起哄。

“你这是在攻击首相的名誉。请就事论事！扶贫非朝夕之力可以完成。科技从来不会拖经济的后腿。《圣乘古经》就一再强调科学与信仰神圣不可侵犯。更何况我们这是为了传播宗教。梅尼耶阁下想必也是这么想的！”塔尔班议员驳斥道。还有人试图攻击提案，但都被淹没在右院的掌声中……

29日下午，暂时散会，代表们正纷纷向外走去，梅尼耶见到瓦罗琴科时摇了摇头“他把教义搬了出来，我也没有办法。我们日后再找他的麻烦。还有，你一定要做好万全准备。”瓦罗琴科默默点了点头……

“爸！你有没有看今天的报纸，咱们老师告诉我们说咱们拜厄斯人终于要看看外面的世界了！……”儿子回家兴奋的对瓦罗琴科说。

……

1951年7月1日，塔尼特拜厄斯国家航空中心。

“5，4，3，2，1，点火！”太空射电望远镜行动总工程师卡茨沉稳地下达了命令。

伴随着一阵轰鸣，“长弓手”三号火箭载着“侦察兵”号太空望远镜，向浩瀚的宇宙中奔赴。裘里撒博士望着火箭的方向，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在场的还有门罗教教皇梅尼耶，“别以为你们那些阴谋骗得了我！”，他的表情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阴沉。阿尔贝也受邀见证了这个伟大的行动。

“嘿！你还记得我吗？”裘里撒微笑着拍了拍阿尔贝的肩膀。

阿尔贝方才盯着火箭出神，一时没反应过来“请问阁下是？”

“两年前，不小心撞到你的那个天文系学长，想起来了没？”

“奥~，我记起来了，原来是你啊，裘里撒博士。”

裘里撒咧开了嘴“走，进去说”，带着阿尔贝进入了一间休息室。

“首相先生，您也在。”阿尔贝进来后十分惊讶。

柯哈维尔微微一笑：“阿尔贝博士，我猜你应该不怎么相信神吧？”

“不，我是神最虔诚的信徒，门罗是我们拜厄斯的守护者。”此刻的阿尔贝俨然像一个教徒。

“好啦，小学弟，别演了，你不会以为我当时是不小心撞到你的吧。不得不说，这么多年过去，你的演技还是提升了不少。”裘里撒笑的十分开心，说完把一本《黎塞德斯王朝宗教研究史》递给了阿尔贝，其中欧瑞思之死的那几页留下来许多圈画的痕迹。

“这本书不是我的吗？我记得毕业那段时间就被我弄不见了，怎么在你这？”阿尔贝甚是疑惑。

“我想，那天晚上裘里撒应该去了你的公寓。哈哈哈哈，我走啦，还要在媒体面前说点不痛不痒的废话，还有什么问题就和学长说吧”柯哈维尔说罢从后面离开，关上门的那一刻，阿尔贝才发觉这间休息室的隔音效果出奇的好。

“好了，我就直说吧，我们早就调查过你，你似乎对宗教神学不是很接受。尤其是你对神的存在非常怀疑。因为爱默森一直相信物理的尽头是神学，所以你对爱默森教授隐瞒了你的真实去向，其实你是去研究核武器，而且你的核武器是准备往那打的。”裘里撒指了一下天花板，“其实作为政客，我们并不关心神的存在与否，而只是想借此限制一下教权，他们管的太宽了。但是现在的局势还不明朗，我们需要你的核武器作为对教会的最后一张底牌。而且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那么拜厄斯也不会介意给神带来一点震撼。作为科学家，我不认为有生物可以在核爆中存活。所以，你愿意做神的挑战者吗？”裘里撒收起了笑容。

阿尔贝沉思了一会儿：“我只有一个要求，核按钮必须我掌握，我不能让你们用核武器来屠杀平民。”

“哦~，当然可以。如果你决定好了，请动身前往北部的布宜斯吧，那里还有还有好多工作等着您做呢，尊敬的挑战者计划总负责人阁下。”裘里撒没再等待阿尔贝的答复，离开了休息室，留下阿尔贝一人整理思绪……

“侦察兵号”太空望远镜顺利升空五年后并没有观察到任何神存在的迹象，柯哈维尔借此打击教会势力。在柯哈维尔的努力下，右院的席位已经减到左院的八成，国防部（原内阁下设组织部，外交部（左），财政部（左），国防部，司法部，科学与文化部，教育部，民政部，发展建设部（左），其余皆为教会人士担任）部长也成了前进党的人。收权归政，正按照柯哈维尔的设想稳步推进中……

1956年3月8号。

“瓦罗琴科，你快给我想想办法！你的稳定党究竟是干什么吃的？之前的侦察兵提案你们竟然挑个刺意思意思一下就通过了。三年前的大选又输给了前进党，自己的议席丢了不说，柯哈维尔甚至把我的右院席位也给缩减了!国防部长的位置也丢了！再这样下去，明天他就要把我逮捕枪毙！”梅尼耶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愤怒的咆哮着。

“侦察兵提案你不表态我有什么办法？是你的教徒选出来的多数党，怎么怪我头上来了？你以为我不想把他扳倒吗？”瓦罗琴科同样怒不可遏。

梅尼耶一时间哑口无言，只能把桌上的公文扔到地上，以发泄不满。

“够了，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他们发射，我们也发射！”

“发射什么？”梅尼耶拖着肥肿的身躯来到瓦罗琴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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