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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早就听李老爷子说过叶锋非常年轻,可是当李老爷子说出这就是《笑傲江湖》作者之后,戚明远还是忍不住稍稍吃了一惊。
“叶先生,您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年轻,果然英雄出少年啊。”戚明远主动起身跟叶锋握了握手,十分热情的恭维了一句。
叶锋微笑着跟戚明远握了握手,然后就转头看向李老爷子,要知道刚才在电话里李老爷子并没有介绍来人是谁,现在叶锋都不知道如何称呼呢。
李老爷子见状笑了笑,指着戚明远道:“这位是港岛《珠明日报》的主编戚明远,他来就是为了和你商谈《笑傲江湖》的买断事宜。”
叶锋这才点了点头,再次跟戚明远寒暄了起来。
几人相互又聊了几句,戚明远就将话题引入了正途,他望着叶锋道:“叶先生,我的来意你也清楚了,不知道您对《笑傲江湖》的买断价格预期是多少?”
“我的预期肯定是很高的,不过戚先生远来是客,不如您先开个价格我听一听。”叶锋并没有提分成之类的条件,因为他也清楚港岛那边的报纸连载与正常的出版方式有些不同,基本都是按照每千字多少钱来进行买断。
戚明远闻言微笑了一下,然后缓缓将嘴边的茶杯放到桌子上,抬头望向叶锋,说道:“叶先生虽然是新人,但是作品的质量相当不错,来之前我就跟老板商量过,我们可以给叶先生开出与知名作家相近的价格,我想这个价格应该足以表达我们的诚意。”
“呵呵,足不足以表达诚意,还要戚先生开出价格再说。”叶锋并没有被戚明远几句好话绕晕,由始至终脸上都没有露出什么的表情,一直低着头用茶杯的盖子轻轻摩挲着茶杯的杯口,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叶锋的态度让戚明远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色,他本以为以对方的年纪应该很好哄骗,可没想到人家根本不为所动。
轻轻的咳嗽了两声,戚明远只好老老实实的报出自己准备好的第一价格:“千字一百元。”
“噗!”叶锋没忍住,一口将刚刚咽进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
“抱歉,抱歉,真是抱歉。”叶锋连忙拿起纸巾将桌面上的茶水擦掉,然后满脸怪异的看向戚明远,说道:“戚先生,您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千字一百元的名家,您当现在是二十年前吗?”
戚明远开出的价格让叶锋太意外了,千字一百元这个价格若是放在二十年前的确算是高价,那时候普通的知名作家价格也不会比这个高太多,不过那是二十年前,在现如今这个年代,名家真不是千字一百元可以拿下的。
“小戚,本来我是不打算开口的,可你开的这个价格太过分了,就算我随便给你找几个三流的作家,签字一百元你也未必可以拿下,难道你认为《笑傲江湖》的水平还不如那些三流作家的小说?如果你们报社这么没有诚意,那我想我们不用谈了,我会为叶小兄第联系港岛的其他报社,我想换做其他任何一家,都不会如此吝啬。”李老爷子一脸不满的看向戚明远,戚明远报出的价格让老爷子感觉很没面子。
戚明远的脸色也有些尴尬了,实际上他何尝不知道这个价格简直堪称低廉,不过没办法,老板给他的指示就是越低越好,他起码要做一下尝试。
稍稍沉默了几秒钟,戚明远有些艰涩的再次开口了:“那两位认为,千字三百如何?现今的名家,一般也就是这个价格。”
李老爷子看了叶锋一眼,没有说话,显然这个价格达到了李老爷子的底线,进一步如何谈判,就是看叶锋自己了。
叶锋没有迟疑,直接就摇了摇头:“《笑傲江湖》不止这个价。”
戚明远看了叶锋一眼,从叶锋的眼睛里,他读出了坚决,显然对方根本不会接受这个价格。
再次沉吟了片刻,戚明远咬了咬牙:“千字五百,这是我们最后的底线,也是现如今报纸类小说连载顶级的价格,许多优秀的知名作家都拿不到这个价格。”
“许多名家的确拿不到这个价格,但那许多名家也写不出《笑傲江湖》,不然戚先生也不需要跨海而来了。”叶锋似乎没有注意到戚明远的脸色,只是望着窗外的景色,语调悠然的说道。
叮!
戚明远手中的茶杯磕打在玻璃桌面上,脸色也难看起来,他凝视着叶锋说道:“叶先生,做人应该懂得知足,你作为一个新人,千字五百元,这已经是破天荒的高价,你可以去打听打听,看看哪个报社给过新人这样的价格?”
“那些报社的确没给过新人这样的价格,可是那些新人也没有写出《笑傲江湖》,不是吗?”叶锋根本不为所动,相反脸上也挂起了冷笑。
戚明远深深的看了叶锋一眼,声音低沉的说道:“这样的话,我们就没得谈了?”
叶锋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戚明远说什么,自顾自的说道:“我也能理解你们的难处,所以先前李老爷子投给你们那十八万字,我就以千字五百元的价格售予你们,等你们完这十八万字后,价格我们重新再谈。”
戚明远的双眉紧紧的皱了起来,他没想到叶锋会开出这样的条件,很显然对方对《笑傲江湖》非常的有信心,这种信心甚至强到了相信《珠明日报》会离不开这部小说,所以才会开出这种条件,以期在小说大火之后拿到更多的稿费,可是这样一来,一旦小说真的火爆了,那么后续价格就会更难谈,因为届时如果价格谈不拢,对方完全可以拿着小说去其他报纸继续连载。
不等戚明远说话,叶锋就再次开口了:“戚先生,我明白你的顾虑,不过我要说的是,机会不是时时都会有的,这是一部可以大幅度提升贵报销量的小说,如果错过了,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又或者,永远都不会有下一次了,您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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