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我脑子慢慢清醒过来。这事情太可怕了,让我在几个小时之内丧失了思维的能力。现在我慢慢恢复过来了。我想我绝对不能答应这件事。我不能跟小朱老师结婚。对于当丈夫还是当父亲,我现在一丁点心理准备都没有。我无论如何接受不了。强扭的瓜不会甜。老兄,换上是你,你也接受不了。
“但她们逼得那么紧。这件事必得我答应下来,她们才会罢休。她们做好了赖在这里不走的打算。我看见她们手里拎了一个大包袱。她们有备而来。
“小朱老师始终泪水不干。她哭得昏天黑地,哭得连我父亲的心肠都软了。她博得了所有围观者的同情。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所有的言论、倾向、情感立场,形成了一种铁的现实。我必须娶她为妻,这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我在这铁的现实面前无能为力。我的家人也无能为力。因为我父亲提出拿钱解决问题,结果遭到了镇上的人的讥笑。我父亲的形象在这件事情上遭到了很大的贬损。他一下子显得丑陋起来。正义可以悲惨地摧毁一个人的容颜。这是我当时所看到的。
“我决心已下,虽然我知道自己的卑鄙。但在这样的时刻,也只有卑鄙能够挽救我了。”
在他对自己使用“卑鄙”一词时,他的脸上浮出了古怪的微笑。他露出来的牙齿上沾满了都市五颜六色的灯光,就好像他刚刚朝夜上海咬了一大口。他的古怪的微笑含义颇丰。
“……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只能说谎。谎言能暂时平息从下午直到黄昏的混乱。
“我站起来,终于开口说话。我说:既然我们想做一家子,那就先吃饭,吃饭的时候我会说出我自己的想法来。混乱的局面为之一改。小朱老师望着我,目光里充满了转忧为喜的希望。我叫大师傅赶快做菜。我们大家都饿了。凑热闹的人们也散去了。落山的夕阳把小镇上错错落落的黑瓦屋顶染成一片金色。我们古老的日子闪闪发光。
“我放下筷子,迎着小朱老师和她母亲与姐姐期待的目光,说:我晓得你们等待我的回答,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今天你们辛苦了。那么远找过来,吃完饭你们就在饭店里好好休息。明天我们来仔细商量我和朱小瑛结婚的事,好不好?
“朱小瑛说:‘真的吗?真的吗?我不相信。’
“她妈妈也说:‘后生,你不是开玩笑吧?玩笑是开不得的咧!’
“我说:‘绝不开玩笑。既然你们找来了,这事就得有个了断,对不?你们不看我一下午没做声吗?我是在认真考虑这件事嘛。我说明天商量结婚,肯定就是明天商量。信不信由你们。我不再多说了。’
“小朱老师目光里又充满了转忧为喜的希望。她叫了声我的名字,说:‘原来你是个好人!’她妈妈和姐姐也笑起来。从我见到她们起,这是第一次她们露出了笑容。
“我父亲和我哥哥姐姐也望着我,我装作没有看见。我主意已定。我环顾了一下我的饭店。这生涯才做了半个月,我现在又要对自己说:别了,我的饭店,还有我的家;别了,我刚刚开始的新生活;别了,让我忘记这一切,因为我不想再看到这样的场面。
“在安顿好小朱老师母女三人睡在饭店之后,我回到了父亲的家。我的哥哥姐姐也来了。我父亲说:儿,你到底是怎样想的啊。我父亲又说:儿,我看这小朱姑娘人也不错,我愿意收她做媳妇。你母亲要是在世,她也会同意我的看法咧。我说:爹,我要走了。我现在就要走。我不能够结婚。不是说我不喜欢小朱老师,而是我根本没想过现在要结婚。现在她逼着要嫁给我,我只有逃掉。我不逃掉会被生活整死的。哪怕是人们说的幸福的生活,同样也会整死我。爹,我要走了。我现在就走。我父亲和我哥哥姐姐说:小四啊,你走,你走,你走到哪里去啊?我摇着脑袋,说:我不晓得。我想流浪。我的命运就是流浪。我父亲眼睛红了,他说:儿,你等于是丢了工作,又丢了老婆。你什么都没有了。你要什么呢?你命苦啊!我说:爹,我命不苦。并不是说流浪就会命苦。因为是我自己选择的流浪。可能我比你们都过得快乐。你们信不信?
“他们当然不会信。流浪怎么会快乐呢?只有叫花子才流浪嘛。我没办法让他们信。但我心里是清楚的。我匆匆收拾了几件衣物,把它们放到一个旅行包里。我说我走啦,我去车站啦。我只要看见火车来了就朝上头跳,不管它是朝南开还是朝北开。我父亲说:儿,你这是去哪里啊?我说我也不晓得。但我会写信给你,爹。你会晓得你的小四在哪里。
“就这样,我在那个夜晚离开了故乡,也离开了贵州。我一直向北,到了北京。我怀里揣了我父亲和我哥哥姐姐临时给我凑的八百块钱。我上路了。流浪的生活开始了。
“我坐在火车上,脸贴着玻璃窗,望着远处流星一样划过的灯光,我心里顿时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我摆脱了,终于摆脱了。我不只是指小朱老师,我指的是我从前整个的不属于我的生活。”
他停顿下来,喝啤酒,望着我。古怪的微笑倒是消失了。窗玻璃上一些人影和光斑晃动,也不知道是屋内的还是屋外的,产生了一种若即若离的迷幻。
“……我到了北京,想起几年前我还在上大四的时候来过一次,来开青春诗会。我认识了一大帮写诗的家伙。我们去了圆明园,爬了八达岭。临别的时候我们在各自的笔记本上留下龙飞凤舞的豪言壮语。那一次来,我是激情满怀。现在呢,是孑然一身。我想起你们湖南的大作家沈从文,我看过他的自传。他第一次到北京,还是个二十岁的后生,我记得他是从前门车站出来,坐在一辆平板车上,平板车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把他拖入了他完全陌生的生活。我于是也跳上了一辆平板车。那个穿着平口布鞋的蹬车的老头问我,小伙子,你要去哪里?我说随便,把我拖到一个有地下室的小旅馆就可以了。
“我坐在平板车上,慢慢地经过长安街。我东张西望。我看到那些蹬自行车的望不到头的人流。我看到他们几乎都是专注地蹬着车,目不暇顾的样子。他们不晓得有一个人要来到他们的生活中了。他,还有他的诗歌,要和他们的日子搅在一起了。
“我起初没有去找别的诗友。我真的就是住在一家小招待所的地下室里。我想,好了,现在我什么都可以不去想,我可以安心地写一段时间的诗歌了。地下室里晚上人很多,都是些来北京旅游而口袋里银子不多的游客。但白天他们出去玩,就剩下我一个人。我安安静静地趴在通铺上,在一个厚厚的笔记本上写诗。那种感觉真是好啊老兄。地下室有股潮湿的霉味,头上吊着一盏二十五瓦的白炽灯。墙上斑斑驳驳的。我啃着老面馒头,喝着白开水。但我很满足。比在学校里当老师满足,比睡在小朱老师身边满足,比当小饭店的老板满足。我写一会儿又睡一会儿。我很快就把一本笔记本写得满满的了。我又上街去买本子。我沿着北京的老胡同走。我听到磨剪子的人的吆喝,还有柳树上的蝉叫。一句一句的,像我的诗行一样在心中飘荡。我站在老四合院的门口朝里头张望。我看到有个老头蹲在青砖的阴影里修单车,穿着老式的褡褂,脑袋精光,老花镜挂在鼻尖尖上。我喜欢这样的场景。很亲切,像看一部黑白的老电影。但是四合院里面走出一个老大妈来,她朝我打量了一会,问我:干吗?找谁?我说不干吗,不找谁。她说不干吗不找谁那你怎么还不走?还待在这里?你是什么人?你哪儿来的?什么单位?——看你也不像什么单位的,你要干吗?修单车的老头也站起来,一手黑糊糊的,说:你不说?不说咱们就上派出所去!了得,在人家院子门口东张西望,还说我不干吗,我不找谁!”
他笑起来,仿佛是笑胡同大妈,也仿佛是笑他自己。啤酒是不能再多喝了,不过我还是喜欢听他聊天。
“这就是北京。他们对待一位诗人就像对待一条野狗一样。他们平时看上去慈眉善目,吵起架来却个个都像要杀人。
“这样的事我觉得还可以理解。但是我在小招待所里的遭遇可就完全不可理喻了。
“由于我整天待在地下室,很少出门。一个人趴在通铺上写呀写的,每个服务员都拿异样的眼光来看我:这个人若不是神经病那就定是干坏事的。他们把我的情形告诉片警了。
“那天晚上,出去旅游的人们回来了。地下室里闹哄哄的,夹杂着各地的方言,像联合国开大会一样。这时有个人很响地叫着我的名字,用纯正的京片子。我应了一声。我说是谁啊?那人说:跟我们走一趟。
“我跟着那人走,到了派出所。他就是片警,是个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他对我非常凶。到了他那里,他就开始变得很凶。在路上的时候他还不是这样的。他看上去甚至有点女性化,长得很秀气。但他凶起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他问我每一句话都是怒气冲天的。他问我是从哪儿来的,来北京干什么,为什么白天都待在地下室里,你每天在一个小本本上记什么,等等等等,问了我好大一堆问题。我说叫我来派出所干吗,我犯了法吗?你平白无故地对我这么凶,你说,我犯了哪一条?如果你说出来了,你把我关起来,戴上铐子,我保证没有屁放。如果你说不出来,对不起,我没工夫陪你,我得走人了,我还有事要忙。我站起来就要走,那年轻人从桌子后面冲过来,一把将我按在凳子上。他叫了一声,从门外又冲进来一个警察。他对那人说:他想跑,了得,先铐起来再说!他们两人捉住我,把我一只手铐在窗子的护栏上。那年轻片警说:搜搜看,有没有证件。没有的话,就关起来。了得,顶嘴,还想跑。看你跑不跑得了!
“我没有证件。学生证?我已经不是学生了。工作证?我已经丢了工作了。我哪里来的证件?我什么都没有,只有愤怒。你想想我能不愤怒吗?我,一个诗人,在中国,在北京,只是待在一个地下室里写诗,却被他们抓了起来,被当成了对社会有危害的人、有犯罪企图的人、贼头贼脑并且毫无尊严的人。我冲他们叫着、吼着,我都不晓得我叫了些什么,吼了些什么。他们嘻嘻一笑,一个给另一个递支烟,点上火,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走了出去。那年轻人走到门口的时候丢了一句话:你叫吧,尽情地叫。他们门都没关就走出去了。
“没有人围着我看热闹。我就是想有人看。但是没有,因为是在派出所里头,而且是晚上。我看到有人从门口走过去,当然是穿制服的人。但他们不理睬我。我一会儿就嘶哑了,口渴了。我暴烈地挣扎,却只是弄痛了我的手腕。不锈钢的铐子把我的手腕勒出血了。
“一个通宵,无人理我。我也没办法吼叫了。漫长的一个通宵。那间房子只有一盏日光灯。我觉得它太亮了。它仿佛袒露了我的一切。我脑子里闪过许许多多的人,闪过我们的中学,闪过那些在我的竹竿追打下逃跑的学生,闪过小朱老师……我想如果我答应了她,也许我现在在一座山村中学里过着平静的生活。如果我不是一个有着强烈的并且自己也说不清的欲望的人,我也许能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我会和她一起把孩子生下来。我做父亲和丈夫,会很称职。但我随之也就失去了一切。我活着的意义和乐趣在哪里呢?
“那个夜晚我脑子里很凌乱。我新的生活就是这样开始的,充满了痛苦、羞辱、歧视和粗暴的对待。我感到了孤单。无力的孤单。我身后没有任何人,任何肩膀。而我的前面是社会,坚如磐石的社会,摧毁了你都不会发出声音来的社会。我并不想与它斗争。那是痴心妄想。我只想融入它,就像一条鱼儿游入深潭。我只想写诗,用诗歌与它交流,让它倾听一个天才的心跳。我只想赢得感动和尊敬。但是他们是怎样地对待我啊!
“第二天上午,我又渴又饿的时候,那个片警来了。那个和我一样年龄的年轻人。他为什么会有那样仇视的目光,仇视并且轻蔑?他的心肠为什么那么狠,那么坚硬?
“‘现在你会回答我的问题了吧,嗯?’他走进来,坐在一张桌子后头,点燃一根烟,问我。‘说,你为什么来北京?目的是什么?为什么整天待在招待所的地下室里?为什么不出去?你整天在一个小本本上写的是什么?你到底是干什么勾当的?说,把你的一切都说出来,老老实实地跟我交代清楚!’他一口气问了我许多问题。
“我请求他先把我的手铐松了。我说我想坐下来回答问题。我还说我肚子饿坏了,口也干死了。我说你们不能这样对待一位正派无辜的人。他好像也没有那么生气了,松开了我的手铐。那上头沾了我手腕上的血迹。他递给我一杯冷开水,然后说,回答完了我的问题,你再吃饭。
“我告诉他,我是一位来自贵州的诗人。我的诗名叫做哑马。我说不信你翻开今年三月号的《诗月刊》,就可以看到那里头有我的一组诗,整整四个版面。他笑了一声,说他从来不读诗。我突然明白了:一个从来不读诗的人,只能是这样粗暴,并且贱视他人。当然他同时也贱视了他自己。他没有把自己当做一位有良知的人。
“然后我告诉他,我在本子上写的全是诗。不信你到地下室去拿我的本子来看吧。全是诗。什么都没有。他又笑了一声,说:看过了。写的什么玩意儿,全都看不懂。我也笑了一下,说那根本不是给你这样的人看的。他受了这句话的刺激,突然又暴怒起来,拍着桌子骂了句粗话,然后说:你小子不识抬举。你是不是又叫我把你铐起来?
“后来我又跟他说,我刚刚从贵州来,诗人是在大地上四处游走的人。我到了北京,是因为我喜欢北京。我喜欢住在地下室里写诗。这是我的爱好。我没有危害哪一个人。我更没有危害社会。凭什么要把我铐起来?
“这时有个人在外头喊他接电话。他出去了,就在隔壁。我听见他接电话时很大声音说话,很不耐烦。打完电话他没有马上过来。我听见他在隔壁跟一位女同事聊天。他说到了我,说他妈的还是什么诗人,招待所的人说他整天鬼头鬼脑的。那女同事问:诗人?叫什么名字?我喜欢读诗呀。他说了我的诗名。那女的声音很高地说:呀,你抓了他啊。他真的是诗人呀。然后那女警察跟着他过来看我了。女警察说你真的是哑马?我点点头说:是。女警察说:我读过你的诗。我还把你的诗剪下来贴在我的本子上了。你的诗写的真好。那年轻的片警听了我跟他的同事聊天,笑了一声,说:如果这只是一场误会,那我本人向你道歉。不过你也不能怪我,因为招待所里的服务员认为你很不正常,他们对你很怀疑。北京是中国人民的首都,治安是压顶的大事。所以我们不管怎样都要找你调查情况。你态度不好,所以搞得我们也态度不好。你写个情况,签个名,然后你就可以走了。
“他说得这么轻松:你态度不好,所以搞得我们也态度不好。他没有觉得侮辱人格才是犯罪。他侮辱了我,伤害了我,用手铐来对付我,却这么轻松地说:你可以走了。
“我当然要走。我在这里待了一个晚上,确实是受够了痛苦和某种程度的绝望。那位女警察一直送我出了派出所的大门。她跟我解释他们的工作也不容易。有时候,好人坏
狼来了 乡痛,在城市的深处 [韩娱]放开那只系统君 帝清后妃 顺手牵良人 重生之首席宝贝 全 清明祝 天才宝宝:我的妈咪我做主 青色莲花--独一无二 沉浮离合 齐家之宝 红娘系统 网游之终极肉盾 诛魂记 贡品公主翻身记:独宠俏后 桃色小情人 朕,剩者为王 龙王(下) 绚舞飞扬·时光磁场 诸天:开局韦小宝,系统任务翻倍
两年前,僵尸面瘫男左莫被无空山掌门捡回了门派,失去记忆的他过着忙碌却充实的生活,一心想要赚晶石,一直在灵植上下苦功,终于如愿成为灵植夫,从不受待见的外门弟子跻身成为炙手可热的内门弟子。一个偶然的机会,左...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一个小千世界狂热迷恋修行的少年获得大千世界半神的神格,人生从这一刻改变,跳出法则之外,逆天顺天,尽在掌握!...
唐门外门弟子唐三,因偷学内门绝学为唐门所不容,跳崖明志时却发现没有死,反而以另外一个身份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属于武魂的世界,名叫斗罗大陆。这里没有魔法,没有斗气,没有武术,却有神奇的武魂。这里的每个人,在自己六岁的时候,都会在武魂殿中令武魂觉醒。武魂有动物,有植物,有器物,武魂可以辅助人们的日常生活。而其中一些特别出色的武魂却可以用来修炼并进行战斗,这个职业,是斗罗大陆上最为强大也是最荣耀的职业魂师 当唐门暗器来到斗罗大陆,当唐三武魂觉醒,他能否在这片武魂的世界再铸唐门的辉煌?他能否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神...
生长于孤儿院的少年刘翰和几女探险时偶得怪果奇蛇致使身体发生异变与众女合体并习得绝世武功和高超的医术为救人与本地黑帮发生冲突得贵人相助将其剿灭因而得罪日本黑道。参加中学生风采大赛获得保送大学机会。上大学时接受军方秘训后又有日本黑龙会追杀其消灭全部杀手后又参加了央视的星光大道和青歌大赛并取得非凡成绩。即赴台探亲帮助马当选总统世界巡演时与东突遭遇和达赖辩论发现超市支持藏独向世界揭露日本称霸全球的野心为此获得诺贝尔和平奖而在颁奖仪式上其却拒绝领奖主人公奇遇不断出现艳遇连绵不...
师父死了,留下美艳师娘,一堆的人打主意,李福根要怎么才能保住师娘呢?...
成仙难,难于上青冥!修真难,没有法宝没有丹药没有威力巨大的符箓,没有强悍的天赋。但是自从有了位面商铺就不一样了,有了位面商铺一切都有了。什么,修真界最普通的洗髓丹在你那里是绝世神丹!什么,你们那个位面遍地都是各种精金矿物,精铁灰常便宜!前世走私军火的商人,今生在修真界同样要将商人当做自己终生的追求。我只是一个做生意的,修炼真仙大道只是我一个副业。成为位面商铺之主,横扫诸天万界。商铺在手,天下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