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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挂在地平线上,温暖的红色流满了湄南河。车沿着河岸曲折前行,开向位于曼谷然那华东部的一处吴右居所——1号别墅。顾桃还在说铁头的事,后悔没拿走那支奇怪的手枪。李可无心和他聊这个,吓尿之后的身体空空如也。面对吴右的恐惧又渐渐满格,这令他手脚冰凉。能否通过下一个考验,他毫无成算,也没有合适的表演计划。晚霞美若梦境,晚风和煦沁人,而李可只看到浓郁的血色,嗅到分明的血腥。它们铺天盖地压着他的眼、他的心和他的身躯,让他记起一部电视剧里黑帮老大的台词:卧底只是廉价的蚯蚓,他会和上钩的鱼一起死去。
1号别墅是离吴右集团总部——巴拉根大厦最近的住处,它坐落在湄南河西岸,占地小三十亩,周围密林围绕,中间藏着一栋不起眼的三层别墅。这只是吴右在曼谷多个住所的一处。房子防卫森严,却看不到几个保卫。据李进的情报,这里无处不在的电子眼和暗处的枪手构成了严密的保护网,房子周围甚至埋有感应跳雷。进入第二道铁栅栏时,一个面相吓人的家伙在此迎接。李可认出这是阿俊,吴右的贴身管家。顾桃和李可下车,对阿俊合十问好。阿俊肃身冷脸,合起的手掌像锋利的刀。据说他是泰拳高手,拳台上打死过人。除了私宅防卫,阿俊也处理着一些吴右直接下达的命令。他不介入集团业务,和其他人私交寡淡,李进刚进集团核心时一度误认为他是个哑巴。
阿俊说吴右让他们去别墅旁边的酒窖,何总也在。李可搓了搓手,觉得这顿接风饭的气氛应当是温暖舒适,很多有钱人都喜欢在酒窖里招待朋友,那可不是杀伐之地。他突然很饿,肚子咕咕作响。看来自己开始适应这样的紧张,否则吓也吓饱了。
下沉式酒窖的门低于地面,下了十几节台阶,顾桃敲着厚厚的木门。小窗口开了,一双精亮的小眼睛朝外看了看,门开了。门后这张脸上宽下窄,颧骨高耸。他是迈克——吴右的司机兼贴身保镖,和李可年龄相仿,是中泰混血。李进的录音中说他也不知吴右为何会看上这个人。迈克只给吴右拉开过一次车门,吴右就让何翰把他叫来给他当了司机。这理由无人去问,吴右自有他的道理。迈克人高马大,勇猛有加,最大的特点……好像是不怕死。
迈克对龙久这位行动队的老领导尊敬有加。他用生僻的普通话嘘寒问暖后,带二人走下酒窖。钻过第二道隔温门,酒味和木头香味扑面而来,还有悦耳的钢琴声。巨大的酒窖内,瓶装酒堆满了四壁,封闭在落地玻璃构成的恒温室之内,下面是数不清的橡木桶。酒窖中还摆放着很多橡木空桶,层层叠叠地挡住了向内的视线。让李可大开眼界的是,满当当的酒之外,地窖尽头的书架高高耸起,排满密密麻麻的书,在柔和灯光的照射下呈现出浓烈的文化气息。再往前走了十几步,转过最后一排橡木桶,李可陡然吓白了脸、止住了步。射灯之下,在这典雅舒适的酒窖中间,吊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一个穿着休闲麻衫的中年人坐在不远处的书桌边。灯光的暗影里,缓慢的琴声中,这人衔着小烟斗,戴着花镜,捧着一本书看着。他的烟斗升起细细的烟,缭绕而上,最终消失在铁链垂下的射灯之上。
这就是吴右。
不远处的钢琴边,一个精瘦的、穿着黑色西服的中年人背对着这边,正在琴键上舒缓地演奏着。李可觉得曲子很耳熟,却从不知道名字。琴声时而流畅自然,时而沉稳而克制,隐隐透出一种无以名状的孤独。这可不是一般的琴艺。一个在弹琴,一个在看书,一个吊在半空死活不知,周围是两个强壮的打手,手里还拎着滴血的皮鞭。这诡异的场景让李可牙关打颤,这像极了谍战戏里营造的环境反差,却又完全不同。
“越是这种时候,何总弹得越好。”顾桃似乎司空见惯道。
李可这才想起,弹琴的是何翰,燧石集团三号人物,位高权重的元老。这么个毒贩子,弹琴却有着如此之高的水准,难怪他的外号是“钢琴家”,据说他很少给人演奏。他照片上的脸识别度很高,无论谁看到,都会觉得和这人结过梁子。他们向前走去,新鲜的血腥气和红酒的气息糅在一起,令李可紧张加剧。他回想着李进在录音里的语气,思考着这场戏的演法,思考着在吴右面前该有的表情。见他们来了,吴右放下书,对他们轻轻摆手,又指了指何翰。李可和顾桃会意,小心翼翼地走去。李可不知局面深浅,也不知道吊着的那个人是谁。他们冲吴右点头致意后才坐下。吴右给他们轻轻倒上酒,然后转过身,叼着烟斗,闭上眼听着何翰的琴声。
何翰的身体微微晃动着,手指在键盘上跳跃。他后鬓斑白,手指细长,琴边是半杯红酒,旁边放着一副枪套。李可如坐针毡,身体僵得和橡木桶一般。他不知该看哪里,不知面前的一切意味着什么。琴声的每一下跳跃,都让他心惊胆战。他的眼珠子悄悄乱瞥,捕捉着周围的信息。吊着的人血葫芦般悠悠转着,脚下一大摊血,更多的血在顺着脚尖下落。吴右放在桌子上的书是《九三年》,维克多·雨果的名著。顾桃眼眉低垂,跷着二郎腿,烟在二指间已经熄灭……这家伙竟然刚坐下就睡着了。
李可的目光还是回到了吴右身上。他仍闭着眼,叼着烟斗一动不动,像一尊久坐在此的蜡像。李可逼着自己放缓心跳,集中精力。他要马上开始一场非生即死的表演,不能有片刻的惊慌。于是他也闭上了眼……眼帘垂下,钢琴声便大起来。在这紧张的静坐中,李可突然想起来,这首钢琴曲他在电影《沉默的羔羊》里听过,霍普金斯扮演的杀人狂在杀害两个警卫之前听的就是这段。这把李可吓得又睁开了眼。看着何翰的后背、吊在空中的血人和闭目享受的吴右,李可知道自己在阵阵发抖。
琴声终于停了。
何翰喘了口气,起身端起酒杯,回头,对大家轻轻一笑。吴右微笑着睁开眼,端着酒杯站起说:“何总,这段《哥德堡变奏曲》,你弹得越来越有古尔德的味道了。”
“太过奖了,这哪能比……”何翰也拿起了杯,不好意思的表情在脸上一闪而过。
李可急忙起身,还捅了下睡着的顾桃。顾桃懵懂站起,拿着酒杯,一起与他们碰。“真是罪过,有幸听何总的弹奏,我竟然还睡着了。”顾桃红着脸说。
“要不是听见你们来了,结尾我可以弹得更好些。”何翰说。原来他都听见二人在了。
“这几天你太累了,何总不会怪你的。”吴右对顾桃说,“我也好久没听何总弹琴了,要不是你们来得慢,我俩喝得枯燥,他才不会给我弹呢。”
何翰冲李可点头,却盯着他脑袋上那块淤青。李可不寒而栗,忙对着吴右说出肚子里演练了无数遍的第一句话:“顾桃说您感冒了,没事吧?”
最难的台词,往往是最简单的那句。
“没事,喝两杯就好了。”吴右说着一让,示意他们坐下,给他们一一倒酒。李可再度端起酒杯,看向那个吊在半空的人。人已经打烂糊了,根本认不出。
“现在感觉怎么样?”何翰擦着手,指着他的额头问。
“哦,现在觉得没事了。”李可说。他注意着自己的语调,李进的录音他听过不少了,学得应该还算像。
“车都翻了几个跟头,你其他地方没事?”何翰纳闷道。李可摇头,心里有点瘆得慌,这人犀利仔细,得小心。
“开车要小心。你要知道,每年车祸死掉的比吸毒死掉的多无数倍。”吴右举起酒杯,也看着李可额前那块做出来的淤青。李可忙举杯相碰,并表示歉意,说下次一定注意。吊着的人突然哼唧了一声,大家都向他看去。李可咬着嘴唇,不知该如何开始这个话题。这人是谁?该问吗?不该问吗?
吴右看着吊起的这人,端着酒杯说:“我今天又翻到这本《九三年》,随便看看。每当我对人性感到乐观或者悲哀的时候,都会想起这本书。”吴右指着他,“自从龙久把这个卡卢拉招进来,集团应该待他不薄。而他还是出卖了我们,为了那么小的一点利益。”
“他……怎么了?”李可不由得问。他听见“卡卢拉”这名字了,但仍不知这人是干吗的。他又不能让吴右等人觉察,吴右这话说出来,表明这个卡卢拉和“自己”关系密切,竟是李进的手下?真见鬼,李进的所有材料里没提过他。
“卡卢拉是铁头在我们这里安插的奸细。他把我们的很多事告诉了铁头,包括那三个省代理的不同价格和年销量。”何翰在一边说。
吴右回头看着李可,说:“是何总查出来的,他已经招了。”
李可脑子飞转,隐约想起了李进的材料里有他,是李进招进行动队办杂事的。卡卢拉是“我”招进来的人,而这个人是铁头的卧底。“我”对此失察,却是何翰查出来的,那么“我”应该对此表示歉意。李可正要躬身开口,吴右摆了摆手:“你不必有愧,这很正常,何总也不是针对你,是在清查一批人时发现的。”说着,吴右举杯示意,四个人又是轻轻一碰。李可点头,意识到吴右是在去除这件事在二人之间可能的罅隙。“他来的时候也是干净的,只不过后来被买通了。你看,没有信念的人,忠诚就是无根的草。”吴右说。
李可屏住呼吸,字字细听。李进尤其在材料里指出,集团元老中何翰对他敌意最甚。现在看果真如此。他趁着李进回江城的时候,挖出他招进来的一个人是奸细,也没打招呼就告诉了吴右。元老当然有这权力,论职属关系,他是龙久的直属上级。趁龙久在江城剁下这一刀,又阴又狠。但吴右几句话、两杯酒就抹平了这事儿,这是一份显然的保护和关爱。按照电影的套路,“他”必须表个态。顾桃喝着酒,始终一言不发,好像这一切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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