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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尴尬的相遇（第1页）

白杨树，你不觉得你太高了吗?茄子，你不觉得你应该笑一下吗?她们看见我笑，就会怒目而视，一只眼睛时的白眼珠就要斜进另一只眼睛里。好像一个过早死了男人的人就应该碰头而死，即便不碰头而死，也应该每天低头认罪，忏悔着生活。女人也是分等级的，嫁得好的在上等级，嫁得不好的在下等级，死了男人的，就是下下等级了。狼群里不雄壮的狼一定要讨好雄壮的狼，才不会被孤立，才能在这个群体里生存下来。一个死去了男人的女人，怎么可以在她们这样嫁得好，子女都在身边的女人面前大笑?牙齿露出那么多。以前还没觉得狼群的生存状态有什么好值得去思考的，我又不是狼，我可比狼长得好看多了，我没有尾巴，我也不把官祼露在外，我会用火做饭，我还识字呢，我读到高中，这可比狼有文化多了，很有优越感呢。现在我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当我看到报纸上一只失去了公天鹅保护的母天鹅被其它天鹅驱赶到冰层上，死去了，它的小天鹅悲伤的用头撞击冰层，直至死亡，记者拍下了这样的画面，我泪如雨下……

有一天突然下雨了，正好玉凡的老姨也在，她对老大媳妇说：“线线，快把花生收了呀，下雨了。”她看着地上晒的花生说。

老大媳妇没好声气地说：“收什么收，就浇着吧！”她当着我的面，把花生搂起来，然后往地上摔。

玉凡的老姨赶紧帮忙收花生：“线线，别生气了”

还包饺子送过去吗?就算把灵魂都包进去，他们吃得出来吗?

似乎那时候没有争吵吧！签字的时候，老太爷怕玉凡跟动迁组的人发生争吵，让我劝玉凡不要出来说话，假装不在。工作人员来的时候，我拉着玉凡蹲在房间里，假装不在家的样子。谈成相关事宜，工作人员走出院子了，我们在站起身来，走出去，听他们讲商谈的结果。他总在院子里修摩托车，我就做着家务，洗洗涮涮。

老三媳妇租的楼房结婚，我也想租一段时间，哪怕只有一个月，收拾得干干净净，多有诗情画意。但是他们全家人都反对我租楼房，只允许在西屋住下来。婚礼那天，音队要唱完歌，管大姑姐钱车钱，打车返回婚庆公司，大姑姐没听清，没理解是什么意思，她大声骂道：“你管我要什么钱?”我跟吃过饭离席的客人们道别，忙得不亦乐乎，我看到了大姑姐愤怒的表情。我问要多少钱?乐队的人说十元，我掏出十元给其中的一个人，他们马上开心地离开了。

老三媳妇生小宝宝，我去探望的时候，房间布置的很漂亮。婴儿床很可爱，罩着粉红色轻纱，可以摇晃，这样一直摇呀，晃呀，就算月亮、星星都会睡着。有好玩的玩具，有音乐，像是王子和公主用的，我的金宠都没

有用过这么好的小木床。

老大爷说：“尽量不要选四楼，四楼就是事楼，事多。”然后我们走进动迁办公室，像是一个大心脏，我听见我的小心脏在大心脏里跳动。有几处一楼和六楼可供我们选择，因为我们签字比较晚，我和金宠商议，我说：“说要一楼吧，六楼好高，我们是用来住的，又不是用来摘星星的。”玉凡同意了。大伯哥也选的一楼，老大媳妇很不愿意，但她不敢逆老大的意思。老三媳妇坚决要六楼，老三对她言听计从。我走上前去，老太爷严厉地说：“按规矩来，老大先签。”我退下来。老大把我们选好的三单元一楼选走了。我走上前去，我看见大家都用眼睛看着我。老太爷说，老三最小，小的先签，老三也不推辞，走上前去，签了一所六楼，最后该我们家了，我走上前去，我又看见大家都睁大了眼睛看着我，我退了下来，把笔交给玉凡：“你来签吧！”这走上前退向走上前退向后的，子宫都急得快张开了，房子哪里是分下来来的，分明是生下来的。

有多少不满意，后来都被拥有新房子的喜悦冲淡了。我这个人，就像个孩子。用钥匙打拧开一楼的门的那一刻，加快脚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100平而已，就走起没完。住在100平的房子里，就是把玛雅星球的地图揣在了兜里。房子一开始放了一个月，因为租的农村平房还有四个月到期，玉凡有工程要做。过了一个月，我们开始装修，而这时候，老三家装修一半了。听说把老太爷给的十多万都花光了，还跟大姑家借了很多钱。我们就不比照老三家了，跟老三媳妇真的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审美水平不一样。我的一个审美的苹果，够她吃一年。自己设计啊，热爱艺术的人，心中怎么会缺少创意呢?窗帘、地板用金黄色，像光线，让房间亮起来。瓷砖、地板等材料都是自己到省城去买，又好又便宜。那种热情，真的是雷都劈不死。下着大暴雨，我们都要去看自己装修的房子，风把伞掀翻了，但是那种热情却不会被掀翻，我们的笑容不会被掀翻，雨有千条线、万条线，却不能把我的喜悦分割。先是安一些下水、管线什么的。打厨柜，我选用的是绿色系。在省城选材时，我想要鹏宏板材，因为质量好。我想要买这家的，可是玉凡一定要买另一家的。我们站在两个建材店里，我电话给他，要他过来，可是他坚决不过来，还大声呵斥我，让我心里很不愉快。真想把玛雅星球给烧了，只留地图。但是不想让周围的销货人员笑话，我微笑着同意买他所指定的材料。装修的喜悦很快就掩盖了这种冲突，喜悦有时候真的是很当误事的，她披着天使的外衣，却穿着魔鬼的内裤。

房间是简洁风格，比较省钱。我主要是想把钱节省下来过日子。顶着雨，坐着玉凡的

三轮车，我们把一处开发商不要的厕所扒了，把砖带回家，用水洗，然后砌成自家的卫生间，所以装修房子都没用买砖。这件事在日记里写过，在同学中说过，在自己的作品中也写过，都t不爱说了，嫌烦。真的，要是一加一加的久次多了，我情愿它等于三。

工人是玛雅星球桃南省的，听着最后一个字永远是第四声的很快很快的话，我以为我是到了天上，天上空气稀薄，每呼吸一次，得多说几个字啊，因为气压低，把他说的每句话的最后一个字给挤偏了呀，变第四声了呀。操，每次说要递什么东西，用什么钉子的，得问好几遍。我真想把他给从天上扔下去。虽然以前在省城工作时也接触过不少桃南省的小女孩，可她们是会说普通话的呀，没像他说个话也这么残忍，面前的字典根本就不管用，不知道他说的是啥，天昏地暗的方言，点灯也听不懂。

好歹这人脾气特别好，我摇头说听不懂，他重复，放慢，最后比划，最后用笔写。木匠就脾气火爆。设计好的样式，他非要按他自己的样式来，怎么省事怎么来，整成两个长方体摞起来。干啥呢?干啥呢?上几何课呢?我说你给我拆了。他就咆哮起来。大声说他的设计好。好什么好，你弄烤串呢?一个又一个长方体，真是的。

每一笔钱都有记录，我从上高中时买东西就记账的，一直保持着这个习惯。

整体色调是金黄色，我觉得金黄色是阳光的颜色，比较亮堂，我们住的是一楼。房子放了近半年的风。搬家的那一天当然是很高兴了，那种高兴可不是那幅红色对联上的几个字就能说得清楚的。只是这么高兴的事，却没有孩子可以分享。那种落寞，在前来道贺的人面前隐藏着。新打的床，以及其它家具。家具的下面，都藏着小宝宝的照片，为了能有一个小宝宝。

我妈妈四处给我打听管生育的医院。我们到了省城一家最好的医院。我们选择了做试管婴儿。我在妇科诊室做了各种检查，我只是输卵管堵塞，但是卵子很好。做取卵手术时，我的腿用布带绑上了，我就有点恐惧。头顶上很多圆的灯向我移过来，跟电视里演的镜头一模一样啊，没有导演，每个医生都穿着一样的要色衣服，戴着帽子和口罩，分不清谁是谁。

玉凡要到男科诊室开单据取精，但是他把一张单据弄丢了，他明明刚刚交过钱了。我帮他找，说什么也找不到。他跟主治医生说明情况，我在外面等候。他出来时，脸上有笑容，我就知道医生一定很帮助，是一位热心的人。我陪他到了取精的屋子前，他进到里面，取完了精，就放到写着他姓名的试管里。

我们回到家里，我肯定是要一一地看单据，计算一下这一天又开了多少钱。花的钱并不是很多。玉凡的单据我瞥了一眼主治医生的名字，是青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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