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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1页)

旋转木马的灯光在达到最高速时突然变暗了。中央的操控人员漠不关心且镇定地等待机器的速度再度减缓。

&ldo;你必须停这个东西。&rdo;凯德根大声地说,&ldo;第一个跳上去的那个男的是个杀人凶手,他身上有武器,十分危险。看在老天爷的分上,赶快停了这部机器。&rdo;

管理员目瞪口呆地望着他:&ldo;搞什么鬼?&rdo;

&ldo;这是真的,&rdo;魏克司突然权威地说,&ldo;莎丽,去打电话报警,再去车站把其它人找来。&rdo;

莎丽吓白了脸默默地点头跑开。人群逐渐向他们靠拢。大家都在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ldo;我的天啊,&rdo;管理员突然相信了。他向场子中央那个人

高喊,&ldo;喂,柏特,停下来!快!&rdo;

他的话在强风和旋转木马的机器声中被淹没,场子中央的人摇摇头,问他要做什么。夏曼此刻已经从口袋中掏出手枪,他瞄准目标,发射了;操作员张大了嘴,瞬间就应声倒下。

&ldo;畜生!&rdo;管理员突然动怒,&ldo;那个畜生射中他了。&rdo;

其它游乐摊和表演秀的管理员现在也都赶过来了。旋转木马还在加速中,把整座游乐场转得震动起来。歌曲突兀欲唱着。&ldo;蜜糖爱人,蜜糖鸽子,我为月儿哭泣……&rdo;众人的脸庞突然现出恐惧的神情。旋转木马上的其它游客发出真正恐慌的尖叫声。

&ldo;趴下,&rdo;管理员大喊,&ldo;靠着栏杆趴下。我的天啊!&rdo;然后又低声地补充,&ldo;现在要是有人跳下来,必死无疑。&rdo;

速度还在继续增加。在半漆黑的洞窟中,脸庞和形体看起来朦胧一片,好像被一只巨大的手甩出去又甩回来。在天幕里一切活动都暂停了,所有摊位都被弃置。在旋转木马外围可以感觉得到一股强劲的风。

&ldo;我们无法停下了,&rdo;管理员喃喃自语,&ldo;现在我们停不了了。除非蒸汽用光。&rdo;

&ldo;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do;凯德根突然被吓倒了。

&ldo;引擎和一切的控制开关都在中央,没有路可以靠近。在这种速度下你如果想过去,一定会摔断脖子的。&rdo;

&ldo;它还能转多久?&rdo;

管理员耸肩。棒槌学堂&iddot;出品

&ldo;半个小时。&rdo;他沮丧地回答,&ldo;如果它没有先把这个大棚子转垮的话。&rdo;

&ldo;我的天啊,&rdo;凯德根觉得快吐了,&ldo;我们不能拿枝来福枪把它射停吗?&rdo;

&ldo;你要是想射它,结果可能会先射中别的。根本别想射中它。&rdo;旋转木马转得更快了。

&ldo;有了,&rdo;凯德根突然大叫,&rdo;我们如果锯掉护板的木板,不就可以从上面爬到中间去吗?&rdo;

管理员瞪大眼睛。

&ldo;有可能,&rdo;他回答,&ldo;可是,下面的机械太多了,即使是趴着爬过去,你的头还是可能会被割下来。&rdo;

&ldo;总得试一次,&rdo;凯德根说,&ldo;即使是为了其它两人也该试一试,他们根本被吓昏了,其中一个看来随时可能快跳下来了。&rdo;

管理员犹豫了一下。

&ldo;我赞成,&rdo;他说,&ldo;菲尔,拿工具来。&rdo;

做壁上观的读者啊,你是否曾经在旋转木马高速旋转的时候抓住它的边缘?如果你的脚撑牢,你就可以向内倾斜六十度,还保持平衡:事实上,只有这样你才能保持平衡。坐直的话,你必须耗尽力气避免被甩出去,就像放在旋转桌外的别针一样。不管怎样,这绝对不是适合追捕逃犯的地方,虽然双方都处在同样不利的位置。

还有一件事,那就是你的知觉会开始受到影响。过一阵子,只有身体向外拉的疼痛告诉你,你还在旋转中,其余的知觉,包括视觉在内。都给你一种向上的假象,仿佛在攀登一道漆黑、无穷尽的陡峭斜坡,速度越快时坡度就越陡。最后,你想象着一种不存在的地心引力在向下牵引着你,而你却发现自己在对抗着它。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种向上冲过风的漆黑隧道的感觉,而四周观众的脸则斜斜地循环成一片模糊的景象。起初你还很兴奋,然后就疲乏了,最后,你的肌肉紧绷到超过容忍的极限,最后就会变成一场全然无法忍受的挣扎与痛苦。

芬恩扭伤的手臂隐隐作痛,不过,起初还不是全无乐趣可言。他后来才想起来,最后这场戏剧化的追逐,其实是徒劳无功的,全是一种非理性的冲动促使他这么做,就像想要多逃亡片刻的欲望,促使夏曼做了短暂的困兽之斗一样。不过他既然上来了,也只好尽力而为。想起自己的枪还好端端地留在书房的书桌上,他就感到一阵懊悔;不过,一想到夏曼即使想枪击他也射不中,又略微感到安慰。越靠近木马的中心,行动的自由也越大一点,不过,被击中的可能性也相对地提高了。盘算过一切可能以后,他决定留在原处不动;而且也进一步决定,在旋转木马停止以前,不对夏曼采取进一步的行动,反正到时候自会有足够的时间。

然而,这些决定在夏曼发射第一枪的时候,他便全都抛到脑后了。这个莫名其妙毫不实际的举动在芬恩心中激起一种东西,既非英雄主义,也非感伤,更非义愤填膺,甚或不是本能的剧烈反应;既然已经分析过负面的因素,实在很难说究竟是什么,因为这实在不是凡人的普通情绪,而是根植在芬恩性格深处的特质。我想最贴切的说法,应是一种冷静的正义感和调和感,一种根深蒂固的叛逆发泄。总之,他突然产生一种行动的欲望,他在内心暗暗对自己五音不全地唱着难以理解的变奏曲,他蹲在一座木马旁,离心力让他平贴在木马上,然后开始向前爬。

红色右手  许你天长地久  应孕而生  阴亲  嫁给豪门老攻后  尸体会说话(首席女法医之一)  巫女  雨夜惊魂  医妃无价,冷王的冥婚妻  异灵校园  天才抢匪盗转地球  我的男友是CV大神  克里姆林宫盗宝案  我这样的人  开局:我有重瞳仙骨混沌道体  天涯传说  动机  两个土豪怎么恋爱  替身侍婢魅君心:一夜弃妃  公寓:我成为天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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