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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苦灯二（第1页）

这么晚了，冯玉锦和司马清之间，有什么秘密么？

不知为何，她突然涌起一种强烈的不安感觉。

转身时刻她大叫了一声。

卓无坐在床上，直愣愣看着她。

看到她转头，卓无笑了一下，然后开口唤她：“素怀。”

素怀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似乎不是卓无的笑，而是楚荆的笑。没有怒气，没有冷漠，没有火气和恨意，仅仅就是笑。就像对着，自己喜爱的人，那样的笑。

而且他唤她名字的时候，竟是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卓无还是看着她，眼里带着温柔的笑。在那笑里素怀小心翼翼地，走近他。

“你们真像。”卓无又冒出一句话来，轻轻地，模糊地。

素怀心里尖锐一痛。像？像谁？谁像我？我像谁？她不再往前，停在床前三两步地方。

说完这两句话的卓无又倒了下去，其实仍旧醉着，没有醒。

一直到卓无睡醒，看到坐在床边地上的素怀，才知道她守了一夜。他似乎有些惊讶，但素怀不能肯定，因为卓无看了她两眼，一句话都没有便下楼了。

回到院中，看到碧昙在料理着木芙蓉因为开得太多太重而折断了的花

枝，素怀才慢慢清醒过来。

楚姐姐，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争，更没有想过，要和一个已经不在的人争。

但我从来没有想过，他竟爱你那么深。

一时间，这花开叶落、热热闹闹的院子全失去了颜色，变成黑黑白白的一团，向素怀压了下来。

此后几天，素怀都被那种失落抑郁的情绪控制着，虽然在心中痛骂自己，但七年前那个少年的身影却还是顽强地从心底的瓦砾中一次次站起。

又是一天晚上，素怀正在往花瓶里灌注清水，准备插上新鲜的晚香玉。木芙蓉和晚香玉的花季都要过去了，天一分分冷下来，雪在遥远的高空酝酿着。

“小姐，阿宝已经来了。”碧昙推开门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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