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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不存在的兄妹四（第1页）

之后，莫炼和两位师傅都对燕子的去向闭口不提。这偌大的皇城是皇帝的，皇城中的女人也是皇帝的。皇帝要将自己的女人交给别人，比如自己的儿子，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燕子是被男人温柔的笑容打动的。他对着自己笑的时候分明爱着另一个人，但燕子觉得，那个被爱的女人就是自己。

但这是一场骗局。无论对谁，都是骗局。

皇长子死了，无声无息地在睡眠中死了。皇宫中纷纷传说着，他是随着另一个女人的死而去的。燕子和莫炼站在高高的皇城墙上，看到装扮成平民的宦官拉着一辆车离开了皇宫。燕子按捺不住好奇心，悄悄落在了车上。车中放着被草席卷起的尸体，没有任何人。两个宦官在车子前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马蹄达达。

揭开草席，燕子的手指顿时僵住了。被草席包裹住的女人，与自己有七八分相似。要是没有那满头的白发，没有那细微的皱纹，竟是

有八九分相似。

恳求莫炼带走她，发生在这件事之后。莫炼看着从车上跳回来的燕子动作飞快，他甚至能听到在自己身边腾跃的她，胸口无法平静的心跳声。

“我以为我娘亲是不老的。”白吟朝终于平静了下来，慢慢说道。

“没有人会不老。只是荒族的后裔，衰老得比我们慢。但她一定是很伤心很伤心，因为连你也没有了。”莫炼平静地说着这些伤人入骨的句子。

白吟朝没接话。于是莫炼又说了下去：

逃离暗目和永都的燕子，并没有在莫炼的眼中消失。每一个暗目都有自己的眼线，他知道她逃到了祈云山，他知道她逃到了长春城，他知道她有了个孩子，并且在一个峡谷里居住了下来。峡谷中的人越来越多，都是伤心的女人，对世上的男人抱着难以说明的怨恨之心。

莫炼不知道的是，他所了解的一切，他的师父和燕子的师父更加了解。

“能把燕子弄成这样的，除了音咒的使用者，不会有其他人了。”

莫炼说。纸包不住火，得悉自己儿子有另一个骨肉在世，皇帝又惊又喜。但得知那个孩子是女儿，他又冷静下来了。命令是什么时候颁发的谁都不知道。但莫炼与音咒的使用者有过一面之交。隔着面甲、擦身而过的高瘦男人在经过他的一瞬间，说了一句话。

“你的燕子飞走了。”

燕子飞走了。燕子飞回她原本该去的地方了。但莫炼没有想到，原来所谓的“飞走”不是自由，而是被另一种噩梦笼罩。

山洞中一时安静下来。素怀按捺住心头的慌乱，问道：“那，你知道使用音咒的人是谁吗？”

“不知道。能使用音咒的家伙，根本不可能给人机会让人从声音上辨别他。”莫炼摇摇头，“甚至，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也被他的音咒作用，这一些到底是不是我的梦。”

——“当然不是梦。”凝波的声音和身影出现在洞口，逆着白晃晃的雪光。

看洞中三人表情各异地看着自己，凝波开口说：“出来吧，你们该走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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