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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奥多尔愣了愣,唇边露出浅浅的笑意。
他回想起第一次见到产屋敷耀哉的时候。
那段时间,费奥多尔多次遇见果戈里,对方以同样伪装的方式将新情报传递给他。
果戈里并没有对他产生怀疑,认为他如今的所作所为不过是演戏。
当然,费奥多尔的确在演戏,只不过被骗的那方是果戈里。
他一早就注意到有一个势力在监视自己,只因这个势力并没有明显的恶意,似乎只是在关注他的行动而已。
所以,费奥多尔一直静观其变,直到两个男人出现在眼前。
一个是产屋敷耀哉,跟在他身后的是叫太宰治的男人。
产屋敷耀哉是个奇怪的人,他的表情很容易读懂,没有过于复杂的情绪,正是因为如此,才更让人觉得警惕。
说出的话,与微表情一模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费奥多尔君,你正在困扰吧,加入我们如何?”
明明是监视自己的人,却表现出不是坏人的姿态,邀请自己。
真的是个奇怪的人。
不过,他也不是好人就是了。
“那能答应我的条件吗?”
月色下,费奥多尔缓缓露出一抹微笑,“将我所谓的过去彻底洗白。”
“可以哦,魔人君。”
靠在墙上的男人轻笑出声,竖起食指放在唇边,眼里划过暗芒。
费奥多尔加大唇边的笑意,“啊……你是同类人呢。”
费奥多尔收回思绪,见茶的温度差不多了,才拿起茶杯喝起来。
“耀哉先生,虽然怀疑过您的目的,但不可否认的是,您一直都是表里如一的人。”
“如果他认识您,会相当喜欢您吧。”
他眼神黯淡下去,觉着茶的味道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产屋敷耀哉放下茶杯,支起上身,伸手拍了拍费奥多尔的脑袋。
“饭团君,大家都是这么叫你的吧。”
他微微笑起来,眼神温柔。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既然你觉得过往的记忆可以舍弃,那就不必再为过去的自己而困扰,现在是怎样的人,未来想成为怎样的人,不想辜负谁的期望,都是现在的你决定的。”
“所以,饭团君。”
产屋敷耀哉深深望进费奥多尔的眼里,柔声道:“你做得很好。”
费奥多尔缓缓睁大眼眸,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不是。
不是——
他才不是好人。
但不可否认的是,在模仿杏寿郎好意的行为中,或多或少感觉到了什么奇怪的,柔软的东西。
“好孩子。”
产屋敷耀哉张开双臂,轻轻拥住没有过往的青年。
费奥多尔垂下眼睑,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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