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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第1页）

似的机械性地摇着头。在那晚之前他不会将夏洛特的事情告诉赫莉，在他们去往晚宴的路上，他会告诉她有话要和她讲，然后问问能不能在晚宴后回到她阿姨的公寓那里再谈。舞会将在巨大的兴奋中结束。之后他们之间的气氛会转为安静，她会问他在想什么，他会将夏洛特的事情告诉她。再然后，嗯……彼德的思维突然停在那里。再然后怎么样呢？在这方面他并不擅长。他要向她告白吗？还是用手轻轻抬起她的下颌，慢慢拢向自己亲吻她，使得一切尽在不言中？

彼德想象着自己的计划，越想越兴奋，他跳到电话旁，拿起电话，准备拨通赫莉的号码。他深吸了一口气又将话筒放下。他发现自己在冷静下来之前根本没法讲话。或许等到明天头脑冷静后再给她电话会更好些。但是万一就在今晚和明早之间赫莉接受了别的周四聚会的邀请怎么办呢？他又做了几次深呼吸。好啦，准备开始。他被转到赫莉的语音留言，以尽量沉着的口吻，留下了一个口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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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彼德到办公室的时候，接到了赫莉的语音留言，说她很乐意参加周四亚瑟·毕澈家的聚会。现在彼德需要将这个变动告诉毕澈办公室的哈瑞森小姐。他担心哈瑞森或许会想让其他人来代替夏洛特，所以他思考着是不是最好不要通知她。但是这样又显得很失礼，可能会导致尴尬。最后，他以谦恭至极的口吻给哈瑞森写了一封电子邮件并通过公司内部邮箱发送给她。下午的时候，哈瑞森小姐给他回了个电话。她的声音听起来低沉并发出呜呜的声音，好像是从一个隔音的房间打过来的。携斯彼德威尔夫人一同前来没有问题，她只想询问一些事情，为了保证每桌的座位都安排合理。“她的背景是怎样的？她是那种热情开朗、很好相处的人吗？”“哦，是的！”彼德回答。“此外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否询问一下她的婚姻情况？”“一个寡妇。”“哦，对不起。”哈瑞森小姐说还需要一张赫莉的照片，在签到的时候为了安检用。幸好彼德这里有一张，他直接给哈瑞森小姐发邮件过去。

一见钟情　第三部分（14）

接着，哈瑞森小姐又提了一件令彼德惊讶的事情。她知道彼德认识一个叫伊莎贝拉·伊查瓦瑞·森娜的小姐。是的，实际上，她还在他的婚礼上做过伴娘。哈瑞森小姐解释说伊莎贝拉·伊查瓦瑞·森娜小姐也会来参加晚宴，然后被安排和一些重要人士坐在一起。她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但是如果能安排一个熟人和她同坐的话，她应该会很高兴，所以问问彼德是否介意和她坐一桌？“当然不！”彼德回答。挂上电话后，彼德心想会是谁邀请的伊莎贝拉·伊查瓦瑞·森娜呢？或许是和她有关系的什么大人物吧，那个人的夫人肯定不能容忍，所以要两个人同时出席，给她点颜色看看。

彼德正在准备晚上的服装。他询问了赫莉会穿什么，但是对他并没有什么帮助。他预先叫好了出租车，核对了时间和地点。他没有对任何人提起夏洛特的事，夏洛特也没有和他联系过。他对此很庆幸，因为如果和她通过话后肯定会打乱他的思绪或者扰乱他简单的计划。

9

周四的晚上终于来临了。彼德在自己的办公室换衣服。他感觉兴奋、紧张，充满希望。他和赫莉将会一同在一个无论在各方面都展现极致美丽的房子里共进晚餐。众所周知，在这个梦境般美丽的房子里，有着最高端的人类艺术，最精致的晚餐和美酒。所有的嘉宾都是那些拥有权贵、富有和美貌的人们，他们精心装扮，谈吐不凡。艺术品、家具、食品、美酒、人群……所有刺激结合在一起将会使得他们激情澎湃，让人为此陶醉晕眩，他将赫莉带到一种通常小说中的英雄们出现的思想境地。这样，当他们回到她阿姨的公寓后，彼德再告诉赫莉关于夏洛特的消息，以及他对她的感情，那时，他们的柔情，他们的内心，他们的本质灵魂，将会被引燃。

当晚的月亮格外得圆。走到车子那里的时候，彼德注意到：一轮满月，仿佛金属铬在这样一个清冷的夜晚发出光晕。冰冷的球体，纯真而平静，相爱的人们对它许下诺言，它是情人黑暗中的太阳。这是一个很好的征兆。

司机打开车门，彼德上了一辆林肯轿车，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司机看了看他的写字夹板。

“你是罗素先生？”口音和外貌特征都显露出他是一个印度人。

“是的。”“晚上好，罗素先生。”车里的收音机播放着，“你介意我听比赛吗？先生。”“哦，没关系的。”彼德说。过了一会儿，彼德意识到那是一场糟糕透顶的比赛。当对手得分的时候，司机则在不停地喃喃自语，并发出诅咒，广播员则给出了这名守门员本赛季糟糕的统计数据。

“这位叫马科特的守门员很差劲，”司机说，“真是婊子养的！”“特别是自从他们交易了本约罗德。”司机透过后视镜望向彼德，“没错，先生，你说的对极了！”

赫莉一直在她阿姨家的楼下等着。司机下车，为她打开车门。她钻进车里给了彼德一个纯正的吻。“你真漂亮。”彼德说。“谢谢，不过我穿着大衣，你是怎么知道的？”“嗯，从你的脸上。”事实如此，赫莉将她的长发盘起并令它看起来特别圆滑，与此

同时，她化了比平时更重的妆，所以她的脸颊显得略高，眼睛显得很大，睫毛显得更长，嘴唇显得更丰润。她没戴耳环，显露出她那柔软的耳垂儿。

“我从我阿姨那借了些噢，好吧，都是借的，”赫莉说，

一见钟情　第三部分（15）

“她的衣服非常多，这条裙子看起来还算不错。”“太棒了。”“多漂亮的女人啊。”司机看着后视镜说，“能够和这么漂亮的女士在一起，你真是个幸运的男人！先生。你们结婚了，对吗？或者她是你的女朋友？”彼德和赫莉有些开心，又略带尴尬地望向对方。接着，彼德用一种友好又自信的方式回答道，“恐怕都不是，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司机撇了撇嘴，又慢慢地点了点头，“啊哈，朋友啊。”

彼德继续说：“我太太和我本来打算去参加这个盛大的聚会，但是她莫名其妙地被叫出城去了，所以作为我与太太共同的朋友，这位女士好心地答应陪我同去。”

司机点了点头，“啊哈，太好了。”彼德可以看到他的眼睛重新回到了后视镜并注视着他们俩。司机观望了一下路况，然后透过后视镜看着彼德。“你太太知道这个，是吗？”

彼德没有防备司机的这个问题，在一小段迟疑后，他用尽力气大笑起来并且回答道：“当然了！”

“噢，是吗？那么我要告诉你一些事。”司机说，“你是个幸运的男人，先生。知道吗？我在我妻子离开的时候和像这位女士一样漂亮的女人出行，我妻子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他们都哄堂大笑了一阵。剩下的旅程中，司机和他们谈及了他的青年时代，他的移民经历还有他的孩子们。两个还在大学念书，另外一个正在为了成为药剂师而发奋努力。

当他们快要到毕澈家的时候，彼德转过身来对赫莉说，“嗯，赫莉，我想和你说点事。”

“说吧，彼德，什么事这么重要？”

彼德诙谐地笑了笑，“我想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我想如果晚餐结束得不太晚的话，当我快要离开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好的。”赫莉回答，她的眼睛不停地在彼德身上打量着，并试图寻找关于此事的线索。

他们到了。司机慌忙打开了靠近人行道一侧的车门。彼德告诉司机回来接他们的时间。“没问题，我的朋友，”司机说，“我会等在这附近直到你们打算离开此地。”然后他深情地望着他们大笑道，

“祝你和这位漂亮的女士朋友玩得开心！”

“谢谢。”彼德说。

当彼德的目光转向赫莉时，他发现赫莉正在凝望一轮满月。她迅速地转向了彼德并给了他一个羞怯的微笑。一群夫妇排着并不整齐的长队，走向毕澈的房子。赫莉和彼德也混杂在其中，随着队伍向前移动，赫莉对着后面点了点头。

“一轮满月。”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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