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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第1页）

一九六

苏联局势已经平静，斯娜的亲人都在，政变没有造成平民死亡，莫斯科也很安全。警察在街头站岗，他们维持治安。倒不象苏联时代那样吓人，我们返回苏联有一个目的，想利用俄罗斯在向市场经济转型的时候赚一笔钱。俄罗斯的物价比什么时候都高，也比世界各大都市都高。俄罗斯的牛仔裤一条要80美元，而牛仔裤在中国只不过是，人民币10元，兑换美元的话，在苏联买一条牛仔裤的钱，在中国可以买80条。利润很惊人。再有白糖在简阳县卖03美元，在苏联卖5美元，也挺可观的。苏联的150人座客机只出售400万美元，可是在欧洲这样的飞机起码要2千万美元，低于这个价钱绝对买不到。所以我们打着如意算盘返回俄罗斯。

我们的邻居是个40岁的妇女，叫胄心腹，是有着2个心的人，她的一个心是为自己活着，另外一个心用来考虑这条街的人谁都干些什么，谁都不敢些什么。比如说我在家里打文稿，胄心腹见我几个月不出门。

她上我家来问：&ot;蓝乌鸦，最近你在忙些什么？&ot;我问：&ot;你问这个干吗？&ot;胄心服说：&ot;我是居委会的人，问问你也应该。&ot;我说：&ot;老实话告诉你，我最看不惯的是你这种人，要是在乌拉尔山的雪原上我一个铁榔头将你打死。&ot;胄心服说：&ot;我们干居委会的是每天都监视每个人的行踪，这是按照苏联政府的命令，我们错了吗？&ot;我说：&ot;你这狗逼、烂货。你这猪爬的，公狗抱的。滚蛋！&ot;邻居被我骂得屁滚尿流，灰溜溜的走了。

斯娜在里面听到我骂人，赶紧出来看个究竟。斯娜说：&ot;他们是这样的人，喜欢多管闲事。&ot;我说：&ot;我来苏联纯粹是为赚钱而来的，如果不是为了赚钱，我实在不愿意呆在这里，苏联的人际关系很复杂，居委会多管闲事，邻居也多管闲事，纯粹是臭狗屎，专门向苏联政府告密，为了能领上几个卢布而费心积虑的监视每个居民。刚才这个邻居不是好东西，总希望人家和他交往，而我是喜欢独立思考的人。我吃自己的饭，做自己的工，没有时间和他们去跳忠字舞，这些没有头脑的狗杂种，真不知道他们要管人家干吗？&ot;斯娜的堂妹进来，她是奥白知夫的长女，叫卡琳娜，20岁，头发乌黑，眼睛大大。他在莫斯科大学学外贸专业。长得和斯娜一般高。卡林娜说：&ot;姐夫，我毕业以后也想到你的公司上班，你得给我找个工作。&ot;我说：&ot;可是你喜欢什么的工作？&ot;卡林娜说：&ot;公司负责人。&ot;我说：&ot;你管你姐要这种工作吧。&ot;斯娜说：&ot;没问题，让你来主管我们这家公司得了。&ot;我问：&ot;苏联解散了，大学生们习惯吗？&ot;卡林娜说：&ot;任何人，只要他想自由，都会支持苏联解散的。&ot;我说：&ot;你的思想挺反动的。&ot;卡林娜说：&ot;姐夫，你不能拿我当白痴。&ot;我说：&ot;哦，我的高材生妹妹，谁敢把你当白痴了。我实在夸你哩。&ot;卡林娜说：&ot;我们造厌烦苏联官员的管制了。&ot;我说：&ot;你的思想超前。但是你仍然是苏联人。&ot;卡林娜说：&ot;我不是苏联人，我是俄罗斯人。&ot;斯娜说：&ot;你看，多有水平，比我过去聪明的多。&ot;卡林娜说：&ot;姐，你别这样说，我在大的本事也不会有你今天的成。&ot;我说：&ot;慢慢来，你的未来充满希望。&ot;卡林娜说：&ot;净说不切实际的话。&ot;

在大街，一辆黑色的小车拦住我的去路，又将我带到警察局去，审问我的又是秘密警察头子，绝骨斯络伐骨，他说：&ot;蓝乌鸦先生，你知道吗？我要你死，你不能生，所以说你的命运被我们所掌握，你听话什么都好，不听话，哼！你吃苦头的。&ot;我问：&ot;绝骨斯络伐骨先生，你让我怎么听你的话？&ot;绝骨斯络伐骨说：&ot;这好办只要你合作。你能不能给我们提供情报？&ot;我问：&ot;什么情报？&ot;绝骨斯络伐骨说：&ot;什么情报都成，中国的，法国的。&ot;我说：&ot;我去那里给你弄情报？&ot;绝骨斯络伐骨说：&ot;你天南地北的走，肯定懂得不少的东西？&ot;我说：&ot;这倒是事实。&ot;绝骨斯络伐骨说：&ot;所以我们认为你很有价值。&ot;我说：&ot;你们认为我有价值，大错特错了，在我们那里，我啥也不是，真叫你失望。&ot;绝骨斯络伐骨说：&ot;你肯定对我们有用。&ot;我说：&ot;我能给你提供中国的情报。&ot;绝骨斯络伐骨问：&ot;有什么好的情报？&ot;我说：&ot;我在杨彭村打砖时，每天能打350块砖。以每个砖70斤算，老兄，每天我举起将近3万斤的泥巴，不信你可以到我们村问问嘛。&ot;绝骨斯络伐骨皱着眉头说：&ot;你这么俗气呀？&ot;我说：&ot;我那里来的情报给你提供，这不是扯蛋吗？我讲给你听，我这种人是死了也没有人可惜，包括我的亲人在内。我的命不值钱。&ot;绝骨斯络伐骨说：&ot;不可能，我还是相信你能提供情报的。&ot;我说：&ot;我这不是提供了吗。很准确，很有价值。&ot;绝骨斯络伐骨说：&ot;什么掰价值？&ot;我说：&ot;这对你们情报人员锻练有一定的帮助。&ot;绝骨斯络伐骨问：&ot;什么帮助？&ot;我说：&ot;摔跤呀，别看你们的特工一个个彪形大汉。他们打我一拳我受得起，但是我打一拳给他们，他们会哇哇叫。&ot;绝骨斯络伐骨问：&ot;这么神？&ot;我说：&ot;神不神试试看。&ot;绝骨斯络伐骨叫上一个特工：&ot;你冲他一拳。然后再给他打你一拳。&ot;这位特工说：&ot;主任，我不干，如果你这样安排，我宁愿不做特工，回家种甜菜算了。&ot;绝骨斯络伐骨问：&ot;你为什么这样害怕？&ot;特工说：&ot;他有功夫，每天举起3万斤泥巴，我什么也没有练过，那里顶得住他的拳头？&ot;绝骨斯络伐骨拍拍我的头说：&ot;老弟，你虽然没有什么情报，但是你可以当我们特工的武术教练。至于薪水嘛。你可以提出条件。&ot;我说：&ot;我倒是想在政府中任职，当一名公务员。&ot;绝骨斯络伐骨说：&ot;但是你有很多缺点。&ot;我问：&ot;什么缺点？&ot;绝骨斯络伐骨说：&ot;你自由懒散惯了，你没有集体精神，你看不起领导，在苏联这不能当官，你要将这些缺点都改过来，你是可以弄个官当当的。&ot;我说：&ot;看来我这种人根本没有资格在政府中任职，你们对我的要求太高。&ot;绝骨斯络伐骨问：&ot;你是怎么考上留学生成绩的？&ot;我说：&ot;考留学成绩不属于思想范畴，我这个人在自然科学方面还成。完全靠自己努力。&ot;绝骨斯络伐骨说：&ot;你物理水平怎么样？&ot;我说：&ot;挺好。我们读中学时代将一袋沙包吊在树上，再放下来，沙包掉在地上。&ot;绝骨斯络伐骨问：&ot;这是什么意思？你在试验万有定律?。&ot;我说：&ot;你拉倒吧，牛顿定律最好的试验是将花生往空中抛，看他掉进嘴里的速度。&ot;绝骨斯络伐骨问：&ot;那你们试验什么？&ot;我说：&ot;看跳楼的人心里已经承受多少压力。布哈林曾经想试验。&ot;绝骨斯络伐骨说：&ot;你的记性好哇！我们苏联在清洗时期有5万人上吊自杀的。&ot;我说：&ot;我读贺绿丁先生的书也有这样镜头。他的心理受到大字报2千公斤的压力。&ot;绝骨斯络伐骨问：&ot;你怎么计算出来的？&ot;我说：&ot;你们的头说话有权威，一字千钧。&ot;我们在聊天的时候，外面进来了一个人，他说：&ot;刚才机要部门来电话，说务必在下午3点钟以前将蓝乌鸦先生释放。&ot;绝骨斯络伐骨说：&ot;知道，我们现在并没有将他拘留。&ot;我问：&ot;那你们什么时候将我释放？&ot;我步出克格勃的大门，有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在那里等着，见我出来，车门打开，里面钻出两个人物，一个是奥白知夫舅舅，另外一个不认识，他带着黑色眼睛，火红的头发，只有1。60米的个头。50岁左右。他伸出手来说：&ot;欢迎，欢迎，蓝乌鸦先生，你受苦了。&ot;奥白知夫介绍：&ot;这是苏联主席团的秘书长，加利南多先生。&ot;我说：&ot;加利南多先生，你好。&ot;奥白知夫说：&ot;这回你被拘留，全亏他关照。&ot;我致礼：&ot;多谢。&ot;奥白知夫说：&ot;他是我的同学，大学同学。以后你碰上什么麻烦，你可以直接找他帮忙。&ot;我说：&ot;噢，我会的。这里太奇怪了，为什么会对我拘留？我没有触犯苏联法律。&ot;加利南多说：&ot;没什么，在我们的制度下，苏联的大官都乱来一套，没有法律能约束他们，这是很平常的。&ot;我说：&ot;那你们为什么不推翻他们？&ot;加利南多说：&ot;我也是这个制度的受益者。我不能说坏话。&ot;我说：&ot;噢，我明白了，受益者是维护的中坚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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