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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再战71（第1页）

张慎之何尝不知道要用内力，只是心中不忿才放慢脚步，此时被一提醒，才不情不愿，勉强鼓起内力继续行走，即便如此，也要装作内力枯竭的样子，走了一段时间便扶着旁边的墙壁休息一阵。

若是拔剑与父亲相对，有违父道，但乖乖听父亲的话又是不肯，他心中憋了一股怨气，这股怨气使得他故意在无关紧要的地方与父亲作对。张子秋知晓混元一气绝不是这般不堪，也能大致猜出张慎之的想法，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地道黑暗，水流越来越急。张慎之不得不鼓尽仅剩的内力，否则便要被这水流冲走。冰凉的水让他冷静了一些，这才按下心来，思考当下的处境。

鼻子里有东西堵住，好像是凝结的血咖，他皱着眉头摸了摸鼻子，把血咖弄走好方才好受一些。头脑自醒来后就迟钝了许多，但问题还是能捋清。

问题只有一个，父亲究竟要干什么？

他默默思考了一会，依旧是百思不得其解。放着好好的大门不走，反而趁着夜色从福寿沟的暗渠内偷偷溜到城外，这是为何？

张慎之又想到那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心道那是炸药吗？威力如此巨大，那些锦衣可是吃白饭的？让人在眼皮底下干出这种事来！思来想去，疑惑只变得更多。不知不觉间水流声愈来愈大，应当是离出口极为靠近了。

忽地，张慎之察觉前面的父亲停下脚步，他心中疑惑，却又不肯开口去问，阴暗隧道中只有水流击打墙壁的声音，此起彼伏，在隧道中竟是形成了某种回音，让人冷汗涔涔。

“皇帝驾崩不管，鲜卑人也不管，”张子秋语气平缓，“城内乱作一团，你们找我干什么？”

原本湍急的水流忽地缓慢起来，张子秋低头望向水面，不知从何时起，水面上竟没有丝毫涟漪。随着昏暗的光线，自己居然能勉强看得清那半张脸。

面前多了两道人影，一玄一赤，像是两座大山挡在唯一的出路前。

“我没想到你会参与其中。”赤衣开口道，语气复杂。

“参与何事？”张子秋反问。

赤衣道：“你我心知肚明。难不成张学斌被贬就这么让你怀恨在心？你本是有着大好前程！荣华富贵不在话下，现在像个老鼠在水沟里躲藏又是何苦！”

“张学斌...”张子秋沉默了一会，道：“他没有做错，错的是皇帝。”

赤衣叹了口气，侧头对着旁边的玄衣道：“我得回宫一趟，你自个把他杀了吧。”语气颇有不忍。

“他后面的人呢？”玄衣问。

赤衣沉默，开口道：“也杀了。”而后转身离去。

潮湿的水渠内只剩三人，以及那平静到令人诡异的气氛。

张子秋缓缓拔出剑，对着背后的张慎之轻声道：“过了这个拐角，一路向前就能走到城外，等出了城外...”他盯着面前的玄衣，压低声音道：“去崆峒找张青，把一切都告诉他。”

他扭头看向张慎之最后一眼。张慎之心中升起不好预感，开口道：“等等...父亲...”

“走。”张子秋道：“不然谁也走不出去。”

“说完了吗。”玄衣道，他眉目柔和，嘴角蓄笑，甚至没拿出任何武器，只是站在原地，探身伸手拂过水面，好似掸了掸屋檐上的积雪般随意自然，手轻轻摆动，水面却没有丝毫变化，清澈透明的宛如一块晶莹透亮的镜面。

他直起身，朝张子秋勾了勾手，示意过来。

张子秋没有说话，只是拔剑横劈，下一刻，他便朝着玄衣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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