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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重重的叹了口气，伸出自己干枯的右手，上面一个个已经溃烂多年的孔洞，里面还能看见一些还未死亡的蠕虫。

“你......”

张疯子瞳孔猛然收缩，没等他说什么，村子便开口说到。

“俺在那时候已经属于被污染的人嘞，就是因为这些虫子，俺才可以在地洞里头活下来....

这些年死的村民，被俺污染，成了俺恁‘河仆’，就是为了把地洞里头的鬼全挡在下面！”

许青沉默不语，村长这些话是真的可能性不低，因为那些村民变成的河仆都会听村长的话。

“那外面这些.....是那只鬼的河仆？”

“对噻，俺挡住这些鬼东西几十年，就是为了村里头恁人可以活下来，但是他们肯定不能出去，因为.....”

“那些年活下来，就是靠俺害死了乡亲，用俺身上这鬼，让他们吐出这些啥狗屁河神馈赠！”

“不吃不行啊，都会死啊....”

村长说着说着眼睛就流出泪水，他做出这个决定是痛苦的，但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事情，连“喜肉”都吃不上，吃那些“观音土”就是让人不至于做个饿死鬼。

张疯子和许青对视一眼，他们两人在思考着什么，不同的是许青在想他怎么在这件事里面活下来，而张疯子在想三太太以前和自己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村长没有在意两人的沉默，自顾自说着：“当初俺们村，就是靠着俺整的这些东西活下来，但是噻....这辈子都莫想出去，出去那俺们村都莫想活....”

“现在俺已经挡不住下面这些东西了，那个地洞俺已经埋咯，但是下面连桂河恁地方，俺真拦不住.....”

许青深呼吸一口气，拉着张疯子手臂将他拉起，示意他带上自己救的孩子。

再转身对村长说：“我们不敢完全信你，但是如果你要我们帮忙，我们不会拒绝，但前提我们可以活下来。”

村子听到这话，哭的更严重了，连连点头，颤抖的从凳子上站起，拉住许青的手。

“好...好...俺就是需要你们的帮助噻，明天早上五点来俺家里头，明天就是最后恁机会，俺要把这只鬼关死在这地里头！”

许青点点头走到房间边上，背起春妮儿，张疯子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但也背起自己救下来的孩子，和许青一同离开了村长家。

等两人脚步声越来越远，村长重新坐在椅子上，从腰间取下一个摇铃，仔细看着，最后耻笑一声。

“俺要你们干啥，瓜娃子恁东西.....”

转动自己僵硬的身体，他走进自己藏书的房间，从柜子下面的夹层取出，他从刘文龙尸体上搜出来的本子。

死在那些虫鬼手上？哼！

“怪就怪在恁这个畜牲东西，没想到那地洞俺老早就下去咯......”

.......

许青和张疯子背着两个孩子准备进入森林，他们路上一直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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