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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暗目燕子一（第1页）

凝波看看那个女子，又看看白吟朝，问道：“那他是谁？”

“我……我不知道啊。”女子继续娇怯怯地说。

凝波想了想，甩出自己那把薄薄的长剑，指着白吟朝道：“你们有两个选择，一是切掉舌头，捣毁耳朵，二是死。”

白吟朝只觉好笑：“你已经知道抓错人了，但还是要这样对待我们？刚刚推车的那些男人，一定也是你以前抓错的吧？了不起啊女大王。”

素怀也注意到了那些沉默不语的人都是男性，而且都厚厚地包着布条，只露出一张脸，却没有想到白吟朝看得那么仔细。

“不是。他们都是误闯进这里的。”凝波依旧用长剑指着白吟朝，“我已经优待你们了。往日知道了这个地方的男人，就只有一个下场。”

“那她呢？”白吟朝手指动动，指着素怀。

凝波眯起眼睛审视着素怀，半响才说：“她不用死，只要变成又聋又哑的人就行。毕竟你不是我们的姐妹，其心定异。”最后一句话是对着素怀说的。

“不行。我要跟她在一起。”白吟朝说。

“那没办法了，一起死咯。”凝波像说着什么平常的话一样。

山壁的最上方，相当于碗的边缘处，突然传来一声叹息。

凝波吃惊地抬起头。白吟朝和素怀却相视一笑，都松了口气。

“好好一个女孩子，怎么老是死来死去的。”莫炼轻飘飘地从崖上落下来，无声无息地站立在雪堆中，站在了白吟朝和素怀的身前，“你

娘亲不曾教过你，要善待俘虏么？”

除了莫炼之外的所有人都悚然一惊。就连凝波也吃惊得失声大呼：“你是谁？！”

“你该叫我莫叔叔。”莫炼淡淡笑道，“我很早之前就知道在这个山道里，有一个奇特的团体。我也曾调查过它的底细。不，应该说，这世上恐怕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个团体的底细。为了不打扰你们，我决定不从这边走。但你竟然掳走了我的人，那莫炼，不能不管。”

“莫炼？”凝波看上去心绪起伏很大，“这是什么怪名字？我不认识你！”

“嗯，我也不认识你，我只是认识你手里的那把剑而已。”莫炼的一番话，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凝波手中的那把长剑上。长剑非常薄，但也非常韧，这是凝波一直带着的武器，山洞中女人们全都见过。但此时莫炼这么一说，那把剑似乎变得不同寻常起来。

“厉燕，这是它的名字。”莫炼用一种怀念的口气说，“燕子呢？你的娘亲呢？她认得我。”

“早死了。”凝波的口气没有丝毫起伏。

空气似乎凝固了。良久，莫炼才开口：“不可能。厉燕和她是共存的，她死了，厉燕不可能还保持着这样的形态。你懂我在说什么。”

凝波似乎真的懂。她沉默了。但除了莫炼和她之外，谁都不晓得莫炼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燕子没有死。”莫炼一字一句地说。

“你就当她已经不在了吧。”凝波将长剑缠回腰间，转身就走，“反正在与不在，也已经没

有任何意义了。你们快走，傍晚会有一场大风雪，不要误了你们的脚程。”

莫炼却不肯放她离开。他脚尖轻弹，几步就跃上了凝波站立的洞口，引起周围女人们的一片尖叫。凝波回身甩出厉燕，尖而薄的剑刃堪堪擦过莫炼的喉头。但下一瞬间，莫炼已经将厉燕从凝波手里夺了过来。

凝波纵身跃出洞口，落在雪地上的时候扬起一片雪沫。她蹲在雪中，紧紧捏着自己的手腕。莫炼夺剑的时候，将她的手腕扭伤了。她想起刚刚莫炼落地那漂亮的身形，猛地抬起头来大吼：“我不管你是谁！我的事情你凭什么插手！”

“这不是你的事情，这是燕子的事情。”

莫炼话音刚落，就听到不知什么地方传来刺耳的木板破碎声。素怀和白吟朝猛地一惊，想起了还躺在地上的楚荆。素怀立刻转身往楚荆所在的地方跑了过去。但是板车碎成了一地的碎片，而楚荆更是不见踪影。她立刻回到白吟朝身边，对莫炼说了事情的原委。

莫炼已落到地上，脸色极差。“他就这样被一个女人点了穴？”

“你为什么瞧不起女人？”凝波恶狠狠地在莫炼身后喝道。

“我没有瞧不起女人。”莫炼将手中长剑递回给了凝波，“你的母亲，就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女人。”

“什么？”白吟朝突然接口，“你除了骆姑姑，还和别的女人有牵扯？”

“我现在说的，是荥朝开国以来的唯一一个女暗目。”莫炼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眼闪闪发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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