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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出海准备工作上花费的时间比乡绅屈利劳尼先生预想的要长一些,原先拟定的计划一项也没能按照设想实现,全部付之东流,甚至连李甫西医生要我跟在身边的想法也落空了。医生得上伦敦去找一位替补来接手他的业务,屈利劳尼先生在布里斯托尔忙得不可开交,我住在庄园里由猎场老总管雷德拉斯负责照看,犹如囚犯一般。然而我一门心思地幻想着海上冒险,异国的岛屿、惊险的奇遇在心底展现出一幅诱人的幻象,我常常一连几个钟头面对着地图,努力记住其中的每一个细节,幻想从各个方向登上那座岛屿。坐在管家房间的火炉旁,我有时候搜索着小岛的每一寸土地,无数次地幻想攀登上望远镜山,从山顶高处纵情浏览四周变化万千、瑰丽多姿的自然美景;有时候幻想岛上到处是成群结队的野蛮人,我们与野蛮人激烈打斗;有时候还看到漫山遍野的猛兽向我们吼叫着扑来。而这一切,与我们其后在岛上遭遇的怪异又凄惨的经历相比,充其量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时间过了一个星期又一个星期,直到在某个晴朗的日子里我收到一封寄给李甫西医生的信。信封上注明“若本人不在,汤姆·雷德拉斯或小吉姆代拆亦可”。遵照这条指示,我们拆开了信件,因为猎场总管雷德拉斯只认得印刷体字母,所以只能说是我一人从信上得知了如下消息:
寄自布里斯托尔老锚旅馆
1711年3月1日亲爱的李甫西:
由于不知道你是否已从伦敦回到了庄园,我便把这封信一式两份地分寄两处。我已买好船只和出海装备,目前停泊在港口随时等待出海。你再也想象不出世界上还有比它更好的纵帆船了——甚至连小孩子都能驾驶它。这艘船的载重量有二百吨,船名取自于一座位于加勒比海中部海地岛的别名,就叫伊斯班袅拉号。
我通过老朋友勃兰德里弄到了这条船。他确实是个好得不能再好的人了,简直像奴隶般对我言听计从。其实,在布里斯托尔,关于我们这次出海的目的——我是指发掘宝藏的消息刚一传开,每个人都争先恐后地表示愿意为我效劳。
“雷德拉斯,李甫西医生一定会很不高兴的。”我念到这里,停下来跟老总管说,“屈利劳尼先生还是把这件事给捅出去了。”
“算了吧,你想想,他们两个谁能听谁的?”猎场老总管雷德拉斯嘟囔道,“我才不信绅士会为了讨好李甫西医生而闭上自己的嘴巴哩。”
我没再多说什么,继续读信:
勃兰德里费尽心思找到了伊斯班袅拉号,并用极其巧妙的手段几乎没花什么钱就将它买下来了。布里斯托尔有一帮人老跟勃兰德里过不去,他们诬蔑这个老实人,说他为了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还四处造谣说,伊斯班袅拉号本就是勃兰德里自己所有,他趁卖船的机会狠狠宰了我一笔等,这些都是不堪一击的诽谤之辞。无论如何,他们谁也无法否认这条船的优点。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还进行得比较顺利,虽然那些工匠在干装置帆船索具等工作时,速度慢得令人恼火,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境况会渐渐好转的。我当时最担心的其实还是水手的配备问题。考虑到有可能会遇到土著人、海盗或可恶的法国人,我本打算雇上二十个人,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六七个,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在我茫然无措时,有幸碰到了最需要的那个人。
那时我站在码头上,偶然碰见了这个人。他是个老水手,在附近开了家酒馆,非常熟悉布里斯托尔的所有船员。老水手在海上生活没什么问题,在岸上反而把身体搞坏了,他很想在船上找个厨子这样的好差事,以便再恢复海上生活。那天早晨他跛着脚来到码头,是想闻闻海风的味道。
我听了大为感动,想必你也会这样的。当时纯粹是看他可怜,遂立即建议老水手充当我们船上的厨子。人们叫他高个子约翰·西尔弗,只有一条腿,但我认为这可能是最好的介绍信,因为他是在不朽的豪克上将麾下为祖国服务的时候失去了那条腿。李甫西,老水手西尔弗在海上漂荡了一辈子,到头来却连养老金都没有。你想想,我们生活的这个年代是多么混账,多么不近人情!
先生,我本来以为自己仅仅只是找到个厨子,哪知道却由此发现了整整一支船员队伍。在西尔弗的帮助下,短短几天之内就凑齐了一批水手,虽然他们的相貌不怎么好看,但从那些并不漂亮的脸上可以断定,这批人仿佛天生就具备一种英勇斗志,每个人都怀有不屈不挠的坚强意志。我敢说我们敌得过一艘战舰。
高个子约翰·西尔弗甚至从我已安排好的六七个船员中剔除了两位,他当时即向我指出:这两位是毫无经验的嫩手,在我们即将开始的重大冒险活动中,如此废物最要不得。
眼下我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态都很好,吃饭像公牛,睡觉像木头,但是,在那些老水手于绞盘周围奔忙出发之前,我一分钟也安不下心来。到海上去!到岛上去!管它什么宝藏,令我神魂颠倒的是那辉煌壮丽的大海!李甫西,赶紧动身吧,一个小时也不要耽搁,如果你看得起我的话,让小吉姆马上去跟他母亲告别,由雷德拉斯陪他同行,然后你们就全速赶往布里斯托尔。
约翰·屈利劳尼
又及:我还没有告诉你,勃兰德里答应了——如果我们八月底还没有返回,他会派一艘船前去寻找。勃兰德里找到一位相当出色的船长,此人异常顽固,但在其他各方面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高个子约翰·西尔弗也发掘到一位十分能干的人担任大副,他叫埃罗。李甫西,我选定的水手长会吹角笛,会发号传令,将来在伊斯班袅拉号这条出色的航船上,一切都会同军舰一样。
还忘了告诉你,西尔弗相当有钱。我从得来的信息中了解到,他在某家银行里有存款,从没有透支过。他留下老婆经营酒店,这女人是个黑人妇女,若让像你我这样的老光棍来猜测,恐怕这在某种程度上亦是驱使他重新去漂洋过海的原因之一吧。
约翰·屈利劳尼
再及:吉姆可以陪他母亲待一个晚上。
约翰·屈利劳尼
读者可以想象,这封信令我兴奋到什么程度,我高兴得简直忘乎所以。那个老汤姆·雷德拉斯只会待在那儿一个劲儿地唉声叹气,发牢骚,真是让人瞧不起。要说我曾经轻视过谁,那就是这个猎场老总管了,我相信,任何一个猎场看守者都乐意代替他出海远航,但乡绅老爷指定的是雷德拉斯,而且他的意愿就像法律一样不容更改,所以这已是件板上钉钉的事。除了老雷德拉斯悄悄嘀咕几句,别人甚至还不敢这么抱怨哩。
第二天早上,我和老总管徒步前往“本葆将军”客店。到了那里,我发现母亲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态都很好,曾经长期闹腾得我家不得安宁的那个老船长,已经进了坟墓,这恶人再也不会制造麻烦了。乡绅老爷走前,已经派人把遭到破坏的客店修复如新,客厅和招牌重新油漆过,还添了些新家具,好心的乡绅老爷特意在酒柜旁边为母亲安置了一把漂亮的圈椅。为了减轻她的劳碌,甚至还给她找了个小男孩当学徒,这样,我在离家期间,母亲身边亦不会缺少帮手。
当见到那个小男孩,我才头一回明白自己的处境。在此之前,我想的全都是将要面临的奇遇,压根儿没想过眼前将要离开的家。现在看到这个笨手笨脚,要代替我留在母亲身边的新手,心头忽地泛起一阵酸楚,泪水不听话地涌了上来。我想,接下来自己带给那个男孩的是一小段艰难、屈辱的生活,因为他对这工作很生疏,我上百次地加以纠正和贬低,并没有耐心等他循序渐进地慢慢适应。
过了一夜,第二天午饭后,雷德拉斯与我重又步行上路。我告别了母亲,告别了自我出生以来就一直居住的小海湾,还有赖以生存的“本葆将军”客店,自从它重被油漆一新后,我反而觉得没有以前亲切了。离别时,我最后想念的是船长,想起他生前常戴着的三角帽,想起他面颊上那道弯刀砍过的伤疤,想起他胳肢窝里总夹着一支铜框望远镜在岸边散步。转眼间,我们绕过了拐角,“本葆将军”客店看不见了。
黄昏时分,我们两人在“乔治王”旅馆附近的荒原上搭乘一辆邮车,雷德拉斯和另一位相当肥胖的老绅士把我夹在中间。尽管车速挺快,夜晚很凉,我还是止不住地打起盹来,待邮车驰上山头再下溪谷,我已睡得像块木头,直到肋骨上被狠撞了一下,这才猛醒过来,睁眼一瞧,邮车正停在城市街道上某座大型建筑物前,此时,天已大亮。
“我们到哪里了?”我睡眼惺忪地问。
“布里斯托尔,快下车。”老汤姆回答。
屈利劳尼先生已经在码头附近的一家旅馆下榻,以便监督纵帆船上的工作进展情况,我们现在正向那里走去。让我满心欢喜的是,一路上全是各种大小不一、装备不一、国籍不一的船。有些水手们正唱着歌儿干活儿,有些水手们正高悬在桅杆顶上,从下面往上看,就好像挂在蛛丝般的帆索上。尽管我自小在海边长大,却好像从未如此接近海洋,那无处不在的柏油与海盐的气味真是令人陶醉。我在这里看到形形色色的船头装饰,看到许多老水手戴着耳环,蓄着大胡须,辫梢上涂着柏油,大摇大摆地迈出笨拙的水手步子。即便我看到国王或是大主教,也不会这么开心。
我马上就要出海啦!乘着双桅船,和一个会吹哨子的水手长,和唱着歌儿的许多水手们一起出发,一起驶向某个未名小岛上去寻找埋藏在地下的巨大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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