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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工业之母及干爹（第1页）

铁二哥的三弟老实，四弟灵活，他们两个感情好，都是一起活动，像是一个人似的，碰到事情拿主意的都是老四，老三就知道吭哧吭哧地干活，他有一把子好力气。

有了方大童的加入，犹如如虎添翼。

张玉带着他们三人和几个大缸到靠近村子河边的一个小院子里，这里是临时的实验场所，远离村庄，容易保密。正式生产的厂房已经纳入规划，财务预算也经过了许大总管的审批。许柔连连叫苦钱又不够用了鹅。

从前窑村请来的烧窑师傅已经到位了，他们听说是张玉派人请的，毫无二话，派了最好的师傅过来全程指导。

有师傅带领就是不一样，最大的好处是节省时间少走弯路，现在已经试烧出两窑红砖，质量相当不错，已经准备大规模生产。张玉请许季城盯着，一旦红砖能大批量生产，按产城融合方案，先在工厂区建设标准厂房，图纸他已经交给许季城。

前窑村的村正，也是有心机的，嘱咐这个烧窑的师傅，一定要卖力工作，一旦烧出来红砖让张玉满意，就要找机会和张玉套近乎，问他烧玻璃的技巧。

在标准厂房建好之前，他要在这里复刻后世八路军的奇迹。

抗战时期，侵华日军对抗日根据地进行大规模封锁和扫荡。晋察冀军民在缺枪少弹的情况下，顽强抗击日军，战斗打得异常艰难。八路军填装手榴弹、地雷的炸药，都是民间生产的黑火药，爆炸威力明显不足，偶尔能从战场上缴获一些无烟火药又非常有限。为此，主席曾指示要尽一切可能发展工兵炸药，制造无烟火药；总司令也曾要求广泛招收人才，研制生产火药、炸药，要做到弹药自给。

硫酸的制造工艺并不复杂，但由于硫酸的强腐蚀性，整个生产过程必须在能够防止强酸腐蚀的铅室中进行，而铅室需要大量的铅板来建造，可晋察冀根据地里连一块铅板都很难找到。好在边区的军工技术人员很快找到了铅板的替代品，那就是老百姓用来盛水和储存粮食的陶瓷大缸。陶瓷大缸具有良好的耐酸性，完全可以代替铅板。

随后，晋察冀军区工业部研究室的技师就地取材，土洋结合，运用铅室法制造硫酸的原理，把同样大小的陶瓷缸两个一组，口对口垒成塔形，再把几个塔用陶瓷导管连接起来组成缸室，经过多次实验，用于制作硫酸的“缸塔法”成套设备就这样诞生了。

1940年7月，晋察冀军区军工人利用当地陶土缸成功试制出硫酸，创造出“缸塔法”硫酸生产的新工艺，为研制火药创造了条件。到了1940年底，晋察冀军区化工厂制酸装置得以改进完善，硫酸生产方式也步入正轨，随后，晋察冀军区化工厂制造出硝酸、无烟火药。

1942年，晋察冀军区化工厂月产硝酸1000公斤、硫酸3000公斤、硝化棉200公斤，为八路军官兵提供了强有力的保障。

硫酸是化学工业之母，硝酸是化学工业之干爹。如果能把这两样制造出来，那么想象空间就打开了

张玉就是要凭借他带来的金手指，指导方大童和许老三、许老四三人按照后世的方法，土法制造硫酸和硝酸，他们两人不懂化学反应原理，开始的时候只能打下手，但是要让他们全程参与，等到张玉把硝酸和硫酸试制出来，工艺定型之后，全部都交给他们两个来操作。

因为这是这个时代的大杀器，是他的秘密武器，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他需要最可靠的人。就目前来说，铁二哥家的人就是最可靠的人。

在方胤宣的明盛源受到别人联合抵制的时候，张玉就说过既然不让卖，那我收购总没有问题吧，我没有地方进货，无法卖东西给老百姓，你不能阻止老百姓到我店里卖给我吧。所以，供销社明盛源分店一直在收购火硝、白磷、硫磺、棉花、粮食。

张玉在被王首席投入到平行空间之前，有半个月的时间，张玉恶补知识，最主要的就是硝酸硫酸的制作方法，因为他是机械自动化专业高材生，对机械再熟悉不过，对于化学知识只是停留在高中阶段，而硫酸是化学工业之母，硝酸是化学工业之干爹，张玉认为非常重要。

所以他把硝酸的生产方法研究的透透的，尤其是在落后的生产条件下如何生产。万幸地是，他在网上发现了八路军的创造性杰作，这可以说是他带来的最大的金手指。

张玉的爷爷奶奶是1930年代出生的，张玉学历史的时候，问过爷爷奶奶他们年轻时候的事情，最后张玉得出一个令人吃惊的结论。

他发现，直到1960年代，在中国的大部分农村地区，生产力和生产方式和明朝时候其实没有多大改变。

那个时候的农村比明朝的进步也就是多了“洋油、洋火、洋钉、洋布”，种庄稼也是用牲口拉的木车，粮食亩产也就是二三百斤，集市上以物易物是普遍现象。

牲口市场的老经济在讨价还价时候，两个人把手藏着袖子里用手势比划，这些都是从明朝就传下来的，连“洋车子”也是六七十年代之后才在农村地区普及开。

中国封建时代的农村，改变太慢了，有些老人讲起古来还在说明朝的事情，他们的思想和明朝的相差不大。从新中国建国之后，农村地区的改变速度才直线上升，更别提改革开放之后的几十年。后边的十年改变，比封建时代的一千年的改变都大。

所以，张玉觉得，年轻人和祖父母如果观念上不一致，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他们就相当于是明朝人，年轻人接受的教育是二十一世纪的教育，中间可以差着几百年呢。

那么，同样的道理，在明朝的时候，掌握一些社会资源的人，开展工业化生产的探索，和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农村地区的人相比，难度也差不多。还说不定谁更容易一些呢。

这样张玉从理论上有了基础。他不敢奢想，像有些穿越侠虎躯一震，浑身散发王霸之气，什么东西都敢弄出来了。

张玉刚过来的时候，也尝试过自己有没有随身带什么军工系统、仓库系统过来，召唤了好几次，毛都没有，只能作罢。

张玉带着方许三人，用具有耐酸和抗腐蚀性能的大水缸，一个做成“公”，一个做成“母”，一对对上下对扣，叠成缸塔，在缸上打孔，各个缸塔用铅管连接。

前塔前安有两个设备：一个是三角形的铜硫磺箱，放入硫磺，在其中点燃硫磺，用风箱代替风机鼓风，产生二氧化硫气体；另一个是火硝罐，装入火硝和硫酸，加热后产生氧化氮气体。所有产生的氧化硫、氧化氮气体和氧气等一起进入缸塔，经过多级循环蒸发形成硫酸。

他们边生产边改进，张玉不断开发简易却有效的工艺与设施，让铁二哥打造出来。

经过七八天时间的试验，终于可以硫酸、硝酸的批量生产。

新的厂房在张玉的不断催促下，在他“不计任何代价”的指导思路下，增加了许多人工，也基本上建好，过几天就可以搬进去生产。

张玉生产硝酸并不是要做火药，确切地说现在不做火药，现在他要做的是利用银镜反应，生产镜子和保温瓶。生产镜子有两大好处，一是这个项目是现金奶牛，利润超出你想象；二是为以后偷偷生产火药做掩护。

这个年代，谁敢私自做火药，那是嫌命太长了。张玉刚过来没多久，还要娶许柔，还要娶文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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