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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论事38（第1页）

张慎之本就聪慧，听到明吉祥的话心中不由一颤，打开纸团，里面的内容果真和他想的不差。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霎间数十年，心意已相通。’

‘谁料情不永，往昔皆成空。’

‘从此天地阔，望郎勿忘我。’

张慎之缓缓念了出来，读完后抬起头环顾四周，其余二人皆是面无表情，看不出来心里藏着些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张慎之虽然心里已有答案，可仍是忍不住发问。

“你昨晚和她谈了什么？”张子秋再度发问，语气听不出喜怒。

张慎之犹豫了好久，才道：“若儿她...说了一大堆话，最后想给孩儿侍寝...”

“你没有答应？”

这次犹豫的时间要比上次更久，张慎之终是开口道：“没。”

张子秋没有嗯声，也没有回话，似乎他先前的问题只是为了让张慎之将这句话说出来。

张慎之紧紧攥着手中纸团，望着棺材中躺着的白芷若，精致的脸庞没有一丝血色，好似和昨晚一样，胸口发闷，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明吉祥看出来了，道：“此番事祸发于情且止于情，乃求而不得之罪，非师兄之过，不如早点歇息，明日还需准备布武。”

张慎之也清楚明吉祥所说没错，白芷若自缢终究是她自己想不明白，可即便如此，他的心中的难受并未减缓丝毫，但他不想表露出来，便道：“师弟所言不虚。父亲，我先回房间歇息了。”

张子秋点了点头，张慎之便出了门，回到了自己房间。

关上门后，他躺在床上，望着手中纸团，想起这十几年来的点点滴滴，自己先前又是如何粗鲁对她，心中后悔万分，将手捂在脸上，泪水不知何时模糊了视线。

他在外玩了一天，本就很累，此时心神摇晃，不一会就睡了过去。梦里只是一团黑，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等醒来后，天色早已发黑，周围也寂静无声。张慎之起身，点起了灯油，打开门，外边一片漆黑，空气沉闷无比。

他抬头看了一眼月亮，估摸着此时或许已有子时。肚子有些饿了，可他无心吃食，便找了一台阶坐着，将灯油放在地上，愣愣的看着天空中那一轮黄澄澄的明月。

“师兄。”

耳边忽地传来声音，张慎之回过神来，才发现明吉祥站在自己左边，正俯视着自己，眼中平静。他勉强笑道：“这么晚了，在这里干什么。”

“夜了肚子饿，想去炊房找些许东西吃。”明吉祥问：“师兄呢？”

张慎之沉默，不知该如何应答，叹息道：“也许是放松心情吧。”

二者陷入沉默，明吉祥转而望向明月。过了一会，他道：“正巧，我也正想着些事情，很是头疼。”

张慎之不由来了兴致，他这个师弟从认识以来便一直游刃有余，处惊不变，脸上永远是那副表情，好像从未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他一样，这样的人居然也会遇到烦心的事情？

张慎之本想询问出了什么事情，可他心中本就悲伤，再让他来替别人排忧更是难上加难，可他终是心软，忍不住问道：“什么事情，不妨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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