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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直觉(第1页)

在沈淑娴老师去世不久后的一天下午,丰川市中心医院住院处的办公室里,陈主任正在看病历。这时,就听“当,当,当”的敲门声,陈主任头也不抬地说:“请进。”只见男女两人走了进来。陈主任放下案头病例,对二人说:“有什么事情吗?”男子很有礼貌地说道:“对不起!请打扰一下。”说完,就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证件,上面印着丰川市刑侦队副教导员高剑。陈主任还给了对方,心里也不免得有点儿紧张,警觉起来。心里想:“警方来干啥呢?”接着说道:“两位请坐吧!”等高剑二位坐下了,陈主任问道:“请问,您二位来是......”还没等陈主任问下去,高剑就对他说:“请别介意,这是我们的工作。”陈主任:“没关系,我理解。”高剑:“我们就是想了解一下,沈淑娴在住院期间的情况,包括她的病情,去世的病因,什么时间病逝的,还有就是哪位医护人员当天值班等,给你们添麻烦了。”陈主任马上叫一名护士去病例档案室取沈淑娴的病志,又把护士长找来,查阅那几天的值班记录,然后,陈主任给高剑两人各沏上杯茶水。

高剑看完了有关沈老师的病志,病逝结论以及值班记录等,对护士长说:“我想去看看住院处的环境,可以吗?”护士长说:“可以,我领你去。”

护士长领着高剑来到了沈老师住的病房,高剑站在走廊里左右看了看,他发现,这个走廊的一头有个服务台,有护士值班。可另一头还有个小门儿,他就问了句:“那边儿的小门儿也可以走人吗?”护士长:“那个小门儿,只有医护人员可以出入。”最后,又找来了那天夜间值班的两位护士。高剑很自然地问:“那天的晚上有谁来探视病人吗?”一位护士说:“只有一个残疾人来过,拄着双拐,走的时候,还是病人的女儿送他走的。“高剑又问:“是晚上几点走的?”另一名护士说:“大概是晚上快9点了吧!”高剑:“她送那个残疾人有多长时间回来的?”面前的护士讲:“有一会儿吧?那个残疾人走路挺吃力的,还得上下楼梯,她还帮着搀扶来的。”高剑看没有什么想问的了,就讲:“那今天就这样,耽误你们不少工作时间,请原谅,如果你们还有其它情况,可以随时来找我,你们去忙工作吧!”护士长还有事情,就让护士送送高警官。

沈老师生前住的病房,在这条走廊的中间位置,距服务台有20多米的距离。那名护士和高剑走到服务台时,高剑对她说:“请留步,我们回去了。”这名护士左右看看没有啥人,显得有点儿迟疑,高剑心中暗喜,他合计:“可能是没白来呀!”就对护士说:“还有事情吗?”护士:“那位老师叫罗什么?”高剑:“他是我的老师,叫沈淑娴。”护士讲:“我说呢!我母亲也是做教师的,我看您挺诚恳,也很尊师的,就多说两句,不知道对你们有用没?”高剑眼前一亮,说道:“没事儿,你请说吧!我们也会进行梳理,甄别和判断的,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的支持,也会为你保守秘密的。”女护士:“那天晚上,沈老师女儿送残疾人还没回来时,我在靠服务台的病房为患者测体温,刚走出来时,看见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从走廊的另一头小门儿走了出去,我也只是从背影看,像是男的,当时还以为是我院的医生呢!所以就没太注意,没有往心里去。”听到这儿,高剑赶紧说:“还是应该谢谢你!”护士:“别客气,也祝你们一切顺利。”高剑最后说:“如果发现或是还有别的情况,可以及时联系我。”高剑随手给了护士联系电话。

丰川市刑侦队副教导员高剑,开着车从市中心医院出来,他先把铁达山队里的一名警察送了回去(是从铁队那儿借的),他本来想回队里,可他驾驶警车打个方向盘,直接就上了中央路,还没开多久,高剑远远地看见,好像是丰川日报社的高级记者严晶晶,和一位男士在人行道上走着。从那位女子的背影,走路的姿势,服饰打扮和气质等,高副教就断定,她肯定就是晶晶。想到这儿,高剑会心地笑了。心里说:“晶晶这丫头的年龄可也不小了,她的终身大事不解决,就成了严叔叔的一块心病。”高剑放慢了车速,最后又停在了路边儿。

严晶晶和那位男士走到了十字路口就分开了。高剑开着车慢慢地靠了上去,使车子和晶晶齐头并进。晶晶走着走着,无意地一扭头儿,看见一辆警车跟在身边儿,她往车上一瞧,两个人对视着一笑,警车停了下来。高剑用手打开车门儿,晶晶上车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她看了一眼剑哥哥,只见这位大哥哥想笑还不敢笑,似乎是在抿嘴笑......严晶晶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冲着剑哥哥说:“你在跟踪我吧?”高剑这下更是忍不住了,“哈哈”地大笑起来。晶晶气的用手打了剑哥哥几下,说了:“真坏。”剑哥哥:“不,不,我是为你高兴啊!省的严叔叔为你着急,操心,不然你就真的成老姑娘了。”坐在一边儿的严晶晶急的直瞪眼,对他说:“你还说?还说?”剑哥哥回敬:“好,好,我不说了,行了吧?”严晶晶:“他是我的一位同事。”剑哥哥对身旁的这位小妹妹说:“看着我的眼睛,隔壁王二不曾偷啊!”晶晶又打了剑哥哥一下,说道:“你在说谁?说谁呢?”说完还不算,又对剑哥哥说:“不行,你今天必须请我,谁让你惹我来着。”

车开了一会儿,高剑和严晶晶二人来到了一条商业街上,剑哥哥问晶晶:“想吃什么?得意啥口味?”晶妹妹指着一家风味楼饭店:“就去这家吧!”

他俩进了这家酒店,在一个比较静的地方坐下了,服务员走了过来,问两位想吃点儿什么。高剑为晶晶点了个锅包肉,女士们都爱吃这道菜,还要个凉菜,又要了几瓶啤酒,剩下的让晶晶自己点。晶晶点了溜三样还有荷兰豆。剑哥哥开启一瓶啤酒为晶晶和自己各斟满一杯酒,晶晶瞧了一眼,问:“哎,哥哥,你为啥不喝白酒啊?”剑哥哥:“你喝白酒吗?”说完,举起酒杯:“来吧!大美女,才女,干一杯吧!”晶晶:“我可不能干呐!”剑哥哥:“反正我是让到是礼了。”剑哥哥一扬脖就干了。晶妹妹:“你这哪是请我呀!分明是你想喝酒嘛!”高剑:“白酒都是一口一杯,啤酒还半开呀?”讲到这儿,剑哥哥又为自己倒上酒,说:“快吃点儿菜,晶晶。”两人交谈了一阵子。剑哥哥顺便就问严叔叔的情况及晶晶的工作。

他们哥妹二人正聊得尽兴,严晶晶也为剑哥哥倒酒,又问道:“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哥哥,是在忙你想干的事情,或是有的人和对事情产生了怀疑?疑虑?”对面的剑哥哥一听就反击:“你个鬼丫头,你入错行了,你要是干刑警,一定也是很出色的。”晶晶伸了一下舌头:“是吗?”剑哥哥一脸严肃地讲:“晶晶,你也不是外人,我前些天参加了沈淑娴老师的葬礼,沈老师临终前给我留下了一封没有写完的信。还有就是,沈老师的女儿把信转交给我的时候,那种疑惑,或者是惊恐的眼神,再就是她女儿的那句:我母亲的病情挺稳定的......”对面的这位小妹妹像个儿童似的,睁大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大人讲述神话故事,全神贯注,很怕遗漏了什么。晶晶也用疑问的口吻,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是对沈老师的去世产生了怀疑?”看剑哥哥点了点头儿。晶晶好像想起了啥,对剑哥哥说:“有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呢!可能对你有点儿参考价值,看来你以后要多请我几次呦。”剑哥哥禁不住地笑了:“你又改行当商人了?女精英啊!”严晶晶四下里看看,故作神秘的样子,对剑哥哥说:“据说,在杨大王八毙命没有几天,残疾人吴善阳他们组织了一场聚会......是偶然?还是一种必然呢?”高剑不动声色地问:“那个在街边儿修锁配钥匙,有时还买些香烟的吴善阳?”机灵的严晶晶说道:“看来,这个童年时期的小弟弟吴善阳,至少已经进入到你的视线了,甚至还按部就班地,有条不紊的正在进行时啊!高大侦探。”然后,晶晶也是一脸疑问样子,说:“你何时开始怀疑的?如果不保密的话。”剑哥哥:“你上次在姐姐家说的一句话,提醒了我,当时我就有种疑惑,一种直觉或是感觉,也有种不祥之兆......”晶妹妹讯速地在脑子里像过电影似的,搜索着,过滤着......可还是一脸的茫然,就问剑哥哥:“是哪句话呀?哥哥。”剑哥哥:“你那天听到姚文杰,修利根,还有杨大王八死讯之后,讲的一句原话是:可惜我不是男人,只是个女子,对吧?”晶晶:“哦,我想起来了,可那是一时的气话呀!”剑哥哥给她夹了点儿菜,让晶妹妹多吃点儿女士菜,自己又喝了口酒,再倒上酒,讲道:“要不是气话,假如你要是个男人,你会咋办?要做什么?”高剑这不经意的问话之后,双眸一直盯着对方,似乎想从这位才女的表情变化中发现或能得到点儿什么。严晶晶这位大记者,更是非常的机敏,睿智,反问道:“要是你不干刑警,有满腔的仇恨,你想干什么?”晶晶一下子把这个皮球踢给了剑哥哥。坐对面的高剑心里合计着:“还真不能小瞧这个丫头,绝非二,三班的战士啊!”

高剑的视线慢慢地移开了晶晶,略加思索了片刻,说:“晶妹子,你的反侦查能力好强啊!有着严叔叔的基因呐!”晶晶紧盯了一句:“你还没有回答我。”高剑吃了点儿菜,喝口酒,又放下了筷子,讲:“这么说吧!如果我要是心理变态,或是心理扭曲,仇视社会,有种报复心理的话,可能会做掉与自己结下冤仇的人......”晶晶:“那你是否有预感?也许是职业上的习惯和直觉?”剑哥哥:“也许是吧!我真不愿意这种预感与不幸变为现实呀!可又没有办法阻止,它毕竟还是连续发生了......”严晶晶:“看起来,你这位大英雄更加喜欢孤独求败呀!在我哥哥的周围,恐怕还是没有同类吧?”剑哥哥瞪了晶妹妹一眼:“你个机灵鬼。”看着晶晶吃菜,又讲:“你看,晶晶,从姚连杰一家车祸死亡,修利根的遇刺身死,还有那个杨玉方被枪杀一案,再就是姚连杰的父亲姚文仲用过的床单,接着我又参加了沈老师的葬礼,等等这些,都说明了什么?”晶晶仔细地认真听完,对剑哥哥讲:“你是在想或是在提示我,为啥这几个西去的人,对你和我们来讲,是那样的熟悉?了解?为什么都发生在我们熟知的周围?”高剑呷了口酒,点点头儿,讲:“我只是今天对你一个人说,妹妹。”晶晶接下来反问道:“我哥哥是觉得时机不够成熟?还是......”高剑没有吱声,此时,忽然又想起了《北郊盗窃杀人案”》之事,心里不免的感触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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