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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后。
“小月儿,今天那些话谁教你?还有你那些表情变化掉眼泪什么,哪里学来的?”
许如山离开老村长家后就想找石月儿谈谈,怕耽误上课一直忍到了现在。
其他孩子让在院子里打球,许如山单独把石月儿从院子里带了出来。
此时,两人正坐在村尾旁边的河堤上。石月儿脱了鞋,光着两只小脚丫垂在水面上空一晃一晃,马尾辫随着身体有韵律的左右摆动。
“没人教呀,我就是早上听见老村长说了几句要骗李县长的话,其他的都是自己想的,我觉得这样能帮到你们。大山老师,我是不是表现得特别棒?”小丫头昂着头,一脸期待表扬的样子,就像是好学生看老师那样看着许如山。
“表现得很好,小月儿很棒!老师问你件事啊,你要是不好说可以不说,老师只是有点好奇,没有别的意思。”许如山小心翼翼的说。
“你问吧。”
“早上你是真的哭了吗,我看到你的眼泪了。”
“肯定是真的呀,眼泪还能有假的吗?不过我本来是想假哭的,后来担心不像被李伯伯看出来,就真哭了。”石月儿眨着大眼睛,眼神无辜的看着自己的老师。
“可你怎么能控制眼泪,想哭就哭呢,你又不是演员?”
“不是的,我控制不住的呀。一开始月儿很努力很努力但就是哭不出来,后来我就在心里想最令自己难过的事情,然后眼泪就控制不住了,假哭变成了真哭。”石月儿认真的解释,说完还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不过很快又抬了起来。
“那你当时想起了什么就那么难过啊?”许如山挺好奇的,但是又怕戳中她的伤心事。毕竟她身世挺敏感的,真把人弄哭了,哄人他可不擅长。
“大山老师,我能不说吗?”
“是不能说吗?”许如山感觉石月儿表情有点怪怪的,好像有些心虚的样子。
“也不是不能说啦,就是,就是不太好说。”
能说又不太好说,而且心虚的样子越来越明显,她还把头低了下去。
许如山更加好奇了,问道:“那就是能说咯,没有难言之隐,对吧。”
“对,呃,不对,还是有一点点难言之隐的。”
石月儿表现更奇怪了,一副要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小月儿,我们可是交换过秘密的,不仅是师生还是好朋友,有事情应该跟好朋友分享,而不是隐瞒,对吗?”越这样许如山越好奇,心里耗子挠心似的,他开始徐徐善秀。
“嗯嗯,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大山老师,那我还是告诉你吧。”
“好,你说吧。”
“大山老师!”
“诶!怎么了,小月儿?”
临出口了,石月儿不知道为什么又忍住了。
“老师能不能答应月儿一个条件,月儿再说?”
哎哟,还讲起条件来了,不会是让我给她保密吧,难道又是女孩家家的小秘密?许如山心想。
“能,别说一个条件,十个条件老师都能答应你,什么条件,你说。”
心里想法并不妨碍许如山答应她的条件,一个八岁的小女孩,顶多就是比同龄人聪敏一些,能提什么过分条件?无非就是保密,奖励之类的,答应起来毫无压力。
“月儿就一个条件,就是说了之后,老师不能生气。”石月儿开出了她的条件。
这条件确实没有超过许如山的心理预期,但有有些出乎意料,不过也很简单就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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