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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第1页）

容达贡和叶子江在信中明白无误地告诉我说，我们部队目前已经开到广西前线，驻扎在那坡百合一带。他们在信中安慰我，让我在这里好好服刑。战争结束之后他们会一块过来看我的。我这才彻底明白过来，自己上战场的最后一线希望已经中完全熄灭了，等待着我刘若强仍旧是两年零几个月的铁窗生涯！于是，悲观失望的情绪再次地彻底控制了我，使我抱着容达贡和叶子江的这封来信就呜呜地哭了出来。

刘若强

075、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不到感慨处

亲爱的玉芳：

您好！在这封信开始首先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刘若强终于即将要实现自己心中那期盼已久愿望，回到了部队上，即将参加到这场对越自卫反击战之中。这个消息是监狱长今天早上刚刚告诉我的，他紧紧握着我的手激动地对我说，明天就有人前来接你回你们的部队了。祝贺你，了刘若强，希望你能放下所有的包袱，在战场上英勇杀敌。

玉芳，虽然说我这一西去很有为国家捐躯的可能，更有可能的是肢体不全，但是我却无怨无悔，因为我毕竟在逆境中再次赢得了部队首长的信任，也赢到党和国家的信任，使我非常合格地再次去经受了一次血与火的洗礼！玉芳，请你不要嗤笑我在思想境界上的过于理想化，也不要怪我在信中向你喊出这些革命的口号。此时此刻就是任何人处在我这样的位置上，他也会这样想，更会这样去做的！让我没想到的是，竟然是赫营长借着一个出差机会亲自来监狱里接我出狱。

我是即激动，又伤心，一见到赫营后就象一个孩子忍不住哭了一场。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不到伤心处。今天我刘若强不是在伤心，而是在感慨，更是一种激动，而且还有着诸多的自豪！赫营长告诉我说，黄雨桐司令员和贺师长以及陈政委等部队首长为你归队也做了不少的工作，也可以这样说，自从你离开部队的那一天起，他们一直都在为你奔走呼号。

经过赫营长慢慢的讲叙，我才慢慢地明白了过来，原来我手枪中的那颗真子弹，是中央军委一位非同凡响大人物手下的人在无意中放进去的。也就是在我们特种兵班到外地去协助那个地方部队医院往我们部队进行集结的那一天，我们师的一位副师长带领那位中央军委的首长和他手下的人到演习区的树林里打去猎游玩，使用的就是我们班里放在帐篷里面的那些武器，其中就有我那把五四式手枪。一天多下来，他们收获甚丰。然而回来之后的匆忙之中却有位首长一时的疏忽，把真一颗真子弹留在了我手枪的枪膛里，从而也就酿成了那次伤亡事件的最终发生。

事故发生之后，我所使用的手枪立即就成为了一个罪证，让军事法庭刑侦技术部的人员收缴了起来。这应该是一个非常敏感的问题，要是继续深究下去，中央军委的首长和我们师的那位副师长肯定要负有重大责任！更为重要的是，那位中央军委大首长还是这次对越自卫反击战的几个副总指挥之一。为了顾全大局，不影响到对越反击战备战工作的有序进行，武汉军区军事法庭就根据有关上级首长的指示，充分的研究之后，准备将这个演习伤人事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暂时把一切责任全部都算到我身上。

当赫营长弄明白了这个问题的症结之之后，他一直就坚持不懈地对黄雨桐司令员做着工作说，我知道孰轻孰重，难道我们就不能以刘若强是个特种兵的身份和地位，借到我们部队上这个借口，让刘若强回队参战？黄司令一听有道理，立即就说，赫倔子，你想出的确实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主意。接下来，他们两个人，还有贺师长他们就围绕着这个问题，在部队上上下下地这我给活动了起来。然而没料到的是，上级有关首长的态度非常坚定，为了压制住这件事，不产生不好的影响，更是为了不影响对越自卫反击战的备战效果，有关部门还是无情地拒绝了黄司令和赫营长这一建议。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赫营长接到了我从监狱里给他写的信。他从我的信里他看出我了的绝望情绪，于是他连忙打电话写信告诉了赫小琴，让她赶快到监狱里去看一看我。接下来赫营长在电话与黄司令员商量，能不能以我们部队的名义让贺师长写个报告，在我们军区之内，在对我所判徒刑不变的情况之下，从监狱借调刘若强回到部队，先让他有资格参战。借调期间不算是服役，等借调结束之后，再让刘若强继续回监狱服完徒刑？看看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好办法了，黄司令员也只好同意了这个方案。并积极地派人前去协调办理。可是没有想到在军区内的这种借调的方式，又再次遭到了武汉军区军事法庭以无法可依为由的正面拒绝。

几乎同时，我在监狱里自杀未遂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赫营长和黄司令员以及贺师长的耳朵里，给他们在心理上造成极大的震撼。接下来，我又向监狱方和我们部队上写出了血书。就这样，在无形之中我的事情就在我们部队里的上上下下，很快就引起一阵不小的轩然大波，在惊动了军区军事法庭的同时，也惊动了那位打过猎的中央军军首长，使他彻底明白过来，由于自己的那次小小畋猎，致使一个战士倒在了血泊之中，还使另外一名战士被无辜地囚絷在牢房中。也许是良心上受到了谴责，或许是为了减少点这件事的影响，这位中央军委首长就亲自四处打电话联系，经过各方面军面通融，这才终于把我从监狱里放了出来，让我重新到了部队上。

玉芳，我这是在柳州旅馆里给你写的这封信，我乘坐赫营长的吉普车，是和他一块赶到这里的。

刘若强

076、特殊的欢迎仪式及军区来的紧急电话

亲爱的玉芳：

您好！经过两天来的颠簸，第二天傍晚五点多的时候，在赫营长的带领下我终于归队了！我们师里的特种兵战友们用一种非常特殊的方式接待了我。他们一见到我到和赫营长从车上下来，高声地喊叫着冲上来，就把我抬起来，用力地一次次地抛上了天空，很象是在欢迎一个凯旋而归的将军。赫营长和前来迎接我的贺师长一见，不由也咧开嘴乐了。

贺师长见了我非常高兴，回到师部的帐篷里立即拿出了部队上最好的香烟分撒给我们。更令我感动的还是赫营长，他守着所有的人立即就大声建议说，为了庆祝刘若强顺利归队，我要和刘若强、容达贡以及叶子江再次好好地摔上一跤。你们仨敢不敢接受我赫延权的挑战？

赫营长这出乎人们意料的建议，立即得到了所有特种兵战士和师级干部的叫好。我早听说你们四个人是摔跤摔出来的感情，千闻不如一见，今天你们就让我来好好地见识一下吧。贺师长的这些话，更加撩拨起了战士们的热情，人们拼命地鼓着掌，高声喊叫着非要看我们三个人和赫营长摔跤不可。受到感染的容达贡此时劲头也上来了，他摩拳擦掌地说，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与赫营长过一过招了，这次我们要好好和他较量一下。叶子江更是兴奋的不行，是连连地说，这一回我们要把赫营长从真正意义上摔倒。

可是我却有着一些担心，因为这奔波的一路上赫营长不仅非常的劳累，而且他的身体一直不怎么舒服。见我还一个劲地在犹豫，赫营长笑了笑就对我说，刘若强，你是不是不在监狱呆了这两个多月，不敢和我摔跤了？我连忙说，我是在担心你的身体。他哈哈大笑着说，我的身体很好，是一点也没有事！你们就和我过上他几招吧。

说着赫营长脱下了外衣，我这才发现他的身上这样瘦，心里很不是滋味。周围看热闹的战士是越聚越多，人们高声地叫着喊着在为我们四个人加劲，容达贡和叶子江已经脱下上衣，活动着身子跃跃欲试。叶子江更是有意思，他干脆把上身脱了一个精精光，胳膊胸前的小肌肉凸凸凹凹。看看实在没有别的好办法回避开，我也只好硬着头皮，准备应战。

第一个回合下来，由于我没使出多大的力气，赫营长很快就把容达贡给摔了出去，并且还把叶子江压在了自己身下。我虽然说没有倒下，但却被赫营长推了出去。在人们那高声地叫好声中，容达贡从地上爬起，狠狠瞪了我一眼说，赫营长，这一回不算！我们三个人中出了叛徒了。叶子江也有一些恼羞成怒，怪不得赫营长一上来就要和我们摔跤，原来你和刘若强在路上早商量好了，合起伙来要来算计我和容达贡。

我忙把叶子江拉到了一边，悄悄告诉他说，你不知道，赫营长他身上一直在有病，我是非常的担心与我们摔跤，他会受不了的。叶子江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拿起衣服来就要走。赫营长上去抓住他说，哎，你怎么要走，难道说你们这么快就认输了？叶子江嘿嘿地笑了说，我不认输有什么办法，你是我们军区的参谋长，我们要是把你摔坏了。大战即将要来临了，谁来负责？

手下败将就是手下败将呗，还净找些客观理由？看到叶子江走了后，赫营长用*的口气又对其他的战士们说，有种的，你们另外找上一个人来，让我赫延权输的服服气气！随着赫营长的话音一落，一个比容达贡块头小不了多少的战士站了出来，他要与我还有容达贡一起与赫营长过上几招。赫营长一看兴致又来了，拿着架子要和我们三个人比试比试。也就在这时，陈政委从师部急匆匆地走了出来，用手拉住赫营长说，都已经是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兴趣玩这个。军区来电话了，让你用最快的速度赶快回去。

赫营长不由一愣，问，什么事？我不知道。赫营长一听，穿上衣服就要随着陈政委和贺师长离开这里。忽然间他又想起我，刘若强，你的事我已经和贺师长陈政委交代好了。看起来是出现了紧急情况，我必须马上要回到军区。你在这里好好干吧，要是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打电话找我就行，我的电话号码贺师长他那里有。我的心里不由一紧，还没来得及说上点什么，只听贺师长就问赫营长，难道说你在这里连晚饭也不吃了？不吃了，既然有电话让我回去，那必定是有非常急的事情，我还是赶快地赶回去吧。

最后赫营长拍了拍我的肩膀，坐进吉普车对我说，刘若强，今晚师部为你准备了压惊的酒，你就放开量多喝几杯，好好地放松放松。不用我说，你也应该知道你肩上的担子将会越来越重。说完，赫营长所乘坐的吉普车发动起来，就飞快离开了这里。　txt小说上传分享

077、军用帐篷整齐排列威风凛凛大炮直指境外

晚上，师级的干部们在师部的大帐篷里设宴欢迎了我。面对这么丰富菜肴和这样多的师首长，我还真有一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说真的我打小还从来没有接受到过这样高的礼遇。见我神色有一些慌乱，贺师长笑了笑就对我说，本来这个晚宴赫参谋长他们也要前来参加的，所以师级干部们都被我邀请来了。没有料到赫参谋长由于军区有急事提前离开。我们师部就借这个机会就给你洗一洗尘，希望你放开点。

举杯同饮之后，贺师长又悄悄告诉我说，由我们军区赫参谋长亲自提名，经过军区黄司令员批准，准备让你担任我们师刚刚组建成的一支包括你在内的由二十名技术强、思想好、业务精的特种兵组成的作战小分队的小队长。我们这支小分队在你还没有归队之前，就已经完全组建好了，并且还在一起磨合训练了一个多月，目前他们的训练成果还不错。从明天早上开始，你就要正式地从一个副营长的手中，接管下这支二十个人组成的特种兵小分队。

几杯酒下去之后，贺师长还告诉我说，本来赫参谋长陪你过来，是想在我们师部里再住上几天，从技术上和战术上来指导着你们的小分队好好地训练上几天。没有想到，一个紧急电话就把他召回到军区里！我不由就开始怀疑起，让我刘若强来担任一个由二十个特种兵组成的特种兵小队的小队长，我能行吗？我有这样的能力吗？可是反过来一想，既然赫营长非常信任我，黄司令员也相信我能干好这个小队长，贺师长更是对我鼓励有加，那我就没有理由不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个工作干好了。这个决心暗暗地下定了之后，我就分别地敬了几位师首长每人一杯酒，随便地吃上了点东西，就从师部知趣地退了出来。

接下来，我在昏暗中就在我们部队驻地的附近随便转了转。虽然现在已经是一九七九年的元月了，可是这里温度适宜，也只有到了晚上的才会有稍稍的寒意。我们师部的驻地是个学校，由于边境紧张，学生和老师们早就转移到大后方去了。据来的时候赫营长在车内告诉我说，前方五百米之外的崇山峻岭地带，那就是边境外的越南一边了。原来边境那边不仅经常往这里打炮，而且还常常越境骚扰我们的老百姓。可是当我们的大部队开过来之后，他们吓得就再也不敢随便挑衅了，也只是在他们那边拼命修筑防御工事。

这里很静，要不是广场上这么多军用帐篷整齐地排列着，要不是这么多大炮威风凛凛都把那粗壮炮筒直指向了境外，要不是这么多坦克履带辗压在这片红色的土地上，要不是黑暗中来来回回地有那么多的流动哨，这里应该是一个多么平和而安逸的好环境！我正这样遐想着，突然从黑暗中窜出两个人来，闪电般的抱住我，就把我摔倒在地。我刚要挣扎反抗，这才发现在黑暗中摔倒我的两个人，竟然是容达贡和叶子江。

你小子怎么这么快就已经从师部里出来了？怎么没多喝上一点酒？容达贡问。我笑了笑说，喝什么呀？心里有事，老是放不开。是不是为了让你当我们特别小分队队长的事，让你感到有压力？叶子江问我。我不由长长地了一声说，对！我是做梦也没有想到，首长对我这么信任。什么信任？这还不是明摆着让我们送死！你说什么容达贡，让我们去送死？这样说你们俩也参加了这个小分队？对！这是赫营长的主意，说，只要是把我们三个人紧紧地捆到一块，我们这个小分队就会无往而不胜！容达贡说。

赫营长还说过这样的话？我不由吃惊地问了出来。容达贡沉思着点了点头，对，这是守着我们小分队中所有的人赫营长说过的话。说真的，我容达贡不是怕死，我是怕我一旦要是死了，我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都见不到。我估计着，阿达梅林差不多快要生了，不管她生下来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只要能让我能见上我孩子一面，就是让我去死，我也瞑目。谁知叶子江不瞒地说，容达贡，你已经是结婚了的人，还不满足？如果我和刘若强要是在战场上战牺牲了，我们甚至连女人什么味道都没有嗅到过，你说冤不冤？

我总觉得在战争前说到死，非常的不吉利，于是我就把他们两人的话往别的地方去引，我建议我们不要再说这些令人丧气的话了好不好？刚才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不真心实意的和你们去与赫营长摔跤吗？我现在就把实情告诉你们吧，现在赫营长身长上一直有种大病，很可能是癌症，而且还非常的严重。你是怎么知道的？叶子江有些吃惊地问。

是赫营长的女儿赫小琴告诉我的。赫营长肺部中弹的地方已经转化为癌症，但为了参加这场战争，他一直在吃止痛药，在苦苦地硬撑着。怪不得刚才我在抱赫营的腿时，没以前的粗了。叶子江回忆着说。你们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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