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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法至隋、唐,又为一大变,庸调变为两税是也。汉世税法,以田租、口赋为大宗。田租虽豪强侵陵,官家弗能正,然其取之仅三十之一,要不可谓之不轻,而口赋则取之颇重。案孟子以布缕之征,与粟米之征、力役之征并举,则农家所遍有者惟布缕,自战国已然。汉世亦应如是,顾其取之人人者,不以布缕而以钱,又不计其人之贫富而一例责之,则恶矣。魏武定河北,田租而外,户收绢二匹、绵二斤,而口率出钱之制遂废,善矣。然户不必皆有产,有产者亦不必均,而所取者乃一例责之,犹丧乱时之权制也。晋户调式,始比户而授之以田,魏、齐、周皆因之,尤善之善者矣。然官能按户授之以田,其实能否尚难言之。而不能保既授之后,其田遂无换易。并兼既起,田不给授,则有田者依然无田,而户调顾与田租合而为一,则无田者不徒当出绵布等调,并须出粟米之征,其受累反更深矣。斯时也,不能制民之产,举并兼者而悉出之,凡无田者皆授之田,则又宜分田租户调为二,田税随田收取,户税则视其赀产之有无多寡而分别取之,此则庸调之所以变为两税也。然论者皆莫喻斯理,直至迫于事势,乃不得已而行之焉。
隋依周制。丁男一床,租粟三石;桑土调以绢、,麻土调以布。绢、以匹,加绵三两。布以端,加麻三斤。单丁及仆隶各半之。役丁为十二番,匠则六番。开皇三年(583年),减十二番,每岁为三十日役。减调绢一匹为二丈。十年五月,又以宇内无事,益宽徭赋,百姓年五十者,输庸停役。《通典·食货典·赋役中》。《隋书·高祖纪》:开皇十年六月,“制人年五十,免役收庸”。唐武德二年二月,“初定租庸调法”。《新书》本纪。其授田之制,已见第十七章第二节。取民之制,《旧书·职官志》述之。《户部》。云:“凡赋人之制有四:一曰租,二曰调,三曰役,四曰课户。每丁:租粟二石。其调,随乡土所产,绫、绢、各二丈,谓无论出绫,出绢,出,皆以二丈为率,非谓三者皆出二丈,凡六丈也。杂出三种,其数亦同。故陆贽《均节赋税之奏》曰:“岁输若绢、若绫、若,共二丈。“布加五分之一。输绫绢者绵三两,输布者麻三斤。凡丁,岁役二旬。无事则收其庸,每日三尺。有事而加役者,旬有五日免调,三旬则租、调俱免。凡庸、调之物,仲秋敛之,季秋发于州。《旧书·玄宗纪》:天宝三载(744年)赦文:“每岁庸、调八月起征,可延至九月。”租则准州土收获早晚,量事而敛之,仲冬起输,孟春而纳毕,本州纳者,季冬而毕。凡岭南诸州税米,及天下诸州税钱,各有准常。《新书·懿宗纪》:咸通四年七月,“免安南户税丁钱二岁”。户税盖调之异名?取其绵绢者称调,取其钱者言税也。以上述租庸调之制,《通典》《唐会要》《陆宣公奏议》《通鉴》皆同,说见《通考·田赋考》。《新书·食货志》云:“凡授田者,岁输粟二斛,稻三斛,谓之租。丁,随乡所出,岁输绢二匹,绫、二丈,布加五之一,绵三两,麻三斤,非蚕乡则输银十四两,谓之调。用人之力,岁二十日,闰加二日,不役者日为绢三尺,谓之庸。有事而加役,二十五日者免调,三十日者租、调皆免,通正役不过五十日。”粟稻非一地所生,当非一地所出;绵为输绫绢者所出,麻则输布者所出;皆未分别言之。非蚕乡输银十四两,更不可解。唐时银不普用,安得以之为税?《廿二史考异》云:“《通典》载土贡,惟海南诸郡贡银,大率二十两,间有三十两、五十两者,独始安郡百两。一郡二十两,一丁乃当其三之二,有是事乎?”此必传写之误,并非原文如此也。凡丁户,皆有优复、蠲免之制。若孝子、顺孙、义夫、节妇,志行闻于乡闾者,州县申省,奏闻而表其门闾,同籍悉免课役。凡京师文武职事官,皆有防;凡州县官寮,皆有白直;凡州县官及在外监官,皆有执衣;凡诸亲王府属,并给士力,具品数如白直;凡有功之臣赐实封者,皆以课户充。”《新书·食货志》云:“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缌麻以上亲,内命妇一品以上,亲、郡王及五品以上祖、父、兄弟,职事、勋官三品以上有封者,若县男父子,国子、大学、四门学生、俊士,孝子、顺孙、义夫、节妇同籍者,皆免课役。凡主户内有课口者为课户。若老及废疾、笃疾、寡妻妾、部曲、客女、奴婢及视九品以上官不课。”皆本于户调以来之制者也。此制必以户皆有田,其田又略平均为本,然其事必不可致也,于是本实拨而枝叶随之矣。
租庸调之变为两税,事见《旧书·杨炎传》:传云:“开元中,不为版籍。人户寖溢,堤防不禁。丁口转死,非旧名矣;田亩移换,非旧额矣;贫富升降,非旧第矣;户部徒以空文总其故事,盖非得当时之实。至德之后,天下兵起,始以兵、役,因之饥、疠。征求运输,百役并作。人户凋耗,版图空虚。军国之用,仰给于度支、转运二使。四方征镇,又自给于节度、都团练使。赋敛之司数四,而莫相统摄。于是纲目大坏,朝廷不能覆诸使,诸使不能覆诸州。四方贡献,悉入内库。权臣、猾吏,因缘为奸。或公托进献,私为臧盗者,动万万计。河南、山东、荆襄、剑南有重兵处,皆厚自奉养,王赋所入无几。吏职之名,随人署置,俸给厚薄,由其增损。故科敛之名数百,废者不削,重者不去,新旧仍积,不知其涯。百姓受命而供之,沥膏血,鬻亲爱,旬输月送无休息。吏因其苛,蚕食于人。凡富人多丁者,率为官、为僧,以色役免,贫人无所入则丁存。故课免于上,而赋增于下。是以天下残瘁,荡为浮人,乡居地著者,十不四五。如是者殆三十年。”苛税之兴,固缘兵起,然即无兵祸,而版籍无不失实,租庸调之法,亦将何以善其后乎?苛税之兴,似与租庸调法无涉,然使一切苛税,悉萃于乡居地著之人,则户调以来之法,举粟米、布缕、力役之征,悉合为一,而责诸力田之民,阶之厉也。法之变必不可免矣。《炎传》又云:“炎因奏对,恳言其弊。乃请作两税法,以一其名。曰:凡百役之费,一钱之敛,先度其数而赋于人。量出以制入。户无主客,以见居为簿。人无丁中,以贫富为差。不居处而行商者,在所郡县税三十之一,度与居者均,使无侥利。居人之税,秋夏两征之。俗有不便者正之。其租、庸、杂徭悉省,而丁额不废,申报出入如旧式。其田亩之税,率以大历十四年(779年)垦田之数为准而均征之。夏税无过六月,秋税无过十一月。逾岁之后,有户增而税减轻,及人散而失均者,进退其长吏。而以尚书、度支总统焉。德宗善而行之,诏谕中外。而掌赋者沮其非利,言租庸之令四百余年,旧制不可轻改。上行之不疑。天下便之。人不土断而地著,赋不加敛而增入,版籍不造而得其虚实,贪吏不诫而奸无所取。自是轻重之权,始归于朝廷。”参看第十七章第一节。此法精意,全在一其名及“户以见居为簿、人以贫富为差”二语。一其名,乃能使苛税悉除,赋不加敛而增入,吏不诫而奸无所取。民以见居为簿,故侥幸者无所容;税以贫富为差,则输将者称其力;故能使民不土断而地著,版籍不造而得实。杂税粗看似起军兴以来,实则版籍之不为者久,而税赋如旧,则其所由来,必不可问。然则开元已后租庸调之所入,久与至德后之苛税同,特至德后又加甚耳。今一举而廓清之,其所去者,实非仅军兴已来之新弊,而亦
租庸调法之积弊也。用贫求富,农不如工,工不如商久矣,即微兼并之家,天下之农民亦岂能皆域诸南亩?况乎兼并急而民之去之如流水乎?开元已来之不为版籍,非不欲为,无可为也。此则社会生计变,而租庸调之法,虽欲守之而无可守者也。两税之一其名,与明一条鞭之用意同。然明世加派,出自中央,而唐则使州、县各自为政;一条鞭专论丁粮,两税则主于赀产;则两税尤贤于一条鞭也。其后行之未能尽善,不能以咎立法之初意。
然此法非杨炎所能为也。田税与户税之分离,实由来已久。《旧书·代宗纪》:永泰元年五月,麦稔,判度支第五琦奏请十亩税一亩,效古什一而征,从之。大历四年十二月,敕京兆府税宜分作两等:上等每亩一斗,下等六升。能耕垦荒地者二升。五年(770年),诏定京兆府户税。夏税上田亩六升,下田四升。秋税上田亩五升,下田三升。荒田开垦者二升。时又有青苗钱,皆履亩而税之事。参看第六章第四节。《新书·食货志》云:“租庸调之法,以人丁为本。自开元以后,天下户籍,久不更造,丁口转死,田亩卖易,贫富升降不实。其后国家侈费无节而大盗起。兵兴,财用益屈,而租庸调法弊坏。自代宗时,始以亩定税,而敛以夏秋。至德宗相杨炎,遂作两税法。”说两税之缘起,固甚分明也。至户税:则《旧纪》云:大历四年正月戊子,“敕有司定王公士庶每户税钱,分上中下三等”。《食货志》详记其事云:“大历四年正月十八日,《旧纪》是月庚午朔,则戊子为十九日,《纪》与《志》差一日。敕有司定天下百姓及王公已下每年税钱。分为九等:上上户四千文。上中户三千五百文。上下户三千文。中上户二千五百文。中中户二千文。中下户一千五百文。下上户一千文。下中户七百文。下下户五百文。其见官,一品准上上户,九品准下下户,余品并准依此户等税。若一户数处任官,亦每处依品纳税。其内外官仍据正员及占额内阙者税,其试及同正员文武官,不在税限。盖此等官皆无禄。其百姓有邸、店、行、铺及炉冶,应准式合加本户二等税者,依此税数勘责、征纳。其寄庄户准旧例从八等户税,寄住户从九等户税,比类百姓,事恐不均,宜各递加一等税。其诸色浮客及权时寄住田等,无问有官无官,各所在为两等收税:稍殷有准八等户,余准九等户。如数处有庄田,亦每处税。诸道将士庄田,既缘防御勤劳,不可同百姓例,并一切从九等输税。”《通考》论之曰:“以钱输税而不以谷帛,以资力定税而不问身丁,人皆以为行两税以后之弊,观此则由来久矣。”《田赋考》。《通典》叙此事,追溯至武太后时,云:长安元年十月,诏天下诸州王公已下,宜准往例税户。《注》云:至大历四年正月制下,一例加税。《食货典·赋税下》。尤可见其由来之久。陆贽言“定户之际,视杂产以校之,田有常租,不宜复入两税”,此法盖亦有所本,尤可见二者分离之迹。然则两税久已阴行,杨炎之劳,不在创两税,实在毅然废租庸调法也。此所谓利道之整齐之者欤?
《新书·食货志》云:“贞元四年(788年),诏天下两税审等第,三年一定户。”《通鉴》云:“正月朔,赦天下,诏两税等第,自今三年一定。”《考异》云:“《实录赦》云:天下两税,更审定等第,仍加三年一定,以为常式。按陆贽《论两税状》云:两税之立,惟以资产为宗,不以丁身为本,资产少者则其税少,资产多者则其税多,然则当时税赋,但以贫富为等第,若今时坊郭十等户,乡村五等户,临时科隶也。”然则户税全与田亩分离矣。户等之制,由来已久,说见《两晋南北朝史》第二十二章第五节。隋世盖亦因之。《旧书·太宗纪》:贞观九年三月,敕天下户立三等,未尽升降,置为九等。自是盖遂遵其法。《旧书·职官志》:户部职云:凡天下之户,量其资,定为九等。又云:凡诸国蕃胡内附者,亦定为九等。《食货志》云:凡天下人户,量其资产,定为九等。每三年,县司注定,州司覆之。《高宗纪》:永徽五年十二月,敕二年一定户。盖以其升降数,故促其更定之期,然似未为经制。《玄宗纪》:开元十八年三月,改定州县上中下户口之数。岂其时租庸调法坏,收税实稍以资产为准,故有此举邪?
攻两税租庸调者,莫如陆贽:其说云:“财之所生,必因人力,是以先王之制赋入也,必以丁夫为本。”善庸调之法,“天下为家,法制均一,虽欲转徙,莫容其奸”。生计演进,民不能皆束诸南亩,前已言之。又云:“资产之中,事情不一。有藏于襟怀囊箧,物虽贵而人莫能窥;有积于场圃囷仓,直虽轻而众以为富。有流通蕃息之货,数虽寡而计日收赢;有庐舍器用之资,价虽高而终岁无利。如此之比,其流实繁。一概计估算缗,宜其失平长伪。”此则推定赀产之法未善,而非税法之不善。又訾两税定法之初,“每州各取大历中一年科率钱谷数最多者为定额”,为“总无名之暴赋,以立恒规”。且“军兴已久,事例不常,所在徭赋,轻重相悬”,而亦但令本道本州,各依旧额征税,此则因废无名之暴赋,事须急速,减省经费,均平各道各州科率,均非旦夕可行,故不得不如此。除弊之事,贵于急速。筹议过详,往往有阻力横生,事遂因之不行者。就耳目之所睹记,固人人可信其然也。若谓后来何遂相沿,不加改正?此则杨炎在相位不久,不能以是责之。要之就改革税法而论,炎终不失为救时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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