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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9Koo"W“林掌柜一家子是脑抽了吧,卖这个价格,他们家就是有金山银山也得被掏空。”
“他们书籍来源的价格要是极低,我们的书坊,以后可开不下去了。”
“他有办法拿到低价,那他为何要跟我们合作,自己一家独大岂不更好?”
“谁知道呢,我等先去查看一番,反正没有足够的好处,休想从我口袋里捞钱。”
“走吧,我倒要看看林峰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林峰刚离去,在场书坊的掌柜犹豫了片刻,然后也跟了上去。如果书籍价格极低,对方又能同他们合作,那么谁会能跟钱过不去?赵掌柜看到其他书坊掌柜全部离去,他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刚才林峰来到凉亭时,他根本不敢抬头与之对视。这次林峰提出的合作,十有八九和张爵爷有关,这个白云县的人都知道,张爵爷和镇元书肆关系匪浅!张青枫贫困时,只有林掌柜愿意提携,张青枫落难时,也是林掌柜带着武将军前往救援。这些事情,早已在白云县传开,镇元书肆也是因此名声大噪。……一群人来到镇元书肆二楼雅间,这里是书坊平时会客之处,也是书坊唯一的清净地。雅间正常只能容纳十几人,现在几十位书坊掌柜聚集于此,显得有些拥挤。林峰招呼几位书童,安排了茶水桌,所有人都落座之后,他开口说道:“诸位可以猜想,我镇元书肆贱卖书籍,迟早要坐吃山空,长此以往下去,必定关门大吉。”
“也有人认为,我们只是一时的促销,引进一部分客流,这两天就该结束。”
“我明确地告诉你们,我们镇元书肆的进货价格就是极低。以后白云县书籍的价格,由我镇元书肆说了算!”
话音刚落,林峰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然后翘起右腿,扫视众人。“小林掌柜,你可别诓我们,抄书价格延续了几百年,哪有书生愿意自降身价,将一手好字低价贩卖。”
“你如果说这些书是藏书,我等还会相信。我们只有一点疑问,上面的纸质和笔迹,都像是新的一样。”
“是啊,我也觉得好奇,白云县的书生,最近还有不少赋闲在家没有活计。”
“也许,你们镇元书肆是去其他郡县收购的新书呢,我们暂时不知道消息罢了。”
“……”所有掌柜直接质疑林峰,因为没有一点可信度。他们唯一不明白的事情,就是镇元书肆卖的是新书,这么多新书又是从何而来?如果是从隔壁郡县,那也应该有传言,隔壁郡县的书籍被大肆收购。况且,卖这些书已经亏本了,他们不认为,镇元书肆会花更大的代价,去隔壁郡县购买。“你们最好选择不信,我镇元书肆今后必定一家独大。如果不是张爵爷急着出征,需要大量军需,何必让我找你们合作?”
“你们都是经商多年,也不想想,商人逐利谁会做亏本买卖?”
“张爵爷开设工坊,工人酬劳是外面的两倍,还包食宿。我镇元书肆开设几十年,以这种速度售卖,如果真是亏本买卖,能坚持多久?”
林峰的每一句话,如同一道响雷,让他们心神震撼不已。是啊,没有人会做亏本买卖!难道这些书籍是出自张爵爷的工坊?工坊内,只招募几个书生,其他人都是目不识丁的普通百姓,这怎么可能!“光凭一座工坊,里面几十个白丁,且不说他们是否识字。他们写字的速度,要想跟上你这两天的售卖速度,确实难以让人信服。”
“你不妨先说一下怎么个合作法,但并不代表我们会感兴趣。正如你所说,你镇元书肆开设几十年,也不可能赚了一座金山,亏本买卖绝对持续不了多久,这些天我们还是等得起的!”
最终,有人沉不住气,开口发问道。听这林峰的语气,他们已经笃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林峰把他们当做肥羊,准备宰一顿。林峰微微一笑,鱼儿上钩了!啪啪啪~随着林峰的拍掌声,一位书童拿着几十张纸,给这些人发了下去,纸上写着张青枫所说的加盟条件。所有人拿到纸的那一刻,顿时惊呼出声!“疯了吧,小林掌柜你是空手套白狼,想得可真美!”
“最低级的合作商,也得贡献三百两银子,最高的选项,得要有一千两,干脆明抢得了。”
“最要命的还是管理费,居然年年都要交,这不是成了吸血的蚊子吗?”
“我算是看明白了,原来这几天镇元书肆的亏损,是准备全部强加在我们身上!”
“已经确定了,小林掌柜就是准备将我们当肥羊宰!”
“就是,根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纸张上写得好听,交了这些银两,就会以多低的价格,卖给我们一定种类的书籍,等我们真交了钱,恐怕就是翻脸不认人了!”
“就是,贵族犯法不与庶民同罪。平民遵纪守法,权贵玩弄律法,强人落草为寇!”
“……”这不是明抢吗?所有人脸色一变,纷纷站起身子,准备往门外走去,已经没必要留下来商讨了!在他们看来,在张爵爷真准备明抢前,倒不如现在回去收拾钱财连夜跑路。战乱之年,不都是先拿富豪开刀吗?“诸位,等等!”
就在这时,林峰叫住了众人,他再度抿了一口茶,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张爵爷就是准备把你们当肥羊宰,但绝对没有明抢的意思,愿者上钩!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话音刚落,林峰心中寻思着:就是明抢,怎么滴?你们还得乖乖的把钱送上门来,到时候还得求着我收呢!所有人都止住了脚步,但是脸上充满了愤怒!当肥羊宰!果然,这么嚣张,极其符合权贵的行事作风!不过,他们也逐渐冷静下来,细细寻思着。如林峰所说,张爵爷是抱着愿者上钩的心态,目前看来确实是如此。爵府要真打算明抢,也用不着费这么大力气,亏这么大本钱,让镇元书肆贱卖书籍!想到这里,他们默不作声,静静的看着林峰,想看看对方到底想说什么,张爵爷究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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