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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辱 腐脸三（第1页）

夜更深了，黑沉沉压下来。阿宝在前面走着，始终没有回头看一眼。素怀也无声的走着，走几步又紧紧身上的衣服。

还未到，碧昙已经从院门跑了过来。

“小姐！”她未走几步，就看到微弱灯光下的素怀，不由一惊。

素怀一头发髻已经散开，但未散得彻底，只显得她一头凌乱不堪。身上的衣服也不似出门时候所穿戴的，领口歪着，腰带草草打着结。更让碧昙难受的是素怀的一张脸。一脸的妆都花了，而额头中央是一处正在渗血的伤，素怀整个人看上去都狼狈不堪。

碧昙上前扶住，一双手紧紧捂着素怀冰冷的双手。

阿宝已退出几步外，深深鞠了一个躬，道：“小的先告退了。请三夫人好好休息。”

一整个晚上，素怀都和衣坐在床上，碧昙提心吊胆地在一旁伺候着。素怀眼里映着明灭的灯火，眸子亮闪闪的。

直到第二天清早，她才终于有了精神，让碧昙打水给她洗澡。

把自己弄爽利了的素怀慢慢走到院子里去。院里的枫树和银杏红红黄黄，衬着渐渐开始蓝起来的天，很是好看。素怀不做声地望着，脚下却不停，不着意踢到了什么，差点跌倒。

素怀扶着一棵树站定，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块大黑石头，一半在路上，一半掩在木芙蓉低矮的枝叶里。

原想跨过去的素怀却突然站定了。她蹲了下来。

今年的秋天气候很好，木芙蓉开得也很好，而且似乎有壮大的趋势。掩住黑石头的一丛木芙蓉长得很好，粗大的根部甚至撑开了地面，一部分暴露在外。

这暴露在外的泥土里，有什么在闪光。

素怀一时好奇，拨开了花枝和黑石头旁边的浮土。土里露出一节干枯的手掌。

素怀惊呼一声跌坐在了地上，不由挪着后退了两步。

那是女人的手掌，腕上还有一个手镯。

素怀头脑里轰轰直响。

“真难看。”

楚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树上，这个时候才发出一句话。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素怀心口砰砰直跳，好容易才慢慢抬头

看上去。看清楚站在摇晃的树枝上的人之后，她总算松了一口气。

楚荆轻松地跳了下来，把夹进头发里的落叶抓出来：“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可以在卓府自由来去么？”素怀反问他，语气里有一点愠怒。

“我是卓府的暗目。”

素怀倒吸了一口气。他居然是暗目？

暗目，漆黑之眼。在开国的时候就已经设立下的监管制度里有这样一条：设暗目，除异心。这是父亲袁东止告诉她的，在她偷偷翻阅父亲案头的文书时。暗目是直接由国家的监理机构管理的一个特别的分支，除了皇帝之命外，他们拥有不受任何机构限制的自由度，简单说来就是一个由皇帝直接管理的特务和间谍机构。只是这个间谍机构全部都分散在国家内部，其中的一部分日夜不停地监视着国家重臣和武将们的府邸。

看来楚荆就是这一部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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