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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给下头人赏赐的小东西。

按照往年的惯例，多是鸡鸭鱼肉并上一匹粗麻布料。

“三姐夫，今年天气太冷，明日你再让人去我存炭火的地方拉几车来，给每人添上十斤炭。”成芷收的炭够多，足够卖到开春，她也不介意给下头伺候的人多漏点东西。

威武侯府家生的下人不多，大部分都是长工，她们家里有人也是要烧炭，成芷这炭发下去，可不也让她们更尽心了。

“我记下了。”三姐夫在心里盘算一番，十斤炭差不多七十文，按着一人两百文来准备她可以少买些布。

成芷出门后便和三姐夫分开，去城外军营找自家母亲大人。

这是成芷近三年头次到军营看望留守的老母亲——每年春节旁的人都有半月的休假，唯有母亲要维护京都的安全，直到元宵都回不去家。

“咱们成小四这是终于知道来看望母亲了，不容易啊。”成赭听到下属说成芷来了，亲自到军营门口去接小女儿。

“娘！”成芷也有好长一段日子没见到母亲，这乍一见面才发现自己也是想念的。

“这是我来的路上打包的烤鸭，还是热乎的，娘你尝尝！”成芷一路马骑得飞快，就怕这东西凉了。

成赭带着成芷进了自己的房间，“说吧，是不是又惹你爹生气了？”

没先管烤鸭，成赭一双眼睛顶着成芷，“还是你又闯了什么祸事，要让你娘给你擦屁股。”

成芷可太冤枉了，她这段时间可真是什么都没做，“娘，你怎么能这么想我的！我这就是看你不能回家，一个人在军营里孤孤单单，所以来看看你。”

“行了行了，就你那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子，我还能不知道？”成赭看成芷那表情就明白，她确实没闯祸，但没闯祸可不代表来找她没事，“你要是不说，那我等会可真就不听了。”

成芷被母亲拿捏住了，她拉开椅子先把自家母亲打人推过来，“娘，你先坐，先尝尝我带来的烤鸭。”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成赭在心里这么想着，但还是很享受女儿亲自给她端茶倒水片烤鸭。

等一只烤鸭吃完一半，成芷才停下来，“娘啊，我之前不是和您未来女婿一起开了间铺子吗？”

“这事我知道。”成赭点点头，示意成芷继续说。

“就是这冬日冷，今年因着入冬的时候天气暖和，京都里炭火不如往年准备充足，以至于现在铺子里炭火卖得又比往年都贵。你未来女婿是个心善的，他看京都里不少百姓都快买不起炭火，所以就请了些叔伯在成衣铺子里做衣服。娘，那都是好棉花做的棉衣，绝对保暖，您看……”成芷来这里的目的，可不就是为了那批衣服找下家。

成赭没有顺着成芷的话接下去，她看了一眼笑得整张脸都快扭曲的小女儿，反问道：“你说为什么今年京都里的炭火会卖得这么贵？我看着现在卖炭火的铺子，好像就那一个。”

西街和南街的炭火铺子早就买完了货关门大吉，也就成芷那个铺子还有存货没关门。

“我这可是现在的市价啊！”成芷可不背这个锅，“娘，你可是不知道，天气刚冷下来的时候，可是有不少人找我要高价买我的炭，最下品都出价到十五文一斤，要是我只图赚钱，那可就不是现在的样子了。”

“所以你是真的长大懂事了。”成赭也惊讶自己这个小女儿似乎一夜之间就懂得那么多，难不成真的就想夫郎所说，成家立业，因为与楚家公子定了亲，所以成芷开始要立业了？

“娘，你看今年冬天这么冷，咱们军营里头虽说都是些火力旺盛的军姐们，但也不能缺了过冬的棉衣不是？”成芷凑到母亲旁边，“您想想，咱们衣服是百姓做的，她们有了钱好过冬。那棉衣我也检查过了，绝对结实保暖，穿在咱们军姐的身上，那就是军民一家啊。”

“这件事我考虑考虑。”成赭没有一口答应，不管成芷说得怎么天花乱坠，她都只说考虑。

“娘！将军！”成芷没能想到她母亲所担忧的事情，“您要是不放心我那棉衣的质量，您尽可派人去看，绝对比往年你发的那些都好。”

“就是因为好，所以我才需要考虑。”成赭抬手打断了成芷的撒娇，“你那有多少棉衣？够我军营里上下所有人都发两身吗？我营里近两万人，最迟年后一个月就要将棉衣发下去，你能在年后给我两万件棉衣，足够一人一身，我就答应你。”

每年军营里会下发两冬两夏四套衣服，按照成芷那说法，她可以将棉衣按照成本价卖给成赭的军需官。

但还有另外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成芷手里的棉衣数量不够多。

一身棉衣便是没有任何的绣花，从裁剪到缝制完成也需要三四天的时间，即便是从她铺子开门就发出去让人做，现在手上的棉衣恐怕也不超过千数。

这数量，根本就不够成赭手下那么多人分。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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