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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在哪里,是谁所著,盛药令又凭什么说这本书更准确详尽一些。要知道《五内书》是医圣所著,要是随便一本籍藉无名的手扎就轻易推翻医圣所出的图谱,那可就太不了。”其他药师倒真没想到没有这本书上头去.大抵的想法也是关于这本书的权威牲。
这时阿容就笑得更灿烂了,一边让人去把书取来.一边说:“正是医圣所著,《五内书》是医圣在五十一岁时所著,而《脏腑构要》是医圣去世的那一年所写下的。说起来,这些手札还全是姚二爷所赠,却不知道他是在哪里收来的,这本《脏腑构要》就夹杂在其中。”
这时《脏腑构要》取了来摆在桌案上,众药师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来看,阿容不紧不慢地翻了几页,纸陈墨陈看上去果真是有年头的东 “药师大人们也知道,医圣晚年时,一般是让身边的小弟子记录手札,《脏腑构要》自然也不会是医圣的亲笔。不过上头用的印错不了,而且在仅进行过的两次刀针中,这本书上所示的绝无一分差错。而这手札也只是纠正了一些《五内书》不准确的地方,并加了一些注释。只是不知道,这本手札为什么没能面世而已。”说完这番话.阿容就把手札传了下去,让早就伸长了脖子的药师们一一过眼。
嗯,她必需得承认,她作假了,这本书问世不超过十天,在上回那肋骨骨折的病患后,她一点点琢磨对照着《五内书》所谱成的。
至于怎么把假的做得跟更的一样,民间有这手工的人可不在少数,而她不过是写好了,三张两张的分开请人再临摹一遍,然后装订成册。这里头,就图是她自己画的,字儿一个跟她没关系。她还特地拆了本古书,把那本书的线用来装这本,所以她也不怕被人瞧出来。
轮到黄药师和谢长青看时,两人傻眼了,这还真是挑不出错来,不过谢长青到底更仔细一些,也得说他是惯了透过现象看本质,虽然他不知道这句话,但是他惯来是这么干的。
更重要的是,这些纸都有点眼熟,纸是从他手里过的…… 春华馆有很多手扎,也有些都是写了一半的,而阿容前段时间特地要了过来,他就顺手从春华堂拿了些,而阿容还特地指定了一个时期,正是药圣晚年的时候。
知道了这个,谢长青也自是不动声色的,只是免不了看着阿容嘴角一抹玩味的笑意。
于是,阿容心虚了,当时从谢长青那儿要的时候,就想过这一出,不过她还是选择了从谢长青手里过,因为她不知道哪些人是和医圣同一时期的,算起来,谢长青要比别人可靠些吧!
药师论坛结束后,《脏腑构要》被送回连云山刊印,而阿容则被谢长青拽住了。
“不想说就不要说,别皱着一张苦脸,没谁要欺负你。”也许一个人身上的秘密多了,也就寻常了,多一桩两桩也许不显得奇怪。 “那你也别一脸疑问,我看着悚得慌。”阿容现在很光辊,你知道不对劲没关系,反正我就是不想说。
其实这更像姑娘家冲自己亲密的人耍赖,你要咋咋滴,反正我就是这样儿了。
这其中滋味谢长青怎么会品咂不出来,他侧过身看着行走在一架长青藤下的阿容说道:“这件事就到这里为止,《脏腑构要》就是医圣所著的,像这样的事拖在你身上也确实不好取信于人。”
“你不担心是错的?”阿容对于这个有些疑惑。
“不担心,你对脏腑的了解,我亲眼见识过了,比起医圣来只强不弱,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怀疑。声声,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谢长青说完就伸手拉着阿容的手往前走,一路上清风拂过,带着几行寒意漫散开,却让人只觉得胸口是暖融的。
阿容点了点头,然后……然后几名药师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一看谢长青和阿容,只纷纷招呼了声,然后就把阿容拽走了。
留下谢长青在原地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有些不大适应,也反应不过来,末了摇了摇头:“声声,在扬子洲安生待着,也许在这里,你能名垂天下,成为一名了不起的药师。大胆的向向前走吧,声声,这一路上纵有风雨,也总过去的。”
是啊,扬子洲码头大,却是浪不急风不大的,倒是洋丑里,没有码头,每一个人的心里却都是波深浪广的。现在扬子洲安稳了,就看京城的风风雨雨怎么消散了。。。。。。
149.扬子洲头的刺杀与刀上有毒
这世上最难的是相送,不送就别了也干脆,所以每每当诗人写到送别的时候,总是那么的令人肝肠寸断。道是别不难,送却难,所以谢长青提前离开了扬子洲,只留了字条给阿容,却没有让阿容送他离开。
由此可见,谢大公子也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啊,甫一上了船,他就在那儿想着阿容的一颦一笑。自此谢大公子也不得不承认,这姑娘就像颗小小的种子,在他都不知觉的时候就扎根在他心里了。
说是曾伤过,但是谢大公子能有多少花前月下的经验,这回是打定主意慢慢磨,最终把自个儿磨进去了,初时自己还不肯承认,只说是合适合时而已。末了到现在,终于自个儿老实承认了。
承认了也没用,等他认的时候船都已经离扬子洲许远了,这时的水面上升起一轮灿灿然的朝阳,然后天际就如同打翻了颜料盘子似的,泼出一片赤橙黄绿的霞光,染在云上如同曾在阿容脸上出现过的红晕一样瑰丽。
此时公子在水上,阿容在扬子洲,也是同一时刻,在京城里正有十几个人围坐在凤西容家的暗房键,听着容家当家容璟福说话。
“这件事要有个了结,当年也是在这间屋子里,也是咱们这些人。现在他们的女儿回来了,怎么办我一个人说了不算.咱们总要做个了断。当年没实理干净的事,现在是继续打扫干净,还是粉饰太平?”
容璟福不是没想过暗里一个人把这事料理干净,可是这么多人决定的事,不可能由他一个人来收尾,太吃亏了。
“还是算了吧,一个小姑娘能翻出什么风浪来,我老了,总要积点德,将来到了底下要真油烹火烧了我这身老骨头可受不住。”这是和稀泥派,和稀泥的相信,稀泥是糊不住墙的。
“算了?咱们算了,她能算吗?小姑娘翻不出风浪来,六太爷,这小姑娘要是回来,咱们可就齐齐整整地连个说话儿的地方都没有了。她倒是没什么,可备不住还有谢家在掺和,那边要是纠缠起来,非是咱们能扛得住的。”这是主扫干净派,坚定地要把这事在阿容身上彻底了结掉,这样才能睡得安心,吃得安心。
但是也有坚决想要粉饰太平的,这些就属于江湖已老,胆子已小的:“把她接回来吧,然后尽快嫁到谢家去,也就没什么事了。不要凡事都往坏处想,当年她只是个小姑娘,能知道什么。这么我年连宫里和姚家都没反应了,何况她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反应。”
“接回来?你说得倒是轻巧,九叔,你别忘了,他要是回来,咱们这就立马嫡房变庶房了。见嫡即成庶,咱们可都要矮她一截,大家伙可得记着,咱们容家可是有过嫡女当家的例子。”这话可就比较狠了,这句话一出来,大家伙就都安静了。
最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容璟辐说:“呈笔,咱们各自在纸上写个字儿,也不计是谁写的,待会儿看大家伙都是什么主意,咱们再来商量。”
这容璟福端是好心计,刚才要是这么办,说什么的都有,现在大家伙一掂量,肯定都各自有了答案。
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一一除。
“这件事不能让族里的其他老辈儿知道,所以办这事的人大家都要各自有个计较,依我看派些个专干这门的人去就是了,无非花些银钱而已。”这个主意当然得到了很多人的支特,他们这些人最不缺的就是银钱,所以当然是个个都舍得。
凭着容家想我个出手稳,又“职业道德”良好的杀手组织是一件极其容易的事,所以大家伙各自出些银钱。其实谁也不缺这点钱,他们要的只是一个大家都参与了,到时候真出什么意外,也有大家伙陪我一块儿出。
有些坏事儿,一个人做心虚,十个人做怕有嘴不严的,可要千百万人做,那就光辊一条,什么也不怕了。而他们不过十几个人,你出了银钱,我参与了,大家谁也别捅出去,要不然一块死.没有什么比把命绑在一起更简单直接的了。
在扬子洲的阿容浑不知道还有人为了自己花了大把银钱,就为要自个儿这条小命。
现在的阿容正在扬子洲贫民聚居的地方做好人好事,正易着面容在那儿看诊,有了前头那位湿寒的病患打头,有孙大嫂的宣传。后来她只要一去送药,就有三三两两的病患来找她,渐渐地人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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