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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素怀第一次见到卓无,是在静塘的集市上。静塘是永都最繁华的地方,十岁的她挣脱了父亲的手钻进密密麻麻的人群里,发现找不到家人的时候才懂得惊慌和害怕。
七年之后她再次经历了这种惊慌和害怕,而且程度要深得多。
卓无粗暴地将她甩到了床边,让她面朝下俯卧着,大手死死地把素怀的手卡住,就开始撕她的衣服。
素怀恐惧地挣扎着,但没有用。她只感受到自己的裙子被撕开了,大腿一凉,卓无已经靠了上来。
碧昙在门口疯了一般捶门大喊,卓无在素怀的身后一言不发地动作。
“卓无!!!”素怀哭喊着她心心念念的名字,“不要!!!放开我!求你了放开我!!!”
卓无的动作很连贯,没有任何的迟疑和停滞。
素怀在那一瞬间只感觉到分裂一般的疼痛。她消失了。她消失成了一个点,一个只有痛感的点。
她不知道自己哀叫的声音让身后的卓无停止了动作。
卓无皱眉了。他不齿这样的方式,但他无从选择。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卓无只是想让一切都尽快结束。他知道身下的女人不会喜欢这样的方式。当然,他也绝不喜欢。
卓无打开门的时候,门外站着的是一个瑟瑟发抖的奴婢。他冷冷扫了她一眼,往木芙蓉夹道的路上走去。
碧昙冲进房间里,看到的是俯卧在床上的素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泛着青白色的光,脸向着碧昙,但眼睛里一片空洞。
“小姐!”碧昙哀叫一声,扑到素怀身边,拖着一旁的被子为她盖上了。
素怀只感到一种能把她拯救回来的温暖覆盖了自己。
好不容易等到卓无发泄完,低吼一声之后,疼痛终于缓解了。他离开她的身体时,摩擦又带出另一种痛感,但是素怀已经感受不到了。痛得太多,已经麻木了。
卓无放开了她的手,被箍的手腕上已经有了瘀伤的痕迹,但是素怀一样感觉不到痛。
她空洞的眼里映出卓无整理衣服的样子。轻轻地,她发出了声音。
卓无动作一滞:她在叫他的名字。
“……卓……无……”有点犹豫,又像是无意识,含含糊糊听不清楚。
卓无弯下腰,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袁素怀,你记住,你只是我卓无的一个妾。”
他温暖的气息让素怀有点发抖。
“你只要努力为卓家生下一个儿子,其他的,就不要奢求了。”
这是他离开房间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素怀愣愣地听着,但卓无并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
也许听到了吧。不然她空洞的眼睛里怎么会突然涌出那么多的眼泪呢?
素怀看着他走了,之前的恐惧和紧张不知道消失在了哪里。现在的她,只知道自己变成了一片羽毛,很轻很轻,卓无只要吹一口气,她就会飞走。
“小姐……”碧昙哀哀地哭着。
卓无待了多久她分不清楚了,只是此时暮色已经被浓墨一样的夜色取代,这个房间里怎么突然之间变得那么黑那么冷?
“碧昙,点灯吧……”素怀张了张口,虚弱地说道。
一灯如豆。
素怀坚持着让碧昙点一盏小灯,灯光明灭摇荡,她的眼神在灯光里也一明一暗。用被子裹住了自己的身体,她不去看床褥上那些令她厌恶的血迹和痕迹,只靠着床边呆呆坐着。
所谓的无路可走,大概也是这样的情况吧。
碧昙在厨房里烧水,她没有听到一连串的脚步声经过木芙蓉花开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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