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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1页）

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让郭启达的心情好到了极点，他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将证物整理装袋，时不时还舒服地伸个懒腰，&ldo;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今天如果再能将孙朝晖抓回来，那我就真的可以痛痛快快地睡上一觉了。&rdo;

&ldo;呵呵，这两天真是辛苦郭大哥了，我从没见过你这么敬业的警察。&rdo;抱着双肩站在一旁的毕生笑着说道。

&ldo;什么警察啊，我只是个小小的还算敬业的乘警罢了……&rdo;郭启达兴致不减，或许已经度过了最困乏的时间，&ldo;毕生啊，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邱一禾要谋害孙朝晖这一点确认无疑，但是我觉得他没理由杀死高翔和陈庆吧，在此之前，无论是你还是邢老，我们可都没有将他列入嫌疑者名单的啊。&rdo;

&ldo;你总算问到点子上了！&rdo;毕生在心里感叹一番，笑嘻嘻地回答道，&ldo;郭大哥，刘剑锋死的时候，我们为什么认为他和前两宗谋杀案没有联系？&rdo;

&ldo;因为作案手法差异太大了，不可能是同一人所为。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说，前两宗案子的凶手不一定是邱一禾？&rdo;郭启达放下手里的活，掏出烟来递过去一根给毕生，&ldo;唉，怎么说呢，我还是不大敢相信，邢老会是凶手，虽然你的推理完全说得通，可毕竟缺乏证据啊！&rdo;

&ldo;证据肯定有的，只不过我们还没能发现，等这边的事情结束，我建议咱俩重新过一下所有的现场和证物，在某些人采取行动之前。&rdo;

表情尴尬的郭启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ldo;我知道你不满意，可是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前，我觉得还是不能拘押邢老，他毕竟是咱们这一行的前辈，你说呢？&rdo;

&ldo;郭大哥你想哪去了？你同意我提出的、不让邢怀彬接触现场的意见，已经是对我最大的信任了，我不会不识好歹的。&rdo;将整理好的证物一股脑塞进郭启达的黑色公文包中，毕生拍了拍手道，&ldo;怎么样？如果这边完事了，我们就先到卫生间、也就是高翔被杀的现场去看看吧？&rdo;

第四章死局

邢怀彬脸色阴沉地走进房间，第一时间去看的不是从沙发上站起来的女儿，而是正在和黄珊珊攀谈的胡玲。

&ldo;邢老，你总算来了，案情有没有什么进展？&rdo;方医生从未觉得跟年轻人在一起会如此沉闷，早就有些按捺不住想要给毕生打电话，&ldo;孙朝晖还没有找到吗？你们有没有试过到下面几层去找找，那儿人多眼杂，倒是非常适合于藏身呢。&rdo;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胡玲，邢怀彬一言不发地走过去，对方医生的问话充耳不闻。

来到邢晓菲身后，抬起手轻轻将她按回座位，邢怀彬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居然跟方医生如出一辙：&ldo;胡玲，孙朝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rdo;

始终不敢抬头的胡玲这时无法再装做没看见邢怀彬，&ldo;你们真的很好笑啊，朝晖是你们带走的，现在反而来问我要人，这世界还有没有黑白之分了？&rdo;

&ldo;你换了衣服。&rdo;邢怀彬自顾自地说。

胡玲垂下头看了看自己，愤懑地回答：&ldo;你们无缘无故地关了我一天一夜，难道回到房间我洗个澡换件衣服也犯法了吗？&rdo;

&ldo;我知道现在有些年轻女性不喜欢带胸罩，说那是违背自然的、对乳房的束缚……&rdo;邢怀彬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毫无表情，就像在读一本了无生趣的书，&ldo;但是胡玲，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了解你的性格，你是那种需要胸罩来给自己安全感的女人！&rdo;

在场的所有人都奇怪地看着他们俩个，就连方医生也无法理解，什么时候邢怀彬变得如此直接而残酷了。

胡玲此时的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去，阵红阵白过后，她猛地站起来将胸部朝前挺，&ldo;你个不要脸的老色魔，你喜欢看是不是？喜欢看老娘就让你看个够！&rdo;

&ldo;我只问你，孙朝晖什么时候离开的，他藏在什么地方！&rdo;邢怀彬从嘴里挤出这句话。

&ldo;我不知道，我不知道！&rdo;胡玲不受控制地大叫起来，&ldo;你为什么要针对我，为什么要针对朝晖，我们两个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要这样折磨我们？&rdo;

&ldo;你不久前刚刚跟孙朝晖上过床，我看得出来……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rdo;铁石心肠的邢怀彬将话一次一次说绝，仿佛只要胡玲不交代，他还要将事情说得更加露骨。

神色尴尬的邢晓菲终于忍不住了，她仰起头轻轻捏了捏父亲的袖子，低声说：&ldo;爸，你这是怎么了？&rdo;

刹那间邢怀彬的眼神变得格外复杂，其中充满了悔恨和怜爱，但更多的却是让人心悸的愤怒。很显然，这种愤怒不是因邢晓菲而起，因为邢怀彬温柔地摇摇头，轻轻地握住邢晓菲的手回答道：&ldo;没什么，我只是想尽快找到那个畜牲，让他接受应有的惩罚。&rdo;

&ldo;畜牲&rdo;一词听上去虽然并无不妥，但心思缜密的方医生仍旧察觉到这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他起身调和着气氛道：&ldo;邢老，我看还是不要为难胡玲了，她也不容易，刚刚被你们放回来，还没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呢……或许，等她睡一觉起来，就想通了。&rdo;

知道自己这样逼问不会有什么好结果，邢怀彬只得叹口气，弯腰对邢晓菲身边的林倩儿说：&ldo;林小姐，你能帮个忙，让我在女儿身边坐一会儿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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