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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真香（第1页）

=~1%k两人回到驿馆时，正看到何洪在和西夏、吐蕃两国的使臣交谈。何洪歇息了半个多时辰就醒了，醒来后发现赵士程和韩彦直不在，而刘三刀和护卫们正在交替休息放哨。出于职业原因，何洪在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后，忍不住转悠去了别国使团的住地。一二来回，便有西夏和吐蕃的使臣拉着何洪不放，和他聊了起来。正聊着，何洪看见赵士程进了驿馆。见两人出去，三人回来，何洪很是好奇。赵士程和韩彦直走得快，何洪见此匆忙跟两位使臣告辞，追了上去。等何洪到了院子，看见郎中正在替赵士程二人带回来的那个人把脉。看见何洪，赵士程和韩彦直连忙走上前去，将今日发生之事跟何洪细细说了。何洪听着不断点头，当听到“宋使所在之地即为宋土！辱者斩！”

的时候，老头不禁大声叫好！接着又说到赵士程差点杀了开封城守之子时，何洪怒发冲冠道：“可惜，可惜！辱我宋人，死不足惜！”

“世子和韩指挥莫慌，不过是杀了几个金人罢了，老夫在此，谁敢造次！便是金国皇帝来此要拿你二人，也需得踏过老夫尸骨！”

接着何洪拍着赵士程肩膀道：“好，好哇！世子此番言论振聋发聩！涨我大宋声势！老夫自愧不如！”

老头看着赵士程，眼中满是欣赏。“不过，老夫方才和西夏吐蕃使臣交谈，却没听他们说金人跋扈至此...”何洪抚须道：“老夫也来过金国数次，也不见金人有如此行径，此事怕是有蹊跷...”何洪说着却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莫非对我大宋有图谋？可我等已到开封，图谋何来？不合道理。”

“罢了，多想无益。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二人有如此胆魄，老夫又怎能居于人后？此事老夫接手，你二人自去歇息便是。”

“明日面见金国皇帝，老夫自有分说！”

何洪道。正说着，郎中已经给小二施了针，郎中过来拱手道：“世子、韩指挥，这人醒了。不过...”何洪已经知道小二的身份境况，他见郎中犹豫，便插话道：“怎的？有话快说！”

“那下官便说了？”

“这人其实好着呢！”

郎中小声道：“那人其实早就醒着了，下官方才扎针时便发觉不对。不过此人是世子和韩指挥背回来的，下官不知此人来路，便没有拆穿。”

“但下官刚才听世子言说今日之事，方知此人只是个酒肆小二，下官便实话实说了。”

郎中说罢，几人齐齐向小二看去。小二离他们不远，虽然郎中说话声音小，却也被他听了个大概。“诸位相公恕罪！”

小二一骨碌爬起来，然后跪下磕头道：“小人知错，求相公开恩，不要赶小人走！”

“小人恶了恩客，又害了掌柜，如今这二人都已身死，若小人留在那便是死无葬身之地！因此小人只能装死逃离酒肆！小人还有老母要养活，若是小人死了，那小人老母也活不了！”

“求诸位相公开恩，让小人待到夜深，那时小人自会离开。到时小人接了老母便离了这开封城，再寻个活路生计。”

小二磕头道。赵士程伸手将小二拉起身道：“你我皆是宋人，何况你今日甘愿冒着风险都要拿酒给我们，此事我等必会相帮，你待在此处好生歇息，养好了力气再去接你母亲。”

“照老相公所言，你今日之难或许是因我等而起...如今却害得你要离了开封，不知前路。”

赵士程躬身抱拳道：“对不住。”

“相公言重了，小人...小人只是个下人，不值当相公如此。”

小二流泪道：“相公救了小人性命，又待小人如此，小人如何能报啊！”

“不至于不至于。”

赵士程摆手道：“你若离了开封，要去何处安身？”

小二抹了抹眼泪道：“小人有个阿舅在大名府，小人带着老母去投奔他。”

赵士程掏出荷包递给小二道：“这里有些金子银钱，你带着傍身。日后到了大名府，可用里头的金子做个本钱弄些买卖，好生活着，奉养你娘。”

小二本想开口拒绝，却听赵士程道：“拿着，莫要推辞！”

“谢相公！小人牛五，来生必结草衔环以报相公大恩！”

...月华如练，烛火翩翩。是夜，赵士程领着小二出了驿馆，小二给赵士程深深一躬后转身消失在了开封的灯火阑珊中。开封是个不夜城，此时正是万家灯火如繁星、人声鼎沸如白昼之时。赵士程驻足观望了一会，并没有久待。他看着小二的身影消失，便转身回了驿馆。小院中正开着宴席。西夏吐蕃使臣联袂来到小院，带了美食美酒来找何洪。下午的时候，虽然是何洪到处去溜达，但这两个使臣遇到何洪后便莫名的热情，拉着何洪说话。此时酒至半酣，这两人微醺之下，这两人终于是各种旁敲侧击说出了目的。香。何洪身上很香。而身为贵族的西夏吐蕃使臣身上那味儿...即使用了香粉遮掩，依然不堪入“鼻”。他们很想知道何洪是用了什么好东西让身上那么好闻。何洪用了什么呢？当然是香皂香水。作为一个宋朝老文青，何洪对香皂香水毫无抵抗力。自从出使后赵士程拿出这两个东西给老头儿试用之后，何洪便沉沦在香气中不可自拔。每天坚持用香皂洗漱，用香水熏衣，就差嚼两口香皂来清新口气了。其实烈酒香水已经在金国极其受人追捧。但是由于宋朝卖得少，在金国本就是供不应求，当然没人会再运去别国赚银钱。因此西夏吐蕃并不知道这两个东西，而且这两国的使团几乎和大宋使团前后脚到的开封，他们还没出去逛过，不过就算逛了估摸着也见不着。何洪见这两个使臣露出了目的，心中十分欢喜。本来他还想着该如何结交他国使臣，探些消息什么的，没想到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贵使所问之物便是这个。”

何洪笑眯眯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道：“此乃花之精华、香中至尊！只需洒在身上数滴，便能香气扑鼻，经久不散！”

“哦！哦哦！”

两人连连点头，紧紧盯着这个瓷瓶。西夏使臣道：“不知贵使可否打开瓶子让在下见识一番？”

“对对对，请贵使一展此物神奇！”

吐蕃使臣附和道。何洪笑呵呵地拔开塞子，然后在两人手腕处各滴了几滴。两人手腕上顿时香气四溢，接着香气弥漫全身，两人闻之如坠花海。“这...这...这端的是个好宝贝！”

西夏使臣激动道。吐蕃使臣满脸陶醉，嗅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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