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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生沿途问了好几个人,终于找到了位于右仃区下水街道一条小巷内“颜如玉”的家。这条街巷非常破巷,环境比李营家那条旧改小区还差。
这里两边都是至少百年历史的老房子,破漏不堪。据掌握的资料来看,胡印明,就是“颜如玉”的原名,他的老家就在这里。邻居们说,他在十几岁时就不在这住了,在外面打工什么的,偶尔才回来一次。这几年,他的父母先后去世,他回来得就更少了。
屋门破损,破旧的春联早就退了色,半截耸拉着,在风中微微摇拽着。
两个门环中间套了一把链锁锁着。水生便一跃而起,翻过院墙,跃入屋中。
这种老房子都是有个围墙的小院里,往里是三间房的那种。院子中杂草丛生,垃圾遍地。里屋的木门上也挂着锁。水生握着锁链一扯,便将其拉断了,推门而入。
屋中灰尘遍布,有好几个蛛网,看来好几年没人来了。地上有些旧空饮料瓶、啤酒瓶、烟盒、打火机之类的东西,墙上贴满了男男女女的明明画报,其中部分画报甚是香艳。
这内外环境与“三牙”郑灿旧家差不多。在来这里之前,他也去了郑灿家寻找线索。
墙上有像框,上面有胡印明的旧照。照片上年轻时的他长得非常清秀,又有些瘦弱的那种。让水生一看就觉得他可以去戏台上演旦角的那种。
大概看了一下,觉得没什么有用的线索。他准备回去了。刚刚走出里屋里,他脑子里仿佛出现了一道光,想起了什么,不由得回过头来,死盯着一处地方。
那是灶台。他盯着的是灶台脚下的一个旧打火机。
打火机样式、颜色,都与他曾见过的一个、两个似曾相识。
他捡起来,看着上面的略有模糊的字。
福发便利店。
稍顷,水生回到了“三牙家”,从一张旧桌上捡起了打火轮已经损坏的这类型的一件打火机对比。
这样的打火机,他在之前去过的“三牙”家里见过。
他在常宝的摩托车车箱里也见过。
他点开手机的电子地图,找到福发便利店的地址,比划着它与水木洗浴中心、“三牙”家、胡印明家的距离。
距离都不算太近。
半个小时后,他开车来到了打火机上“福发便利店”的地址。其实这个地址他曾来过,当年寻找常宝落脚点的时候查过这里。下车看时,没见到便利店,原址改为了一间茶楼,名叫雅馨茶楼。
他走入茶楼,只见一楼是一个厅,正中摆着一张大茶桌,四周架子上都是茶具和茶叶,还有各类古朴的饰品。往上还有二楼。
正在茶桌边招待几个人喝茶的中年人,穿着古朴的东华旧式长衫迎了上来:“这位先生好,一个人吗?楼上请。”
“好。”水生跟着他上楼,边走边问道,“老板,你这茶楼什么时候开的?我记得原来这里不是一个便利店嘛。”
“好多年喽。”老板说道,“可能有五六年了吧。我们茶楼原来也不在这,后来从别处迁过来的。那边租金涨得太猛,受不了。”
他把水生带到一间包厢内,里面有一张古朴茶桌和多张古式椅子。桌上茶具齐备,有净水器和炭泥小茶炉。旁边有一个古式多宝架,上面放着各类茶叶,标明着名称与价格。
“一炉茶茶位包间费588,茶叶每壶按价取用。”老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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