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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1页）

姗姗说：&ot;哼，这要看谁而定了，我还是有人看的，象你，只有瘦狗吠的份了。&ot;乌龙山说：&ot;瘦狗为什么要吠我！我得罪了那一个狗辈，我乌龙山和很讲义气。&ot;姗姗说：&ot;瘦狗认人。&ot;

姗姗掩着嘴笑，她见我在这边学习正全神贯注，便问：&ot;蓝乌鸦，蓝乌鸦！&ot;我没有听到。姗姗笑问：&ot;你说有什么听不到声音？&ot;乌龙山答：&ot;鸭、鸭，听不到雷打的声音。&ot;

姗姗瞪了他一眼：&ot;你多事。&ot;乌龙山说：&ot;我觉得做人真没意思。&ot;姗姗问：&ot;你是不是无聊呀？&ot;

我说：&ot;他就是说做猪有意思。&ot;乌龙山笑了起来。乌龙山说：&ot;别打岔，真的，我是真话，你说，我们读书干什么呀，枯燥无味，我是觉得无聊了。&ot;

姗姗说：&ot;是，我现在门门课都难学，真不想活了。&ot;这时教室又来了几个同学，大家转过头去见是李萍、秀皮初、母祖六几个都吃着东西。

乌龙山说：&ot;吃什么？分一点给我解馋。&ot;秀皮初说：&ot;枣子，我们刚才经过一棵枣树下，摘了人家的枣树。&ot;乌龙山说：&ot;真有口福。&ot;

姗姗说：&ot;他是偷儿，什么口福，没脸没皮偷东西。刚才我说到哪里了，啊，说我很讨讨厌学习，尤其是英语，象鸡肠一样恶心的东西。&ot;秀皮初说：&ot;鸡肠要炒不错。&ot;姗姗说：&ot;我正要说你，你考英语的零分。&ot;

李萍问：&ot;噫，为什么要我们学英语？英国人，美国人学中文吗？&ot;大家说：&ot;不知道！&ot;

秀皮初说：&ot;我太笨了，这些英语越学越苦涩，有时我恨不得把书扔了。&ot;李萍说：&ot;但是考高中规定英语不能0分。&ot;

姗姗说：&ot;我也想，打算考5科顶6科，英语几分，其它课呱呱叫顶上。&ot;乌龙山说：&ot;不行，英语要及格，这是国家规定的。&ot;秀皮初说：&ot;唉，没办法呀，硬着头皮啃吧。&ot;

乌龙山问：&ot;你们这么唉声叹气的，我真不明白，英语真这么难学吗？&ot;秀皮初说：&ot;难，难，拖得我精疲力尽。&ot;李萍说：&ot;我被英语拖得无精打彩，快死了。&ot;

姗姗说：&ot;我学过了又忘记，有时老师一问，急了连单词都想不起来了，有时是想来套不上句。&ot;英语老师进来，他说：&ot;我认为最容易学便是英语了。&ot;姗姗问：&ot;怎么学的？&ot;

老师说：&ot;很简单，你们要下一些心思死记硬背才成，有些词汇是熟能生巧的，比如说狗，你看到这个动物时不要喊狗，叫dog，dog是dog，干吗叫狗？&ot;

乌龙山说：&ot;dog是dog，干吗叫它狗？&ot;乌龙山跟着说，表情很有意思。秀皮初说：&ot;乌龙山是dog，干嘛叫他乌龙山？&ot;大家哄笑了起来。

英语老师问：&ot;乌龙山，你学英语之中，最好记得是那一句？&ot;乌龙山说：&ot;在我看来，英语最好记就是fukgyou!&ot;把英语老师气个半死。

三十五

第三年，我升读高中。新学期将要开学时，父亲回乡下。父亲点燃烟，问我：&ot;蓝乌鸦，明天，高中开学了，你的学费是多少？&ot;我说：&ot;18元5角。&ot;父亲又问我姐：&ot;蓝萍，你的学费多少？&ot;姐说：&ot;21元。这是学费，我还得买学习用具。&ot;父亲说：&ot;我知道，蓝乌鸦的18块也是学费，他也得要起他费用。&ot;

父亲转向母亲问：&ot;蓝丹丹的费用是多少？&ot;母亲回答说：&ot;她的学费是6元一个，加起来12元。&ot;

父亲说：&ot;你们都听着，我的工资是80元，你妈的工资是60元，家里的收入加起来每月是120元，现在开学了，光你们的学费开销50元，蓝丹丹花的钱不多，我们尚可以对付过来，主要是蓝萍和蓝乌鸦你们俩个花钱多。我们虽然领国家工资，但是没有积存，都是寅吃卯粮。所以这个月显得更困了。120元的收入，你们已经花去50元。还有70元活动。我们的现实是这样。你们看我抽的烟，是什么牌子？是杨彭村卖的最便宜的「山牌」烟，每包烟才9分钱。&ot;

我说：&ot;你不抽烟不更好了么？9分钱我可以买一本数学簿。&ot;父亲白我一眼：&ot;谁要你插嘴！老子抽烟关你屁事！&ot;我没有吭声。

父亲问：&ot;蓝萍，你读也高中了，你说要多少用具费和多少生活费？&ot;姐说：&ot;我们有8门课程，每门课都要买一本作业，还要买钢笔。&ot;母亲插嘴说：&ot;你去年不是已经买过钢笔了么？&ot;姐说：&ot;是买过了，钢笔头坏了，我想换过一根。&ot;

父亲说：&ot;还能用吗？我看能用别买新的，那里来这么多的钱？&ot;母亲附和说：&ot;是，尽量节约，我们以前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ot;姐说：&ot;可是笔嘴确实不能用了。&ot;父亲说：&ot;你去拿钢笔来，明天我回简阳城里，拿去给人家修。&ot;姐说：&ot;那我上课时用什么写字？&ot;

母亲说：&ot;暂时用铅笔吧，买一根铅笔代替，等到下个星期六你们回家，再管你爸要钢笔。&ot;父亲说；&ot;对，买一根钢笔要3元钱，铅笔才是6分钱。能省省。&ot;姐说：&ot;好吧，这个月我还要11块钱的其它费用。&ot;

父亲皱褶眉头问：&ot;那里用这么多？你都用完了蓝乌鸦和黄乌鸦、蓝丹丹3个弟妹没钱啦。&ot;姐说：&ot;我要1元3角钱买作业，我读高中要寄宿，生活费你不算啦？&ot;母亲问：&ot;你要多少生活费？我们给你提供米。你只需交菜钱成。&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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