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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的,而也有句俗语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山更比一山高’,驯狗之道又何谈其精呢?”
“你。你—一”叔孙长虹估不到引出蔡风如此一番理论。只叫他无以应对,对于驯狗之道,他的确是外行此刻遭蔡风一阵枪自,只涨得满脸通红,不知道如何还口。 “蔡风所说极是,只不知蔡风何以看出这些狗儿是二流驯狗之法驯出来的呢?”元浩有些奇怪地问道,同时也期盼蔡风作出解答。蔡风哂然一笑,施施然地来到一人身前;浅笑道:
“这位仁兄,我们好像很熟呀。”
那人脸色“刷”地一下变得十分难看;甚至有些惊恐,不过却是一门即逝。可这一切并未逃过蔡风的眼晴,他本来只是一种猜测,可便在这人面色突变的一刹那,他已捕捉到一点什么东西,不过他并没有继续追问。
蔡风不理叔孙长虹的震惊,只是从容地回过头对着满面惊异的元浩淡淡地道:‘’大人莫怪蔡风的怠慢,实因我似与这位兄台在哪儿见过一次似的,才会有如此说。“顿了一顿,旋又道:”这驯狗之道有两种不同的驯法,有人驯狗他只是重在一个“训”之上,重驯之人,他定是把狗当作低人一等的活物,那么他的驯法重在皮鞭、棍棒,这样的驯法已经落入俗套,只能驯出二流的战狗。战狗不仅要战,而更重要的是奉赏、服从,他所服从的,不仅仅是驯狗师,而是驯狗师告诉它们的每一个人,那是一种无条件的服从,绝对的无条件,只忠于和服从驯狗师的战狗,无论他是否无敌,也都只是下层,而眼前这狗绝对只服从驯狗师的皮鞭,而对其他的人和狗,只有攻击性,说白了,这种狗是一匹只知道攻击的疯狗,只有在铁链子中,他们才是安静的,一旦放开铁链,除非它们驯狗师或是特别有技巧的非驯它们的驯狗师,其余之人根本就无法制服它们,因此,我说这些狗,至多只能算是二流的战狗。“ 叔孙长虹和那几位牵狗之人也不由得听得呆住了,不过叔孙长虹却极为不服气,不由得反唇相讥道:”难道你驯狗会不用皮鞭和棍棒,我倒很想看看。“
元浩自身对驯狗之道也有所了解,对蔡风的话体会却更深,再看看那几只系在铁链中的大狗那种贪婪凶狠的表情,不由得赞许地点点头,道:“蔡风所说的的确有道理,只不知另一种驯狗之法又是什么呢?”
蔡凤见元浩能够接受,不由得灿然一笑道:‘’另一种驯狗之人,他们不是重“训”,而是重‘法’,以 ‘法’驯狗之人,并不是将狗儿看成异类,看成低人一等的,而是将之看成朋友、子女,他们驯练之中当然也少不了皮鞭和棍棒。但他更能够体贴和理解狗儿,以人性去驯狗,这种狗不仅仅是一种战狗,而且更是人的好伙伴,甚至可以明白主人的心理变化,那便成了狗王,差一点的,也至少有绝对的服从,服从每一个驯狗师叫它服从的人,不服从每一个驯狗师叫他不服从的人。而这种战狗才会是一流的战狗,而这样驯出的狗儿并不需要用任何铁链相锁,那一切只是没有必要的工具,没有主人的命令,他绝对是温顺的,就像人一般,真正的高手,绝对不是那种丧心病狂只想杀人的,真正的高手他们都有一个深度,而不是高手绝对无法理解这个深度的存在,这是肯定的,我想大人一定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说完,蔡风傲然地扫视了叔孙长虹和他们众家将一眼。 ”蔡风的话真是大快人心,真是大快人心,这论断的确有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真难以想象蔡风如此年轻却有这般超凡凡的见识,看来。我是真的选对人了。“元浩抚须欢笑道。 ”说,人人都会说,但现实和理论总会有一个差距,当年赵括不是有纸上谈兵的先例吗?若不是能将理论说得天花乱坠,又怎会有长平之役赵国的惨败呢?会说的人不一定都会做。“叔孙长虹总不忘要对蔡风进行言语上的挑衅。
蔡风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地望了叔孙长虹一眼,反讥道:‘’若当年赵括在谈兵之时,有一个廉颇或者有一个赵牧在旁,我倒想看看他是否能够有天花乱坠之说,抑或长平之役,他碰到的不是白起,大概也不一定会被别人当作笑谈,不过,今日有人仍有纸上谈兵之嫌,自然很容易便可看出结果。“
叔孙长虹虽然气恼,却自问不敢与赵牧和廉颇相比,不过蔡风的意思便已经把他贬成了比赵括更没用的庸人,他一向自信自己的文才武功都是上乘之选,却没想到遇到蔡风,却怎么也展不开手脚,不由对蔡风的杀机更增。
蔡风自然不会与他计较,而元浩对蔡风所言也有一些尴尬,而对叔孙长虹,毕竟要多一份关切,不过对狗王的产生也很看重,因此,并不想得罪蔡风。更何况蔡风刚才那一段论调,已深深地激起了他的兴趣,不由问道:“那蔡风刚才说这五匹战狗之中,唯有一只可以作为种狗,那又是为什么呢?”
蔡凤吸了口气,在五只狗儿面前走了两趟,伸手指着一只灰白相间的狗道:“这只狗与其它四只狗有稍稍的不同,不同是在于它的母性仍未去尽,而不是纯攻击性的,作为种狗,并不一定是取优良的战狗,这四匹狗攻击性大强,若遇到野狼的话,那种敌意会影响配种的效果,更有可能。它们会对野狼进行攻击,而致使狼无法与他们配种,而我所说的这只狗儿的母性仍未去,只要进行一些驯练,可让它的攻击性能去掉一些,再加一些适当的手脚,这样配种才能够达到尽可能好的效果。”
‘难道这四只狗不是母狗吗?“叔孙长虹不屑道。
“这四匹应该不能算是母狗,因为它们已经完全失去了母狗天性所有的温顺,失去了成为母狗的权利,像是一个只有仇恨的疯女一般,它们根本没有权力去养一个孩子。谁也不放心让这种疯女去养孩子,不知道叔孙世子认为是否如此呢?”蔡风冷冷地望着叔孙长虹,淡淡地道。叔孙长虹一下子被问得哑口无言,他的确不知道应该如何分辨和反驳。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四匹狗是否如蔡风所说的那般严重。他对驯狗是完全门外汉,自然,他们身边的家将也没有插嘴的权力。
元浩对蔡风的解释很满意,当然他不可能大加表扬,因为叔孙长虹在一旁,他自不能褒扬了蔡风而损了叔孙长虹的面子,只是淡淡地道:“蔡风所说的有理,那我便将这一只花狗交给蔡风啦。至于什么时候去选择狼种,也由你自己决定。”
“岳父他刚才不是说,这些狗儿若是放开了,只有一个真正有技巧的驯狗师才能制服吗?刚才他的理论的确说得无懈可击,但能找到狗王之人,绝对不会是一般的驯狗师,那相信蔡公子也一定可以驯服这五匹狗儿,若是不能驯服这些狗儿,那便是说他所有的一切理论都只是纸上谈兵,是一个大大的骗局,若蔡公子真是驯狗高手的话,就应该把这几只狗儿驯服,我想蔡公子不会反对和拒绝吧?”叔孙长虹眼睛一转,平静地道。蔡风心中暗恨,这叔孙长虹也的确歹毒,这样让他与五只疯狗相斗,还不能伤得这狗太重,将之制服,倘若一个失手,未能制服的话,元浩也绝对不会放过自己,他真恨不得上去把叔孙长虹一剑给劈了,虽然他并不怕这五只狗,但对方那歹毒的心机已让他恨之入骨了。元浩似乎也极为动心,眼中神光暴射紧紧地盯着蔡风,含笑淡淡地道:“蔡风以为如何呢?若是不愿的话,我也不勉强,你对元权、敬武及叶媚的救命之恩,我也不会忘记—一”
“大人何用说这种话,制服这几匹小狗,还不是小儿科吗!若是连这几匹疯狗也制服不了,那所说的驯出狗王岂不是空谈吗?大人请放心,这几只狗还不在我的话下。”蔡风冷冷地望着叔孙长虹,毅然地打断了元浩的话,一脸不屑地对著叔孙长虹那幸灾乐祸而怨毒的眼神。
“蔡风需不需要皮鞭?”元浩惊疑地询问道。蔡凤自信地道:“训服这几只狗真是太简单了,又何需皮鞭。”
“听说蔡公子剑术高绝,不知是否用剑来对付这些狗儿呢?若是如此的话,我想这些狗儿还是认输好了。”叔孙长虹淡漠地笑道。蔡风扭头厌恶地望了叔孙长虹一眼,不屑地道:
“叔孙世于请放心,我不会让你的宝贝狗儿伤得很重的,所谓打狗还看主人面,用剑。这些构还不够资格。”
“你—一”叔孙长虹气得满脸铁青,他自然不是傻子,蔡风话中先说打狗看主人面,后又说这狗不够资格,很明显便是在暗示叔孙长虹不够资格,怎叫他不怒呢。
蔡风若无其事地对着脸色有些难看的元浩,淡淡地道:“‘大人不信,可在一旁观看,不过小心这些狗儿反噬、”
“好,现在就看蔡风的了。”元浩干笑道,旋又拍了拍掌,低喝道:“关门,开锁、”
第八章 技伏战狗
“叮—一”铁链一阵乱响,几人忙为战狗解开铁链。
厅内光线微微一暗,大门迅速被关上,蔡风却驻立不动,像是大厅内一根固定的石柱。大厅中的光线并不是很暗,蔡风可清楚地发现众人眼中的惊讶,是因为蔡风的镇定和沉着。五匹战狗开始发出“呜呜—一”的低吼,似是在向蔡风示威,可是他们似乎也敏感地觉察到眼前这静如山岳的对手,绝对不是一个易于对付的家伙,因此,它们并没有叔孙长虹所想象的,一解开铁链便向蔡风疯狂地扑过去,甚至连元浩也感到奇怪,他对狗至少有一些了解,知道眼下这几只狗正如蔡风所说的,己经是只知道攻击的疯狗,不过。他还来不及反应便被震惊了,那是一声巨吼。竟似猛虎出山之时的那种啸傲山林的巨吼。来得大突然,似真的有一只无形的巨虎在大厅之中嗷叫一般,除蔡风之外,所有的人都不禁机灵地颤抖了一下,就因为这一声虎啸。这一声巨吼却是从蔡风的口中迸出的,谁也想不到蔡风竟会先来上这一手,五只战狗也全被这惊天动地的巨吼吓得直打哆序,狗对虎有一种天生的畏怯,因此,这五匹战狗也不例外地颤抖了一下,那猛悍的躯体竟在刹那间倒退了数步。蔡风身子一弯,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很浓的压迫感,那似是一张无形的气势网,使这虚无的空间之中似涌起一股暗流。元浩自然感应到这种可怕的压迫感,叔孙长虹也不例外,他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和他差不多一样大的少年竟会有如此不可思议的气势,此刻,他才深切地感受到这少年的可怕之处,并不是他们所想象的那么简单,那几名牵狗的家将当然也是人,自然可以感受到这无形的压力,他们也全都是好手,蔡风很清楚,因为那晚攻击他的那四名鬼面人,这之中便有一位,因此,他才有那种熟悉的感觉,也才会让那人脸色在一刹那间全变了颜色,不过他此时并不想将这些情况揭发出来,问题便是他没有真凭实据,说出来只会使自己的局面更尴尬。感受最深的还是那五只战狗,那肥壮的身体有些颤抖,不过却不停地以足掌抓着地面,发出“呜呜”的低吼,那本来极为凶厉的眼光,在刹那间,便成了惊恐和畏怯。
“咄咄—一”一旁的驯狗师,发出低喝,他们也想不到自己一手驯练出来以为是最好的战狗,在此刻却变得如此畏缩,不由得气恼地催逼着五匹战狗。那五匹战狗听到驯狗师的低喝,身形立刻改退为进,向蔡风扑去,但目光中却多的是畏怯和惊惧。 ‘’嗷鸣一一“蔡凤口中又是一声老虎的嚎叫,声音之猛烈,直震得大厅中窗纸发出嗡嗡”的振响。
那五只战狗飞纵的身形立刻缓了一缓,蔡风的身子便若穿花蝴蝶一般蹿入狗丛之中,手脚在空中一阵乱抓乱踢,似有些手忙脚乱的感觉,但是叔孙长虹和元浩及诸家将的脸色全都变了,变得骇然。蔡风那些手忙脚乱的姿势的确有些滑稽,可是每一脚、每一抓全都落得很实,而那五只本来灵活得没有话说的战狗,却连蔡风衣角都未曾碰到。 “碰!嗵!嗵……”五匹战狗只在瞬间便相继扑倒在地;动也不动一下,像是死了一般软瘫着。
蔡风轻轻一笑,先拍了拍双掌,再以双掌拂了拂衣服,似乎要将刚才与几只战狗交战时的尘土全部清去,意态之中有说不出的潇洒和从容。
“你杀了他们?”叔孙长虹骇然问道。那几个驯狗师也如梦初醒般地,急忙蹲在几只战狗旁,伸手一探鼻息,却感觉到从构体内喷出热乎乎的气流,不由得脸色稍缓和了一些,回声应道:“还没有死。”
元浩也松了口气,但眼角却闪出一丝阴影,假笑道:“蔡风的制狗之法,真让我大开眼界,你这两声虎啸真是惟妙惟肖,叫我还真吓了一大跳,真不知道你怎会练成如此好的口技呢?”
蔡风悠然一笑,淡淡地道:“雕虫小技,何足挂齿,在山中与野兽为伍,这点小玩意儿只要留意,便不难学,只不知道大人可还要考教蔡风其他的什么?”
元浩一声干笑,道:蔡风此话便见外了,我只要你专心为我驯练出狗王来便心满意足了。至于其他的一切都好说。“
蔡风心中暗忖:“老奸巨滑的家伙,若不是为了狗王,恐怕此刻便把老子脑袋交给叔孙长虹那臭小子了,居然猜忌老子,以为老子不知道。”不过表面上仍装出一副欢喜的样子道:“只要大人有此一说,蔡风便敢放开手脚去干了。”说着傲然地扫了叔孙长虹一眼,却在他的眼中捕捉到了一抹一闪即逝的杀机和深刻的怨毒,蔡风心里一阵暗笑,他自然知道为什么叔孙长虹第一次见到他,便在眼中闪出杀机,全因为蔡风杀死了他的两名手下,更让两名下属受到严重的创伤,只是他想不通,以叔孙家族的财力和地位,还用得着这般鬼鬼祟祟地躲藏吗?不过此事有太多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或许这之中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知道蔡公子是以什么手法制住这些狗儿的,可否告之我们,以救醒这些狗儿、“那几个驯狗师在狗儿的身边急得满头大汗,犹不能够使狗儿醒转,不由得出声相求道。蔡凤哂然一笑道:”这些狗儿只不过是血脉被击,以至使血脉不得畅通,才会倒地不醒,只要过得一个时辰,它们自然会醒转过来,若是你们愿意为它们按摩,相信一定会醒转得更快一些、“
“血脉被击?”元浩惊奇地问道。
“不错,人可因血脉受击而昏迷,狗也同样可以。”蔡风不无得意地应遵,旋又道:‘’若大人再无吩咐,蔡风先行告退。“
元浩扭头望了叔孙长虹那快要喷火的眼睛,又转头对蔡风笑道:“你可以先走了。”
蔡风转身头也不回地大踏步而去但他心中仍不断地盘旋着一个问题,那便是叔孙长虹为什么要自己的家将鬼鬼祟祟地行动呢?而这些人似乎连元叶媚都并不看在眼里,他们到元府来岂是为了这门亲事?若是他们看重元叶媚,又怎会有属下敢打元叶媚的主意呢?也便是说,他们所要做的事情,甚至比元叶媚的生命更重要,而此刻,这些人士都进入元府,更有甚者,还有另一批武功高绝的大盗,也曾闯入过元府,他们是否也和叔孙长虹是同一个目的呢?若是那些人只为了金银的话,又岂会死守着邯郸,长期不去,邯郸已为他们提供了四十多万两白银,如此庞大的数目,足够让任何贼人收手,可这批人却不怕邯郸城中那紧张的风声,仍不顾一切地留在邯郸作案,很明显就是有更大的图谋,那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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