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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无法躺在那里把故事全部讲完。
天空出现一种幽蓝幽蓝的颜色。尽管四周静得出奇,但天边漫上来黑压压的什么,像雨云可又不是雨云。安芬从地上跳起来,从背包里掏出一张塑料薄膜。我不知道她还准备了一张备用的塑料薄膜。我只记得带来的一大块塑料薄膜,昨夜做成了我们的帐篷。
随着雨云的迫近,我终于发现,那竟然是密密麻麻数以亿计的飞鸟,组成了庞大的方阵,向我们这个方向包抄过来。
安芬示意我们用手扯住塑料膜的四角,使之成为一个临时的小帐篷,然后我们匍匐在下面。随着它们的临近,我感到了一股强大的气流,推动着交响乐一般的声浪,滚滚而来。我看到了蓝色的羽毛,数亿片蓝色的羽毛,屏蔽了整个天空。在一阵黑暗来到时,一股腥香的热雨倾注下来,在我们的头顶塑料膜上砸出空旷的响声。几分钟后,黑暗消失了,我看到阳光下,大地覆盖了一层金色的泥浆。
安芬把塑料膜拉开,站起来哈哈大笑。然后示意我起来,追踪鸟群的方向。我们追到断崖边,终于看到了它们全部聚集在那个巨大的自然山体平台上方。它们组成一些复杂的图案,并不断变换。那阵势,甚至胜过一些热衷举办大型活动的大国,精心策划并以举国之力,开展的一场盛会。是的,胜过数十数百数万倍的规模吧。
我惊呆了。
“我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了。”安芬说,“我猜想也许这里就是传说中的藤乡,它们才是藤乡真正的主人。每次看到这样的场景,我都十分恍惚。我对自己说,可能我站到了人间与天堂的交界处,这里就是天堂的入口。我们找不到路,是因为我们还不够资格进入。你看,这些鸟群不断变换的图案,一定是某种表述,我们不懂是因为我们根本没有能力理解,我们只晓得一点点自己所处的那个世俗内的世界。”
我觉得安芬有时候过于简单,有时候又非常深奥。这使得她有一份灵动的印象给予我。她为我喂水,背更重的行囊,替我埋单,讲述自己琐碎的成长,用温暖的身子唤醒我身体里频临麻木的青春;她也描述藤乡,附会藤香茶的奇妙,设想黑暗中悠远的天空,扑向一团光并分析这些光寄寓的哲学。现在,当她对着群鸟深入某种疑问的时候,她脸上的单纯与专注,于我而言,激起我的兴奋,一点也不比那群舞台之鸟的表演,来得弱。我不由自主靠近安芬,背对着悬崖和那庞大的鸟的舞台,抱住了她。
“也许就是一场简单的迁徙吧。”我无法迅速弄清眼前的景象,跟夜间的那些光团一样,任何新鲜的见闻,也许真的不应该也不可能看透,更不要说先上升到传说或某种哲学,然后再去思考清楚其中的结论。“也许就是你说的天堂现象,他们可能就是无数对伴侣,集结一起,举行爱的盛大庆典吧。”
当我紧紧地抱住安芬,并把我的嘴唇贴在她的嘴唇上的时候,她微微眯缝住眼睛,可又很快惊恐地睁开。她挪开她的嘴唇,说:“我看到了巧妙的景象,你不要放开我,我们原地转180度,你就看到这个巧妙了。”
她的脸色因激动而变得彻红。显然,这不是一般的发现。当我们拥抱着在原地转了半圈之后,我真的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鸟儿们翅膀与翅膀两两相接,组成了一个庞大的半环形,对着我们。那样子就是一个巨大的怀抱。而且那么多鸟居然在一瞬间组成了这样的阵子,并且任何一只鸟都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世界,真的静默而又静穆。
那一刻,像有一股电流热遍我和安芬。我觉得这些天籁所有的孤单,甚至多少年来所有的灰心,一下子消散,一下子变得无比鲜艳。
我和安芬应该是同时领会了鸟群的传意。我们闭上眼睛,深深地接吻。我们用嘴唇相互抚摸对方,甚至数过了唇上的每一根纹线。我很干渴,但是在安芬的湿吻中,口腔里变得滋润而又香甜。我的舌尖试探着她的牙龈和上下腭,然后又抱住她的舌,它们互相缠绕,翩翩起舞。稍后,我就感到它们都融化掉了,根本没有存在的任何迹象。我们彼此都失去了自己,我与她完全分不清谁是谁,谁的什么是谁的,一切的一切真的只有一个,甚至根本全部不存在。
当我们从拥吻中醒来的时候,我们发现鸟群早已消失,一切如它们到来之前,安静而又平凡。只是仔细一看,潮湿的大地上发了无数红色的小芽。安芬捋捋头发,羞涩地看着我,然后转过身去,吃吃地笑起来。
“你笑什么呢?”我从后面抱住她的背,脸贴在她雪白的后颈上。我看到了她耳朵逆光里的血管,还有颈子上几颗分散的痣。
“你知道刚才鸟群经过时,天上下了什么雨吗?”她依然在吃吃地笑。我说,什么雨啊,泥浆啊。安芬说,才不是泥浆呢,全是鸟粪,下的是粪雨。
原来是这样啊,我也忍不住笑起来。“可是,一点也不臭啊。只是一股腥腥的香味啊。”
“我甚至闻不到任何味道。这也是这里的奇怪。”安芬说,“不过鸟粪就是鸟粪,刚才要不是我扯一块塑料膜,现在我俩都成粪青了。哈。”
“哈。”我说,“怪不得地上长小芽,肥的。要是我们刚刚淋点粪,说不定身上也发芽了呢。”
天气不太早了,太阳已经开始倾斜。除了空气里的腥香,我还闻到了各种食物的味道,比如很小时候的那种烙薄荷饼的味道,新玉米糊的味道,甚至花生油在滚烫的铁锅里炸出来的香味。这种嗅觉让我感到不解。我说给安芬听,安芬说,你肯定饿了,出幻觉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我们沿着原路在河道里返回。安芬把盒装牛奶递给我。她还在惦记刚才我描绘的食物香味。“哦,我想,这个地方本来就不寻常,鸟群和他们的表演,向我们摆的环抱阵,粪雨之后的这些小芽子,甚至昨夜出现的光团,处处非常迹象,都不是我们常见的,也不是容易想通的。藤乡的那么多传说,看来都是有一些依据的。”
“这与我的嗅觉有什么关系呢?”我说,“也许我的嗅觉就是你说的,饥饿后的幻觉吧。那么是不是推断,我们看到的,也是幻觉,是因为我们有一些自己不确定或者没有唤醒的强烈愿望呢?”
“我可不这样想。”安芬说,“我宁可相信世界是多维的,你看不到的世界在另外一个维度,而那个维度你也许嗅得到。但我一直相信,器官有分工,功能有局限,但人有一样东西,是完全跨越局限的,甚至可以穿透无穷。”
我站住,仔细打量着安芬。我不知道一瞬间,她怎么又变得这么玄乎。昨天这个时候,她还在车上,说自己是婊子呢。现在,她好像就站到了神的肩膀上了。
“不是鬼神,你可不要乱想。”安芬点点我的鼻尖,像一位年轻资深的幼儿园阿姨,拉长声调说:“是—心—灵—啦。有机会我问问霍金先生去,他能不能把心灵说清楚。”
“霍金啊,你说霍金啊。”我学着安芬的强调语气说,“霍大师不说心—灵—啦,他老人家说女—人—啦,他说,只要不懈探索,宇宙可以认知,无论多么努力,女人无法看透。”
这回,轮到安芬停下来,仔细打量我,说:“真的吗?他真的这样说的吗?”
我学着霍金的样子,歪起脑袋说话。我觉得这样真的很像大师,也许以后歪着脑袋说话,会成为一种显得权威十足的发言姿态:
“真的。他很认真,那样子不像是开玩笑,也不像我们,处在怀疑和幻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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