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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妮!”母亲说。
我奔到楼梯边,抓着栏杆往下望,台阶的地毯和整栋房子铺的一模一样,颜色深而柔软;我看见弗兰妮冲进餐厅,朝弗兰克施展一记锁喉,两三下就擒拿到手——弗兰克反应慢,也没什么运动神经,虽然他个子比弗兰妮大,比我更不用说——段数却跟弗兰妮差得远。我几乎没跟他打过架,就算打着玩的也很少;跟弗兰克打架一点也不好玩,因为他下手老是不知轻重。弗兰克生来个儿就大,虽然不喜欢肉体活动,力气还是不小。他有本事用手肘顶你的耳朵,或拿膝盖凑你的鼻子;像他这种人打架,总是手一掏就抠到别人眼睛,头一抬就撞上别人嘴唇。有些不喜欢自己身体的人,和别人的身体也老是过不去;弗兰克就是这样,所以我宁可不惹他,不只因为他大两岁。
有时弗兰妮忍不住非试他一试,结果总是两败俱伤。这会儿,她正在餐桌下,把弗兰克钳得死死的。
“叫他们别打了,温!”母亲说。父亲正要拖他们出来,却一头撞上桌底;巴布教练从桌子另一边钻下去。
02 第一家新罕布什尔旅馆(8)
“该死!”父亲说。
我突然觉得有个暖暖的东西靠在大腿边。那是裹在被单里往外瞧的莉莉。
“你这长舌公!”弗兰妮还在尖叫。
接着弗兰克抓住弗兰妮的头发,把她的头往桌脚上磕。我没有胸部,但我看见弗兰克的指节整个陷进弗兰妮的乳房时,连我都感到一阵剧痛。弗兰妮不由地放了手,弗兰克抓着她的头朝桌脚又撞了两下;巴布教练用他的大手抓住桌下四条腿中的三条,这才把他们拉出来。弗兰妮拼命挣扎,空出的那一腿把巴布的鼻子踹个正着,但爱荷华的老前锋紧抓不放。弗兰妮哭着把头发扯回来,死命往弗兰克脸上一咬。弗兰克用手抓住她一边乳房,他一定扭得很用力,弗兰妮的嘴松开了,发出一声败北的呜咽;那悲惨的声音恐怖极了,吓得莉莉披着被单跑回我房间。父亲把弗兰克的手打掉,巴布教练则把弗兰妮压住,免得她又去咬弗兰克;但弗兰妮还有一手空着,便伸过去一把抓住弗兰克的私处;无论你那话儿在不在金属杯里,有没有戴护具,弗兰妮都有本事抓到。弗兰克一下子全身痉挛,嘴里冒出一声令我发毛的呻吟。父亲甩了弗兰妮一耳光,但她还是不放手;他只得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扳开。巴布教练想把弗兰克拉走,弗兰妮伸出长腿又踢了一记,父亲只得再朝她嘴上用力甩一耳光。这下终于停火了。
父亲坐在餐厅的地毯上,抱着哭个不停的弗兰妮靠在他怀里来回轻摇。“弗兰妮,弗兰妮,”他温柔地对她说,“为什么总要等到人家伤害你,你才肯住手?”
“放轻松,孩子,轻轻呼吸。”巴布教练告诉弗兰克。他仰天倒着,两膝贴到胸口,脸色灰得像得瑞的制服。爱荷华巴布经验老到,知道如何照顾小弟弟挨了重击的人。“有点不舒服,对吧?”巴布教练说,“轻轻呼吸,安静躺着。一下就好了。”
母亲清理餐桌,把翻倒的椅子扶好。对家庭暴力深恶痛绝的她压抑着一言不发,脸上满是伤痛和恐惧。
“现在试着深呼吸,”巴布教练对弗兰克说,弗兰克一试之下咳了起来。“好了,好了,”爱荷华巴布说,“呼吸再放轻一会儿。”弗兰克呻吟。
父亲察看弗兰妮的下唇,她泪如雨下,半是抽搐、半是闷哼地啜泣着。“我想你得缝几针,亲爱的。”他说,但是弗兰妮猛摇头。父亲双手紧抱着她的脑袋,在她眼皮上亲了又亲。“我很抱歉,弗兰妮,”他说,“可是我能拿你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我不要缝,”弗兰妮呜咽道,“不要。”
但是她下唇垂着一小块碎肉,弄得父亲托住她下巴的手掌满是鲜血。母亲递来一条裹满冰块的毛巾。
我回房把莉莉好言哄出衣柜。她要我陪,我只得由她。莉莉马上睡着了,我则躺在床上想,每次一有人提到“旅馆”,就会有血光之灾与突来的哀愁。父亲和母亲开车带弗兰妮到得瑞中学的医务室去了,那里自然有人会缝她的伤口;没人怪父亲——尤其弗兰妮,她只怪弗兰克——那时,我通常也如此。父亲不会自责——就算会也不久;而母亲一定会没来由地自责,而且久得多。
每次我们吵架,父亲总要大喊:“你们晓得这样让妈和我有多烦心吗?想想看,如果我俩一天到晚吵,你们可受得了?妈跟我有吵过吗?有吗?你们希望这样吗?”
我们当然不希望,他们也的确不吵架——几乎。唯一吵的就是那个老问题,活在将来,不顾眼前。提到这点,巴布教练比母亲还激动,但我们知道,这也是母亲对父亲的意见(而且她还明白,他“就是这个性子”)。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02 第一家新罕布什尔旅馆(9)
我们孩子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把莉莉翻了个身,这样我才能伸直平躺,从枕边竖起耳朵听爱荷华巴布在楼上对弗兰克说些什么。“放轻松,孩子,靠我身上。”巴布说,“只要呼吸得法就对了。”弗兰克不知咕哝了什么。巴布教练说:“可是你不能抓女生的奶子啊,孩子,难怪人家要捏你小弟弟,不是吗?”
但弗兰克还没咕哝完,抱怨弗兰妮总是对他使坏,从不放过他,还怂恿别人找他麻烦,他怎么躲也躲不开。“每次我倒霉,一定有她的份!”他叫道,“你们都不晓得!”他哑声说:“你们不晓得她怎么整我的!”
我想我晓得。弗兰克说得没错,但问题是他实在惹人嫌。弗兰妮对他不好,但弗兰妮的人可不坏。弗兰克对我们其实不坏,但他的人却不怎么好。我躺在那里,想得头都昏了。莉莉在打鼾。我听到蛋蛋哼哼唧唧的声音从走廊上传来,要是他醒来吵着要妈妈,巴布教练不知要怎么应付;光在浴室料理弗兰克就够忙了。
“来呀,”巴布说,“让我看看。”弗兰克在哭。“好了!”爱荷华巴布叫道,好像争球时拣到对方的漏球,“看到没,孩子?只有尿,没有血——你没事了。”
“你们都不晓得,”弗兰克还在说,“你们根本不晓得。”
我去看蛋蛋,以为三岁的他会出些我办不到的难题;不过一进房里,出乎意料,他还蛮开心的。看到我,蛋蛋显然也很意外。等我把他丢了满地的布偶放回床上,蛋蛋就一个个替我介绍:他在上面吐过好几次奶的破松鼠、只剩一只耳朵的旧大象,还有橘色的河马。我一想走,他就作势不依,我只好抱他回房躺在莉莉旁边,再抱莉莉回她自己房间。抱着她走这趟路对我来说有点长,还没躺上床莉莉就醒了,一脸不高兴。
“你每次都不让我睡你房间。”她说,然后马上又睡着了。
我回房上床陪蛋蛋。他清醒得很,兴高采烈地说东说西。我听到巴布教练在楼下讲话——乍听之下我还以为对象是弗兰克,过一会儿才明白是说给老狗哀愁听的。弗兰克就算没睡着,大概也气晕了。
“你简直比厄尔还难闻。”爱荷华巴布对狗说。说老实话,哀愁闻起来的确够呛;屁就不用说了,要是不小心,它的口臭也能熏死人。就我对厄尔的模糊印象推想,这只拉布拉多黑猎犬可能还更臭些。“我们该拿你怎么办?”巴布对狗喃喃道。它最喜欢在我们吃饭时躺在桌底,全程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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