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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以为这样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但是皮特的脑袋还很幼小,像黏土一样松软,钳子留下了凹痕,当脑袋成形之后,这两个凹痕仍然还在,而这使得他的头脑异常简单——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注意力和意志力,才能完成即使对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都异常简单的任务。
但好的一面是——由于头脑简单他得以幸免于“联合机构”的控制。他们无法按某个模子来塑造他,于是他们让他在铁路上找了一份简单的工作,在那里,所有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待在偏远地方的一座小隔板屋里,守着一个孤零零的开关,如果开关朝向一边,他就挥舞一个红色信号灯;如果开关朝向另一边,他就挥舞一个绿色信号灯;如果前方某处有一节火车,他就挥舞一个黄色信号灯。他做到了,用体力和他们未能从他脑袋里捣毁的毅力做到了,他从未被安装过任何大脑控制器。
这就是为什么黑男孩对他没有任何的控制权。但是黑男孩没有马上意识到这点,大护士命令他们把皮特从休息室带走时也未意识到这点。黑男孩径直走上去,猛地一拉皮特的胳膊就往门边拖,就像你猛拉正在犁地的马的缰绳让它转弯一般。
“好了,皮特。我们到宿舍去,你打扰了大家。”
皮特把黑男孩的手摇开,“我很累,”他警告说。
“赶快,老头,别再小题大做了,让我们到床上去,像个好孩子一样安静点。”
“累……”
“我让你到宿舍去,老头!”
黑男孩再次猛拉他的胳膊,皮特停止摇晃脑袋,站直站稳了,眼光突然变得清醒。通常皮特的眼睛是半闭着的,模模糊糊的就好像有牛奶在里头,但是这次它们变得像蓝色的霓虹灯一样清晰。黑男孩拉着的那条胳膊下端的手开始膨胀。工作人员和其他大多数的病人自顾自在那里说着话,没有太注意这个老家伙和他抱怨疲劳的陈辞滥调,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平静下来,会议还会继续。他们没有看到那条胳膊下端的手膨胀得越来越大,而他不停地松开拳头,又握紧拳头。我是唯一注意到的人,我看到它握紧了、膨胀着,在我面前挥动,变得流畅而且坚硬,好似一根链条末端拴着的巨大的生锈铁球。我盯着它,等待着,这时黑男孩又大力拉扯皮特的胳膊朝门口拽。
“老头,我说你必须——”
他看到了那只手,试图闪到一边躲开它,嘴里还说着,“你是个好孩子,皮特。”但是他迟了一点,皮特把那只大铁拳从膝盖上挥舞了出去,黑男孩被重重砸到了墙上,停了一刻,然后就像墙壁涂了油似的滑了下去。我听到那扇墙里管子爆裂破碎的声音,石灰沿着他撞击的形状裂了开来。
个子最矮的黑男孩和另一个高个的黑男孩站那儿吓呆了。大护士手指一弹,他们立即反应了过来,闪电般地滑过地板。小个在大个的旁边,好似小镜子里映照出来的大个子的缩影。他们几乎到了皮特跟前之后,才突然意识到了被打的男孩本应知道的事实,那就是皮特不像我们其他人一样安装了控制器,他不会因为他们命令他或者拽一下他的胳膊就俯首帖耳。如果他们要带走他,他们得像带走一头野熊或公牛一样费劲,而他们当中的一个已经被撂倒在地,似乎胜算不大。
他们两个同时想到了这点,一下呆住了。大个和他的小缩影姿势相同,左脚在前,右手伸出,僵持在大护士和皮特中间。那个铁拳在他们面前挥舞,而那个雪白的愤怒天使在他们身后虎视眈眈,他们颤抖起来、七窍生烟,我能够听到齿轮刺耳的磨擦声,我能够看出他们因为迷惑而抽搐,就好像正在全速行进的机器猛然被刹住。
《飞越疯人院》第一部(22)
皮特站在地板的中央来回挥舞着那只大铁拳,身体随着大铁拳的重心转移而有些倾斜,现在每个人都看着他。他的目光从大个移到小个身上,当他看到他们不会马上靠近时,他转向了病人们。
“你们看——都是些骗人的鬼话,”他告诉他们,“全是骗人的鬼话。”
大护士从她的椅子里溜了出去,正试图走到门边去拿她的柳条编织袋,“对的,对的,班西尼先生,”她低声哄着,“如果你现在平静下来的话——”
“就是这样,不是别的,全是一堆骗人的鬼话。”他的声音失去了那种红铜般的力量,变得勉强而急促,就好像他没有足够的时间来说完他想说的,“你看,我没有办法,我不能——你们不明白吗,我生下来就死了,你们不是,你们不是生下来就死了。啊哈哈,很难哪……”
他开始哭起来,再也无法把话清楚地说出来,他的嘴一开一合想讲话,但是无法再把词语组成句子,他摇着头想让自己清醒,对着急性病人直眨眼。
“啊哈哈哈哈,我……告诉……你们……我告诉你们。”
他开始萎顿了,大铁球似的拳头又缩成了一只手,他把手握成杯状放在面前,就好像要给病人们什么东西似的。
“我没有办法,我是早产儿,受了很多的侮辱,我早死了,生下来就死了,我没有办法,真的很累,我已经放弃努力了。你们还有机会。我受了如此多的侮辱,生不如死,但是你们很容易。我天生就是死人,生活对我来说非常艰难,我真的很累。说话和站着都让我很累。我已经死了五十五年。”
大护士从房间的一头冲过去准确地扎中了他,针头直接穿过他的绿色病号服。扎了针以后,她立刻蹦了回去,注射器都没有拔出来,像一小段玻璃和钢铁的尾巴吊在他的裤子上,老皮特身体渐渐向前软倒,不是因为注射,而是因为之前他竭尽全力,最后两分钟已经把他消耗殆尽——你只要看着他,就能够明白他彻底完了。
所以那个注射真的没有必要,他的脑袋本来就已经开始来回摇晃,眼睛也变得混浊起来。当大护士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拔针管时,皮特的身体已经弯曲得非常厉害,以至于他几乎是直面着地板在哭泣,当他来回摇晃着脑袋时,他的脸并没有湿,眼泪溅湿了周围的一大片地方,他一口接一口地往休息室地板上吐着口水,就好像在播种一般。“啊哈哈哈哈,”他说,大护士猛地把针头拔出时,他丝毫没有反应。
他也许曾经活过来一分钟,努力想告诉我们某些事情,但是我们没有一个人在意或者试图理解,这努力把他榨干了。他屁股上的那针就像扎进了一个死人的身体里一样毫无用处——没有心脏来抽取它,没有静脉来把注射液输送到他的头部,而且他的头部已没有大脑用来接受注射液的毒素;这就等同于把一针注射到一个干瘪的老尸体里去。
“……非——常的累。”
“看护威廉姆斯快来了,斯皮威医生,照看好他,好吗。这里,他的腕表坏了,割破了他的胳膊。”
皮特再也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而且他永远也不会再做了。现在,当他在某次会议当中开始调皮,而他们努力让他安静下来时,他总会安静下来。他仍然会不时地站起来,摇晃他的脑袋,让我们知道他多么的疲惫,但那不再是抱怨、借口或警告——他已经告别了那些,就好像一个破旧的钟,既不会报时,也不会停下来,指针已经弯曲变形,面上已经没有数字,闹铃也已经生锈哑然。一个只会不停嘀嗒作响和像杜鹃一般咕咕叫的没有价值的老钟,毫无意义可言。
时钟已经指向两点钟了,整个小组还在猛攻可怜的哈丁。
两点钟时,医生开始在他的椅子里蠕动。除非让他谈论他的理论,这些会议对医生来讲很不舒服,他宁愿待在楼下他的办公室里,画他的图表。他不停地扭动,最后他清了清喉咙,大护士看了看她的腕表,叫我们去浴盆间把桌子搬回来,让我们明天一点再继续这个讨论。急性病人从他们的恍惚中清醒过来,朝哈丁那边看了看。他们的脸因为羞愧而发烧,就好像他们刚刚意识到自己又被当做笨蛋给骗了一次。一些急性病人到大厅另一边的浴盆间搬桌子去了,另一些闲逛到报栏边,假装对过期的《麦克考杂志》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但是他们其实是想回避哈丁。他们再一次被操纵而对他们的一个朋友进行了拷问,就好像他是罪犯,而他们是检察官、法官和陪审团。在长达四十五分钟的时间里,他们把无数问题抛向一个人,把他击成碎片,就像这是他们喜欢做的事那样。他认为是什么问题使得他无法取悦那个小女人;为什么他坚持说她从来没有和其他男人有过瓜葛;如果他不诚实地回答问题,他如何指望病能够好?——诸如此类直到现在才让他们感到难受的问题和暗示砸向了哈丁,因此他们不想因为靠近他而更加地感觉不舒服。 。。
《飞越疯人院》第一部(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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