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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他已经死了（第1页）
“陈心泽已经死了，你认错人了。”
珂云泽又平静地重复了一遍，然而他眼中的温柔似乎和以往不太一样。
仿佛有什么东西隐藏在温柔的雾气之后，一旦展翅，便可遮天蔽日。
“不，我不会认错的！”
纪瑶固执地挡在门口，使珂云泽无法离开，他有些烦躁了，手心攒紧。
“对不起，我应该在你转来的那天就发现的，可是你变了太多，我没想过珂云泽就是陈心泽。”
珂云泽不说话，任凭纪瑶说下去。
他眼睛看着干净的地面，眼神里的耐心正在一点一滴，灰飞烟灭。
“我一直在想，如果时光能重来，我一定要向你道歉，真的对不起，当时我考虑太少，说了自私的话伤害你……”
清纯听得越来越迷糊，她自己在心里一遍遍地拼凑真相，一瞬间她想了无数种可能性。
然而纪瑶接下来的话如同巨石投入她的心湖：
“如果不是我，你那时就不会自杀……”
清纯的嘴不由自主地张大，她真是难以置信珂云泽会做那种傻事。
他明明是个同她一样理智的人，温柔笑颜，和善眼神……
一切一切通通是腹黑的面具……
别说自杀，让他吃一点儿亏都比登天还要难。
珂云泽听了这么多，眼中的伪装终于瓦解，他望向纪瑶，间接性地承认了她的问题。
“你真的愧疚吗？你似乎根本没认出来我，纪瑶，你应该早就忘记了吧。”
“不是的，只是你变得太多……”
“我变了吗？”珂云泽依旧是微笑着，漆黑如墨的眼眸里有着温柔而残酷的雾气。
“我还是我，你连我的长相都记不住，现在却假惺惺地说你一直都在愧疚，你到底在愧疚什么？”
纪瑶咬住嘴唇，通透的眼眸渐渐漫上水雾，她无措地站在那里，脸色苍白。
“哭什么，我欺负你了吗？”
珂云泽伸出手，指尖轻轻抹去纪瑶涌出眼眶的泪珠，顺势将她揽入怀中，让她靠着他的胸膛，轻轻拍着她的背部，温和的语气，分不清安慰还是讽刺，“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早就忘了。”
如果你觉得把这件事放在心里比较有优越感，随便你，只是请你不要以愧疚的名义拿出来宣扬，我会很困扰。
松开手，他不顾纪瑶依旧流着泪的美丽面孔，绕过她径直走出门。
纪瑶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幸好清纯及时扶住她。
“清纯，我不是故意的。”纪瑶哽咽着说。
“嗯，我知道。”清纯扶她到座位上坐下来，拿起帕子帮她擦拭脸上的泪痕。
“我是不是很过分？”纪瑶仰着脸看清纯，泪水不断地溢出来，眼神脆弱无助。
“怎么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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