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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第1页)

从当地的供销社调来一批花布,每人送一丈。那里的领导还真大方,除此之外,每人还补助了十五块钱。我想正好留着过年用,花布给你做身新衣裳。钱嘛!给你爸、你妈买点酒和肉啥的。你说好不好?”会珍搂着媳妇的腰高兴地说。

吃完饭,艳君又烧了一大锅热水,她让会珍彻底洗了个澡。又把他脱下来的脏衣服洗净晾在外面。会珍这时才感到累了,于是躺在炕上盖好被呼呼地睡去。

会珍睡得正香,有人捅着他的胳膊,睁眼一看,艳君面带愁容地站在旁边。她抻着男人的手说:“你快起来吧!看看咱们家的那头老母猪咋回事儿呀?发情多长时间了,还不正常吃食!瘦得一点儿膘都没有了。更让人着急的是:今天下午它把猪圈门子都拱坏了。你快看看吧!”

会珍从炕上爬起来,趿拉着鞋来到猪圈那里。猪把猪圈门子上的上一根寸半见方木头条给拱掉了,那木头条在门框上耷拉着。那头老母猪用大嘴叉来回扒拉着木头条。会珍从小棚子里找来一个铁锤子,三下两下就把木头条钉好了。他直纳闷:每次猪发 情不过五六天,就是不配上种儿,那劲头儿也早就该过去了?这次我没在家,咋折腾这么长时间呀?真是奇怪!

第十九回 移情别恋

晚上会珍老早就把被铺好了,其实他现在并不困,却一个劲地催艳君睡觉。艳君支吾着说:“你先睡吧!我还要看看那头猪去。”说着就出去了,会珍只好脱了衣服躺在被窝里等着媳妇。

艳君并没有去看猪,她站在门口往外张望。不一会儿,一个黑影走过来。艳君低低地问:“谁呀?”那个黑影答道:“天天来,你还不认识?”艳君连忙用手捂住二水的嘴,紧张地说:“你小点儿声!马会珍回来了。”二水用手拨开艳君的手,不以为然地说:“我怕他咋着!我正想找他呢!让他快跟你离婚,不要一个劲儿地挡道儿!”艳君一听就急了:“你不听我的是吧?要那样的话,咱俩现在就一刀两断!就当以前啥事儿也没发生过!”二水见艳君生气了,立刻就软了下来说:“我闹着玩儿呢,你还生气了?听你的,全听你的!”艳君这才消了点儿气,她对二水说:“你先回去听话儿。没我的话,千万别来找我!记住了吗?”她故意加重了后面的语气。二水没吭声儿,艳君扣上篱笆门转身回屋了。二水有点儿摸不着头脑,没法子只好回去了。

艳君坐在炕沿上发愣,会珍问:“你为啥不高兴呀?”艳君趁机对他说:“你说,我嫁给你这么长时间了,为啥在这里还是不习惯呀?在这里生活我为啥这不适应呀?”会珍也没多想就说:“你快睡觉吧!别胡思乱想了,难道我对你不好吗?”此时艳君嘴里也说不出什么来,执拗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话来,只好和衣躺下。会珍一见女人进了被窝,就要凑过去。艳君知道他要干什么,就用手一推说:“我这几天正来那个,流量挺大,过几天再说吧。”会珍以前也见过艳君的这种情况,只好作罢。

第二天一大早儿,艳君就起来出去了。会珍也被折腾醒了,他往地下一看,挺奇怪:每次艳君来月经,一宿的时间她要往地下扔好多沾满血的纸团,这次咋一个也没有呀?

会珍洗完脸就要去老爹、老妈那里看看,昨天回来之后一直没去过那里,老人家不知有多惦记着。他披上旧棉袍就要出去,艳君这时从外面进来了。她对会珍说:“我说,我想跟你说点儿心里话行吗?”会珍笑着回答:“你咋这客气呀?有话就说呗!”艳君稳了稳心神,抻抻衣角,坐在炕沿上一句一句地往外冒:“有句话憋在我心里很久了,现在说出来对咱俩谁都有好处。我……我……我跟你过日子,觉得特别难受。咱俩在一起不太合适。我想咱俩还是去公社离婚吧!”会珍一听就懵了,半天没也放出一个屁来,过了好长时间他才缓过神儿来,扑腾一下坐在地上抱住艳君的大腿哀求着说:“艳君,我哪里对不住你了?你要跟我离婚?我啥事儿都听你的,你还不知足吗?只要你不离开我,你让我干啥都行!哪怕是给你当牛当马我都乐意!求求你,千万不要跟我离婚!”艳君坐在炕沿上一动不动,心里像开了的油锅一样,她想:“你给我作牛、作马我就喜欢你吗?”会珍见媳妇表情冷漠,自己更紧张了,嘴里竟不知说什么好了。一着急,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紧接着鼻涕也流了出来,在下巴颏耷拉着。 。 想看书来

第二十回 走向地狱的大门

会珍把脸贴在艳君的大腿上,攥着媳妇的手呜呜地这个苦呀,哭得艳君心里七上八下的。这时会珍不但哭,而且嘴里还叨咕着:“就算你不喜欢我,可你也要替我想想呀!为了娶你,我爸我妈跟人家借了不少钱,债都拉圆了!压得他们喘不上气来,可是他们宁可自己扛着也不给咱俩。我这么大才娶了你,现在你要跟我离婚,不跟儿我了,那我还不打一辈子光棍儿?那我还活着有什么劲呀!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咱俩过这么长时间了,难道你和我一点儿感情都没有吗?我是长得不好看,我也知道我配不上你,你根本就没看上我,可我是真心对你的呀?我想用我的真情换一点儿你的好感,可为啥就这么难呀!去唐山的那些天,白天还好点儿,一到夜里我躺在马车上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里全是你的影子,盼望着早一天快回来和你团聚。给人家卸粮食,二百多斤重的大麻袋压得我差点儿吐血……再苦再累我也不怕,因为家里有你。一想到你,我干活就有劲头儿,心里也就有了奔头儿。大伙一人一丈花布,马庆问我,‘你那花布干啥使呀?’我张嘴就说给媳妇做新衣服穿,人家直笑话我,说我心里只有自己的媳妇,没有老爹、老娘。他们爱怎么笑我就怎么笑我吧,我也不理会,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呢!可是一回来,打死我也没想到你会和我离婚!”说到伤心处,马会珍哭得更厉害了,泪水把艳君的裤子都湿了一大片。这时艳君也没了主意,她用手拔了拔他的脑袋,说道:“多没出息呀,挺大男人也不嫌丢人!”

这么一折腾,谁的心情也不好了,两个人的心里都压了一块重重的大石头。

都到中午了,艳君还没做饭,会珍又不会贴饼子,只好在锅里好歹贴了点儿锅巴,又熬了点儿小米粥。把饭都摆好了,他才小心翼翼地去请艳君吃饭。

收拾好碗筷,会珍觉得俩人老是闷着坐在屋里太憋得慌,就信步走出来。他来到猪圈门口一看,惊叫一声:“艳君,你快出来看看吧,咱们的老母猪死了!”艳君听见叫声赶紧跑了出来一看,果然老母猪的头卡在猪圈门子上,昨天会珍钉好的那根木条子又被它拱坏了。可能是它想钻出来,可又钻不出来,想缩回去又缩不回去,就卡在那儿憋死了。老母猪的头青紫青紫的,嘴角上还有白沫儿。艳君说:“你下去,看看还有缓吗?”会珍跳进猪圈一摸说:“身上都冰凉了!”艳君想:看来它早就死了!

这头老母猪下过两三窝猪崽,曾经给马家带来过很可观的收入,今天它死了,把马会珍心疼坏了,可那又能怎么办呢?他从邻居家借来小推车,和艳君两人费了半天劲才把它搭上车。艳君问他:“你要把它弄哪里去?”会珍小声说:“它给我们家立过大功,如今死了,就把它埋到村南边的‘大块儿’那里吧,这也就对得起它了!”说着推着小车晃晃悠悠地往外走去。

一亩大的宅子空荡荡的,艳君孤零零地站在院子里仰着头呆呆地望着飘着白云的蓝天……

马二水来到会珍的家门口,他伸着脖子往院里看,见艳君愣愣地站在那里,便不自觉地走了进去,艳君没注意到。二水伸手在她眼前晃晃轻轻地说:“喂!喂!”艳君一惊,一看是他,马上沉下脸来:“我不是说过,你不要上这儿来吗?你为啥不听话了呢?”二水满脸陪笑说:“那小子回来了,我是不放心你呀!对了,我今天上午去供销社买回来二斤酸梨,拿一个来你尝尝。”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青黄青黄的梨来,用手擦了擦,还觉得不干净,他就从裤带上摘下那个蒙古小刀,一圈一圈地削起皮来。眼泪在艳君的眼圈里转着,她咬了咬牙说:“咱俩从现在就断了吧!往后你就不要再来找我了。”说着扭过头擦着眼泪。削了一半的酸梨从二水的手里掉到地上,他把刀子挂好,满脸疑云地问:“为啥?你咋变得这么快呀?”艳君止不住了眼泪,泣不成声地说:“不为啥,咱俩是有缘无份呀!”说着呜呜地哭了起来。二水怒火燃烧,她攥住了艳君的说:“难道是那死麻子打你着?”艳君摇摇头。他松开了手说:“那你为啥不跟他离婚?”艳君泪眼婆娑地哽咽着:“不为啥!你要是真爱我,咱俩就下辈子再做夫妻吧!”二水一听紧紧地搂住艳君大声嚷着:“不!不!我这辈子就娶你!”说着说着这个汉子也流出了眼泪。他用手擦着女人的泪水:“我的心肝儿,难道你不爱我了吗?难道咱俩以前全都是假的吗?”艳君使劲地摇着头:“不是!不是!我更是真地爱你!”说完她拼命吻着二水的嘴唇。

再说马会珍把死猪推到村南头的‘大块儿’那里,找了一个土坑把它倒在里面,又用手捧了几捧土撒在死猪的身上。今天的太阳暖烘烘地照在他身上,再说他推着这么重的死猪走了这么远的路,应该是出汗了,但他却感到很冷,竟然身不由己地哆嗦起来。

回过头来说艳君擦了擦眼泪,推开了二水说:“你还是死了这份儿心吧!咱俩是有情无份,今后各走各的路。你要是真地爱过我,就不要再找我了!”

第二十一回 情杀

二水眉头紧拧着问:“这是为啥呀!?为啥呀!?你倒是告诉我,我好想想办法呀!”艳君又哭了,泪水从她白皙的脸蛋儿上流下来,二水看着情人这个样子心更碎了。艳君有气无力地说:“我不愿意跟他离,所以不能再跟儿你了,你知道了吗?你听清楚了吗?”二水无奈地说:“难道咱俩真的不能在一起了吗?”艳君随意说了一句:“除非马会珍死了。”马二水点点头,不再追问了。血液胀满了马二水的每一根儿血管,他受不了这突如其来地刺激,自己理想中的天堂正逐渐离他远去,他现在想的只是如何把梦拉回来,把刚刚尝到的甜蜜夺回来!他不甘心,他不能接受失败,血就要撞裂他的血管,流进他的心脏里了。

马二水轻声地问艳君:“马会珍现在干啥去了?”艳君止住了悲伤说:“我们家的老母猪死了,他把猪推到那个啥地方儿去埋了。”想了半天,终于说出了那个地方的名子:“对,对了!是村南边的‘大块儿’。”二水一听,说:“我知道了,你在这里等着我!”说完扭头就走了,艳君望着他的背影喊道:“你干啥去呀?”喊了半天也没有声音回答。

到了年底,农村里的年轻人很少呆在家里,不是串门子,就是参加各种赌博的活动,“大块儿”正是一个踢铁蛋儿耍钱的好地方。中午过后外面要比屋里暖和,这正是人们在外面玩儿的好时候。

话说马二水直着两眼往“大块儿”那里奔去。

正在踢蛋儿的大栓见马二水直冲冲地走过来,冲他喊了一嗓子:“二水,你干啥去呀?”马二水也不看他就回答道:“不干啥!你看见马会珍了吗?”大栓笑着说:“看你那个样儿,跟中了邪似的!他不就在那里蹲着吗!”说完还用手指了指。二水顺着大栓指的方向一看,马会珍果然蹲在那里。他三步两步就冲了过去,到了会珍身后大喝一声:“死大麻子!”马会珍此时蹲在死猪旁边,想着艳君上午说的话,忽然背后有人大声喊叫,他回头一看,马二水站在自己身后,两个眼珠子都快要迸出来看着自己。会珍心里一惊,转身站了起来问:“你有啥事儿呀?”马二水眼珠子一瞪,眉头拧成两个大疙瘩,他低低地说:“不干啥!”说着从裤带上摘下蒙古刀,握在手里,大拇指一按按钮,银蛇一样的刀锋嗖得弹了出来。一道雪亮的光刺得马会珍睁不开眼,他本能地用手挡住光线。马二水以为他要抢刀子,于是一个箭步冲上去,嘴里低声自言自语着:“不干啥!”马二水用空着手的胳膊死死夹住会珍的脖颈子,攥着刀子的手使尽全身力量刺进会珍左胸部的下方。锋利的刀尖犹如电钻钻木板一样,迅速穿透棉衣刺进马会珍的胸膛。会珍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觉得心口处有一个冰凉的东西钻了进去。

正在踢蛋儿的大栓大叫起来:“那边打架呢!大伙快去劝劝呀!”这一喊,人们嗡地一下跑过来,看见马二水正抡起胳膊攥着雪亮的弹簧刀,不停地猛刺会珍的胸口,人们哗地一下又四散奔逃了。

马二水松开胳膊,会珍扑腾一下倒在地上。二水想:我把他咋了?一会儿冷汗就从他的脑门子上冒出来。马二水用袖子擦了擦冷汗,拎着刀子就往回走。

此时马会珍仰面倒在地上,左胸口处翻出几块棉花来。他的两只脚不停地蹬着黄土,都踹出两条沟儿来。一只黑条绒旧棉鞋掉在那只光着脚的旁边。他那蜡黄的手指深深地抠进土里,这时还在微微抖动。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此时还能隐隐约约看见蓝色的天。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一丝微弱的气息涌了出来。他的脸和手指一样黄,脑门子上慢慢渗出虚汗来,有两颗无色的泪珠儿从眼角里流下来……马会珍眼里的蓝天逐渐变成红色,紧接着变成黑色,最后成了无色。他的耳朵一点儿声息也听不见了。他忘掉了一切,也忘掉了自己,抛弃了一切……他的身体静静地躺在空旷无人的田野里。

我摇动那不知道掉了几根羽毛的翅膀

九转归一决  猎天神魔  喷神  粉红波比兔军团  末日降临,我在末世囤物资  重回订婚宴开启修仙路  战锤40K的哥斯拉  我在异世界殖民  大话三国:我刘禅逆天改命  恋爱要在出院后  魔界重装侵略:权力之争  腹黑贵少缠辣妻  摸摸你的手,好温柔  骑士:从王国铁匠到地狱大公  异常法师见闻录  首席少东的契约妻:蚀骨缠绵  我就是太平洋  混在娱乐圈:择富人生  快!快让他滚出娱乐圈  赫卡忒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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