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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长这么大了!”安妮边说,边自顾自地笑着。她在扶梯下面等着,就在行李提取处旁边,左边站着好几位身着制服佩戴标志的司机。埃莉的扶梯离地面还有五阶时,安妮就蹦蹦跳跳地向她冲过来。安妮穿了一条黄色百慕大短裤和一件白色束腰上衣,脚蹬平底人字拖,头发扎到了脑后,太阳镜推到了头上。她瘦瘦的,四十多岁的女人只有练瑜伽才能保持这种身材。她浑身上下都长得恰到好处。
“当然你也该这么大了。”安妮的嘴有些大,笑容灿烂。她接过埃莉的一个包,往肩后面一甩,“我都搞不清我怎么这么老了!”
她确实老了,比埃莉想象中的样子要老。她的脸晒得黑黑的,一笑眼睛周围就堆满皱纹。她向前看的时候,额头上出现两道横纹。
埃莉好多年没见过安妮了。她和本小的时候,每年至少要南下两次。但是有一段时间,安妮四处旅行。她会从各种地方给玛雅发电子邮件,那些地方埃莉都没有听说过,那些地名埃莉会低声念叨好几天——琅勃拉邦[1]、金边、万象——一个字母滑入下一个字母中,词的尾音在她的舌尖萦绕。安妮后来到了旧金山,又去了新奥尔良。她转了一大圈,在埃莉十岁的时候,才回到这里定居。她遇到了意中人,结了婚,接手了她父母的餐馆,又生了孩子。埃莉脑海里全是他们婚礼时的一幕一幕,安妮身着贴身露背的真丝婚纱礼服,曲线毕露,她是那么的年轻漂亮,赤足在沙滩上缓步而来。她那一头卷发披散着,凌乱迷人、发丝拂面。玛雅在安妮的喜宴上还发了言。安妮紧握双手,微笑着置于胸前,新郎看上去比安妮小几岁的样子,英俊潇洒,松软浓密的长发中有金丝挑染,他身穿米黄色亚麻衣服,脚踩人字拖,他靠过来吻了新娘的面颊,将坚实的大手放在她的裸背上。
“你和你妈妈长得一模一样。”安妮说。
埃莉那一瞬间有些汗毛倒竖,她从安妮过于热情的拥抱中挣脱出来。埃莉摇了摇头:“从来没人说我们俩长得像。”
“噢,不,你们很像,”安妮在埃莉面前挥着手,她的手指又细又长。“我刚遇到玛雅时,她正像你这么大。你真应该看看她年轻时候的样子。我记忆中的她,总是那个年纪。时光飞逝,又发生了那么多事。可是,你又回到了这里。”
埃莉把小指放到嘴边咬着指甲。“可能吧。”她又重新调整了一下双肩背包,瞥了瞥刚开始滚动的传送带,找到了自己的包。
“航班还顺利吧?”安妮过来帮忙,但埃莉非要自己拉着。她们向自动门走去。
“是的。”埃莉最初的反应是保持沉着和冷淡。安妮的声调,她那种劲头,太像她妈妈了。
“车就在外面。”安妮话音未落,自动门打开了,她俩走入厚重潮湿的空气里。埃莉已经忘却佛罗里达夏天的感觉,空气厚重而潮湿,将你团团围住,让你感觉迟钝、四肢疲乏。安妮开着一辆敞篷车,是辆黑色小巧的大众甲壳虫。埃莉在米黄色皮座椅上坐定后,安妮发动了车,给顶篷开了闩。她往埃莉这边一靠,肩膀差点扫过埃莉的鼻子;她按下按钮后,顶篷静静地收回到车体里。
“真棒。”埃莉感叹。
安妮点点头:“杰夫[2]讨厌这个。”她们开车上路了,穿过停车场,上了高速。埃莉有好几年没到南方来了。每个人都忙于拯救自甘堕落的埃莉,所以就没有时间和心情到南方来度假了。但是这里一点都没有改变,又炎热又潮湿,草在疯长,一排排的树,起伏的亮绿色高尔夫球场,水泥墙后全是清一色的一模一样的水泥房子——米黄色、棕色、绿色,同样的色调重复着。
安妮开了四十分钟才到家。她们半路停下车,把顶篷合上,因为看到突然冒出来的云彩——一场雷声大作的佛罗里达暴雨倾盆而下,下了15分钟,她们才到家。安妮又越过埃莉开闩、打开顶篷,埃莉得要紧紧地靠在座位上,才能避免安妮碰到她。
“杰夫对这个倒不讨厌。”安妮说。埃莉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才意识到安妮指的是谁。半个小时前,安妮提到过“杰夫讨厌这种敞篷车”,“他就是担心我和杰克,他认为我开得太快。”埃莉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瞥向时速计,全程安妮一直在用90迈的速度开。安妮笑了,和埃莉对视了一下。“我和杰克一起会好一些。”她向上摸了摸覆盖整个头顶的厚厚的塑料车顶。“我们车上有翻车保护杆。我也总让他坐在安全座椅上,给他系上安全带。这和其他的车没什么两样儿。”安妮用单手扶着翻车保护杆,弓着背,头向下抵着胸口,一会儿又摆到右边来,耳朵贴在肩头。她向埃莉扭过头来,冲她眨了眨眼睛:“新鲜空气对我们有好处。”
这时安妮看上去不到四十岁,可埃莉掐指一算,发现她应该四十三四岁的样子。埃莉妈妈二十二岁时是安妮的老师。她们只差了六岁。
“大家都怎么样?”安妮问她,“你妈妈呢?”
“很好。”埃莉说。斯蒂芬最不喜欢这个词,他说这个词没有一丁点儿意义。埃莉还拿不准她该向安妮透露多少信息。
安妮点点头:“那你呢?你怎么样?”
埃莉想问问安妮知道多少自己的事情,她不知道妈妈告诉安妮多少,又保留了多少自己的情况。埃莉甚至想告诉安妮自己正在戒毒,就想看看安妮还会不会让她接近自己的宝贝。
“我很好。”埃莉回答。
“好的。”安妮说。
埃莉把自己的右胳膊伸出窗外。她伸直胳膊,上下摆动自己的手,她们下了高速路,直奔安妮家。去她妈妈家也走这个出口。
“你知道的,这次我会乖乖的。”埃莉冲着前方微笑着,“我是他们生命中最艰难的抗争。”她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压低了声音,眼睛向上一翻。
“嗯,”安妮说,“我当年也是。”
在安妮的婚礼上,埃莉穿着一条黄色的裙子,这是她和妈妈在布鲁克林家附近一个小店里买的。这条紧身裙样式简洁,只在腰间有亮黄色的线打褶折入。妈妈跟她说穿这件裙子很美,她自己也深信不疑。在试衣服的时候,埃莉看到身后的售货员阿姨在欣赏她,她洋洋自得,心花怒放。她的头发被简单地盘起,戴上了妈妈的珍珠耳坠。去婚礼的一路上,埃莉都感觉自己像个大人。本尼戴着一个蓝色领结,埃儿牵着他的手。妈妈就在她身边,为她骄傲,周围的人向她颔首微笑,然后又把目光投向她妈妈,埃儿享受这样的感觉。可后来,人们安静了下来,安妮从沙滩那边款款而来,她是那么完美,一点儿都不像新娘。她裙子的样式,埃莉从没在画报上见过,也没在以往的婚礼中有幸见识。安妮没有戴头纱。裙子上厚厚的肩带是编织而成的,领口打褶盖住胸部。裙身是无可挑剔的奶油色,上半身悬垂到腰部,朴实无华,唯一的装饰在裙子下摆,一直到膝盖上方的位置,薄如蝉翼的蕾丝层层叠叠,随着海风飘动。人们手搭凉棚挡住落日的余晖,脸上挂着笑,目不转睛地看着安妮。埃莉觉得自己仿佛成了透明人。
“你累了吗?”安妮问她,“饿吗?”
埃莉摇摇头。她一宿没睡,一直盯着她楼上的窗户外面,她渴望自由地行走,而不是被禁锢在家中。她原本不想让妈妈担心。这是她和他们度过的最后一个夜晚,她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尽力做个好孩子。他们一起享用了一顿安静而简单的晚餐。晚餐吃的是意大利面,里面加了菠菜和香肠,她爸爸做的。饭后,她赖在沙发上,把脚放在妈妈的怀里。
“我没有和他在一起。”她说。她妈妈正端着一本书,目不转睛地看着。本随意地在电视前面换着台。爸爸在月光下的花园里干活儿。妈妈摇摇头:“好吧,埃儿。”
埃莉想捧着自己的脸凑近妈妈,求她相信自己,她甚至想让约瑟在电话里证实她没有和迪伦在一起。可证明她的表现好过妈妈的期待,意义实在不大。她还有好多年来证明自己,做点儿什么都行。
爸妈都上床睡觉之后,她又和本尼蜷在一块待了一会儿。他和她无话可说。他们已经大了,不能再动手动脚;可她还是喜欢和他腻在一起。日出之前她离开了本尼的房间,飞快地穿上短裤、靴子和她妈妈的一件旧毛衣,她离开家时,谁都没有醒。她沿着第七大道南行,最后一次感受着这个城市晨起的味道。
下午还早的时候,她们到了安妮家,这里比埃莉妈妈的房子要小一点儿,前面的景观植物很繁茂,几乎遮住了房子。房子的外墙呈芥末黄色,屋顶是橘红色。车道旁就是玻璃幕墙阳光房。门上有闩,没有锁,房间里有一个硕大的沙发,两把椅子就把房间占得满满当当,天花板上方棕色的吊扇呼呼地转着。房间后面是一个磨砂玻璃门,上面有百叶窗。从这一侧只能看到屋内影影绰绰。
安妮冲那个门示意了一下:“那就当你的房间好了。”
埃莉看了看安妮,安妮又点点头,埃莉就进去了。这是一个单间,没有和房子连在一起。单间后面有一个小卫生间。床嵌到墙里,边上还有两层书架也嵌到了墙里。这边窗户上有一个壁挂空调,另一个窗户对着枝叶繁茂的后院。床边上有一个书桌,下面是抽屉。
“这里有点小,”安妮说,“但能给你些私人空间。”
床上铺的床盖,白底上是硕大的绿色和黄色花朵的图案;墙也涂成了黄色,是一种明亮但不怎么招摇的黄色,埃莉情不自禁地微笑着:“很好,谢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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