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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第1页）

曹操问：“你是马元义”？马元义：“正是小人”。曹操：“何方人士”？马元义：“家住冀州衡水河畔，世代贩丝绸为生”。曹操：“来帝都多长时间”？马元义：“两年有余”。曹操：“听说前一段时间从你的老家来了一位故人”？马元义：“是小人的远房亲戚”。曹操：“现在何处”？马元义：“在府内休息”。曹操指着受伤的家丁说：“你去喊他过来”。

阿向唯唯诺诺说：“遵大人吩咐”。不多时，范退思和小二来到门前。从阿向说的情景来看，这队人马好生蛮横，他想京城之内除了禁卫军，谁会如此猖狂，难道于大哥失手了？

他向曹操行礼，曹操让他直起身来。范退思看着此人，内心一阵激动。心说：“古人诚不欺我也，这便是未来的魏武帝，果然非同凡响”！曹操看了看范退思，只觉眼前的这个人无什么特别之处，心道：“不能以貌取人，往往最平凡的人，蕴含着翻天覆地的能量”。曹操问：“你姓谁名谁，家住哪里，因何来京，与马元义有何关系”？他连问四个问题，就是不想给马元义解释的机会。范退思不加思索道：“小人姓范名退思，家住冀州衡水河畔，因当地突发瘟疫，父母遭灾，在家无依无靠，特来京城避难，马元义是我的远房亲戚”。

曹操心道：“反应好快”。曹操又问：“谁跟随你前来”？范退思说：“我的家丁兼书童小二，还有赶车的车夫老于”。曹操：“那赶车夫什么时候认识的”？范退思：“路上偶遇，因我替他会了饭账，他甘愿效犬马之劳，只是未曾料想他是隐匿的盗匪头目”。曹操指着小二说：“你既是范退思的书童倒也念过书了”？小二：“略懂一些粗浅的文章”。曹操：“可读过兵书”？小二：“听我家公子讲过《三十六计》里的故事”。曹操：“围魏救赵发生在那个年代，是谁施展的计策，结局是什么”？小二：“战国时公元前三百五十三年，魏国围攻赵国都城邯郸，赵国求救于齐国，齐将田忌、孙膑，率军救赵。趁魏国都城兵力空虚，引兵直攻魏国。魏军回救，齐军乘着齐军疲惫于中途大败魏军，解了赵国之围”。

马元义暗地里捏了一把汗，听小二回答完后才舒了一口气。波才、马向也是此等心理。唐州心说：“好小子”。曹操听完一阵大笑说：“答的好，范先生的一名书童就有如此见地，看来先生也是博学之人。”范退思：“大人过奖了”。曹操：“今天我带禁卫军巡城，发现一盗贼潜入马府，才让军士闯入府邸，为了你们的安危，曹某例行公务，让他们搜查一番”。众人不敢违逆，禁卫军听得吩咐飞快向屋子里搜查，不多时，一名军士拿着法杖站在曹操身边。曹操说：“这是何物”？范退思：“这是父亲大人的登山杖，乃黑柳木材质，因小人怀念家父才随身带在身旁”。曹操：“嗯，你很有孝心，把他还给范先生，”小二接着法杖。看来那贼人并不在马府，我们去往别处搜查。”他始终未曾下马，好像这种堂而皇之闯入别人府中是最平常之事一般。

波才虽然性格暴躁，也只好强忍怒气，因为眼前的这些人他惹不起。唐州的刀疤脸附上浅笑说：“有劳各位大人，我等以后加强防范，免得贼人趁虚而入”。曹操拨转马头，禁卫军紧跟其后，扬长而去。

曹操刚走没多远，禁卫长说：“大人，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们”？曹操：“留两名禁卫隐伏期间，一旦发现马府有任何人出入，立即逮捕一干人等”。军士点头称是问：“现在去哪”？曹操：“封胥的府中”。

王天纵见曹操走后，跃下大树，他身轻如狸猫，迅速奔向范退思的卧室。就在他刚离开不久，两名禁卫军来在树下，按理说他们发现不了王天纵，可其中一年龄稍大的人心思甚为缜密，他发现了一片叶子，对另一名禁卫说：“虽值深秋，但今夜并无大风，缘何树叶飘落？”同伴听他提醒发现了一点足迹说：“看来刚才于仁之的同党就在树上，现在应该向范退思通告消息去了”。大龄禁卫说：“你去禀报大人，我在这等着，咱们来个守株待兔”。曹操引着众人往封胥的府中，年轻的禁卫来报，曹操回转，并令禁卫暗自守着马元义府外的四面八法，准备以逸待劳。

范退思见曹操出门，也舒了一口气。叹道：“不愧是曹操，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他对马元义等人说：“明天巡视期满，我和小二起身回总教，你们要多加谨慎小心，千万不要让官府和军队的人发现有任何练兵的迹象”。马元义说：“今夜一役，属下会隐藏的更深”。范退思说：“刚才险象环生，若不是我见机行事，恐怕我教的事就要败露了。”马元义：“除大贤良师外，天枢道人，乃我教第一机智之人”。唐州听完马元义的话心头嫉恨又深一层，范退思：“不用妄自夸赞，明日还要启程，早点休息吧”。

马元义命家丁紧闭大门，安排完毕后，各自走回住处。路上，范退思对小二说：“你跟以前相比，成熟了许多”。小二：“跟随大哥这么久，沾了点光而已”。范退思摸着他的脑袋说：“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话文绉绉了”？小二：“没有啊，‘男男授受不亲’，还请先生把手放下”。范退思：“噫，你还越来越得意了”？小二：“哪里哪里”。范退思：“你不怕我揍你”？小二：“来追我啊”。他突然跑起来，范退思懒得追他，看着他疾驰的背影说：“我没说要追你啊”。

小二打开卧室门，发出‘啊’的一声惊呼。范退思加快脚步跟了上来。他借着小二的左肩望去，厅堂上坐了一个人。范退思对小二说，刚夸过你成熟，怎么还大惊小怪的。小二：“事情有点突然嘛”范退思：“把门关上”。王天纵见二人回来，起身说道：“参见天枢道人”。范退思：“天纵兄弟，于大哥怎样了”？王天纵：“多亏先生妙计无双，十二位姑娘已经救出，于大哥带她们已回庄园”。范退思：“那曹操因何会来到马府”？王天纵：“曹操做事向来谨慎，他们见城外毁掉的马车和多出来的马蹄印才怀疑到你的身上来，刚才我伏在大树上，见他大声问先生。”范退思突然想起什么，对王天纵说：“你何时进来的”？王天纵：“我见曹操走远了，才悄悄溜进来”。范退思：“不好！依照曹操的性格，既然对我已起疑心，怎么会轻易撤兵，定会派人监视我们的动向，你可能已经被发现了。估计外面尽是伏兵”。

小二说：“大哥太敏感了吧，我们刚才回答的很顺利啊”。范退思：“那不能代表曹操不会去而复返”。王天纵：“我要现在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范退思：“所以，你不能出去”。王天纵说：“我一日一夜未归，虽说是看望母亲，但如果明天早上唐州的心腹发现我还不再练兵场，不用等曹操，唐州这一关也过不去”。

范退思眉头凝成一个“川”字，小二是第二次见他有这样的表情。他明白范退思在一筹莫展的时候才会这样，他给你王天纵一个眼神，王天纵不再说话。二人等待范退思，一时间屋内针落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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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故技重施

王天纵和小二在等范退思发言，过了好久，范退思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小二忙问：“大哥，想到计策了”？范退思：“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小二一脸迷茫。范退思继续说：“目前的形式来看，我们已经身陷重围。先不说曹操的禁卫军在外埋伏，就连唐州的乌衣弟子也无法全部摆脱。”王天纵：“要不我们冲出去吧”。范退思：“我并非小看兄弟，以你一人之力全身而退的胜算有多大”？王天纵：“三成”。范退思：“不要冒毫无把握的险，只会徒增牺牲罢了”。王天纵：“难道我们就这么等下去”？范退思：“是的，等着”。小二：“等谁呢？莫非曹操会突然撤兵”。范退思：“有可能”。王天纵不可思议的说：“这怎么可能？于大哥并不知道我们的处境啊”。范退思：“于大哥身边，还有一位老前辈叫做‘千里独酌’安自在”，三人同时沉默。

于仁之驾驶马车火速回到庄园。暮云、安自在、冯相早在门口迎接。紫衣女郎见着暮云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她抓着暮云的手说：“妹妹，近来可好？”。暮云穿着一袭红衣宫装，头戴金钗，未施粉黛，显得清新脱俗。她颔首微笑道：“大姐，原谅妹子一时鲁莽，让众位姊妹受苦了”。紫衣女郎说：“我们倒也未曾受的什么苦，那宦官封胥对我们还算规矩”。暮云：“大姐，此地不宜久留，我已备好车马，烦请您领着她们去往八洲各地，以后定会有相见之日”。青衣女郎道：“我要离开姐姐”。暮云说：“今晚一役，于大哥闯的祸极大，整个洛阳城早已天翻地覆，追兵顷刻便至，我们救出范先生后，自行与你们会和”。紫衣女郎说：“以后以何相见”？暮云：“阿福自会安排停当”。十二姊妹与暮云依依惜别，但觉千言万语无从诉说。暮云笑着与她们拥抱，安慰道：“相见之日可期，有什么好伤感的，事不宜迟，赶快出发吧”。

阿福领着十二人向八洲避难而去。于仁之望着她们远去的身影说：“妹子，你这是何苦”？暮云：“大哥，我不能让她们跟着受累”。于仁之明白暮云这样做是要斩断牵绊，随自己亡命江湖了。她好生过意不去，心道：“只此一面，如此深恩，让我何以为报”？安自在冲于仁之说：“你是如何救出她们的”？于仁之将经过简短叙述一遍。暮云听后心说：“看不出来这个普通的范先生竟有如此智慧”。安自在说：“范退思对曹操那么提防，曹操并非那么简单就打发了”。于仁之：“但愿禁卫军和曹家兵没有识破”。安自在轻抚胡须说：“我们要进城去”。暮云：“师父，于大哥好不容易脱离险境，为什么又要回城”？安自在：“你那几条印记估计迷惑不了曹操，他看出端倪后，最先会找谁”？于仁之：“糟糕，范先生有难”。于仁之说：“此事属于某之事，前辈和暮云妹子还是不要去了”。暮云欲要说话，安自在抢先说：“我这把老骨头好久没有活动了，趁着这个机会也舒展一下，同去”。暮云暗喜心说：“还是师傅最懂我”。

于仁之见安自在如此说，自是无法拒绝。他冲安自在、暮云、冯相一躬身。冯相说：“不要这么客气”。安自在对于仁之说：“我最烦这些礼节，不必”。暮云：“大哥，我们走吧”，四人略微收拾，冲大道走来，既然身份已暴露，就无需再装扮了，他们走的很坦荡，确切的说走的很嚣张。

走了将近三里，望见一队兵马兵疾驰而来，这自然就是沿中间大道追来的兵马。四人与曹家兵相遇，带队的兵长说：“闪开，休要耽爷们追捕犯人”。四人充耳不闻，继续向前走。兵长说：“不怕死么”？他抽出随身短刀，冲于仁之面门砍来。于仁之闪过一旁，一掌击在马头上，战马受大力激荡向左边飞出，兵长握不住缰绳，身子飞出一丈远。那兵长身手倒也了得，在空中连转三下，站稳身形。他说：“好大的气力，你是何人”？于仁之说：“你们追的就是在下”。后面的十九位听后，变换阵型，将四人围在一处。兵长说：“怪不得能在禁卫军下掳走人犯”。他冲马上的兵士说：“杀无赦”！于仁之站立不动，真气布满双掌，准备出手。安自在说：“让我两个徒儿试试身手吧”。冯相拿出古琴，快速波动琴弦，只见琴声激昂，震人心弦，他一出手便是《归风送远曲》的第三乐章。暮云舞动手持金钗，似一团火分袭各个兵士。

十九人各拿单刀砍向暮云，却连她的衣角也没碰到。琴意肃杀，暮云的金钗撞击在刀刃上，发出清脆的回响，与冯相的曲调丝丝入扣。士兵们被琴声所感，动作越来越慢。暮云快速转动，十九人的眼中尽是红色的残影，紧接着每人的喉节处喷出一条血线。冯相收琴，暮云回到于仁之和安自在的身边，兵士的身体从马上倾斜。兵长呆立远处，他见倒下的兵士，落荒而逃。心说：“那个漂亮的女子到底是神仙还是魔鬼，怎么身形那么快，怎么下手那么干脆”？

四人不理逃跑的兵长，继续向前走。与其说是是走，不如说是在飞。于仁之双脚不停，竟一步三丈！安自在双手牵着暮云和冯相和于仁之并肩而行。前进十里，一处曹家军又至。这是最左侧的追击小队，追了一半，车印消失，骑游官回报，向中路合兵。于仁之更不答话，飞起身子冲向兵长，那人看到四人毫无忌惮的与队伍相撞，张口要骂。他感到眼前灰影一闪，兵长刀出三寸，于仁之的双掌碰到刀身，将兵长的刀打入前胸！兵长惨叫一声，身子冲向后面的士兵，于仁之单脚踢开兵长的战马，随着兵长的身子击向第二位士兵。第二位连刀都未拔出，就被于仁之毙于掌下。于仁之依样施为，紧接着第三位、第四位。。一队人全部身陨。

四人接着向前走，行至十里，又与最右侧追击的小队相接。安自在说：“老夫三年未开杀戒，罢了，就打晕你们吧”。说完，他拿起酒葫芦冲兵长头上砸去，兵长闻声而倒。紧接着第二声响，士兵落马，片刻间半空中响起了闷哼声。暮云对冯相说：“安师父童心未泯”。冯相向暮云翻了个白眼说：“除了你敢这样说师父。”安自在打完收工，打开酒葫芦盖子说：“痛快”。！于仁之满心佩服：“他的葫芦里装满了酒，原来二十人是被他的罡气所伤，葫芦只是轻轻的碰了他们的头皮，光凭这点，我就是再练上十年，也只能望其颈背”！

再行十里，四人与三队人马同时相遇。冯相拿出古琴，坐在路上，悠然自得的奏了起来。于仁之、暮云、安自在分击六十人。半个时辰后，冯相停了曲调，三队人或死或晕，三人弹了弹身上的灰尘，看着等冯相。暮云：“你能不能快点包琴”？冯相慢条斯理的系上琴带说：“急什么，这琴跟我的娘子差不多，得好生伺候”。暮云对安自在说：“师父，用不用我揍他”？安自在说：“成何体统”？暮云俏脸一红，于仁之说：“冯兄弟，你娘子安好”？冯相系上最后一根琴带说：“嗯，好了”。四人来到城门口，见城门紧闭。于仁之单脚跨在城墙上，身子疾飞而上。安自在劲力微吐未碰墙砖，似白鹤般飞上城头。暮云冲冯相说：“我先走了，你陪着你的娘子吧”。冯相面露难色说：“好姑娘，带我上去吧”。暮云：“你乖乖在这等着我们”。冯相：“求你了”。暮云飞起轻松落在城头，她袖子一摆，一条红色的绸带垂落下来，冯相抓着绸带落在三人跟前。冯相对暮云说：“等解了范先生之围，我给你买冰糖葫芦吃”。暮云眼睛一亮说：“当真？我要桃花村老李家的糖葫芦”，冯相：“保证是”。于仁之暗自发笑：他想不到暮云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他忽然想起幼女，心头一阵难过。

安自在对于仁之说：“皇城不比郊外，现在更不知范退思处境如何，你先去马元义的府上查看一番，我们在街口等你”，范退思欣然答应。他奔到马元义的府前，见周围空无一人。这夜太安静了，安静的有点不正常，这是他久经江湖的反应，直觉告诉他，周围隐伏着巨大的危险。他捡起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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