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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骑马（第1页）

如砚越来越怀念属于程年的世界了，便说：“但是还好这世上也有地方是像九儿家乡这样的，未婚的男女青年，都有权力追求自己的爱情，可以向喜欢的人表白，不限于花神节这一天哦！哪天都可以！”

司净听出她语气中的高兴，便问：“你仿佛经历过？”

“那是！”说到这个，如砚更来劲了，“从小到大追我的男孩子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吧！什么写情书的！送早餐的！送花的！”从小到大，她可都是别人口中的“小美女”呢！

“追？为什么追你？”司净不解其意，直愣愣地盯着屋顶的横梁。

“不是那个追！是追求的意思！”如砚怕他不明白追求的意思，干脆更直白一些，“就是喜欢我！追求我！让我同他在一起！”

“是在你与欧阳凡订婚之前？”

完了！又说漏嘴了！如砚只好含糊地应了一声：“是。”

“那你应该都拒绝了吧？”否则怎么与欧阳凡订婚呢？

“是啊！他们幼稚又无趣！我全都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欧阳凡那样的？”

如砚又叹了一口气，“我压根不知道他什么样！喜不喜欢还两说呢！你看！这世界的烦恼这样多！司净你有烦恼吗？”

“也有，参悟不了的禅理，练不好的功夫。”还有一个多年来，他从未对别人说起过的烦恼，当然，今夜，他也不会告诉如砚。

“那你们出家人的烦恼少一些，我们这些俗人被红尘凡事牵绊，太多！太多烦恼！”

“比如呢？”他在寺中多年，自然是知道凡人求姻缘、求功名、求钱财、求健康，但是这些烦恼是如何具象化的，他有些懵懂。

“比如有些人家里很穷，吃了上顿没下顿；有人嫌自己长得丑，花很多钱去改变容貌；有人爱而不得，一生苦苦追寻；有人求考功名却屡屡落榜；有人找不到喜欢的工作，但是为了几两碎银不得不做自己不喜欢的工作；有人工作学习压力太大，然后生了病；有人因为在书塾受到老师或同窗欺负而选择自杀；有人做生意失败，欠了很多钱到处躲债总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但是大家又还是被这些凡尘俗世牵绊着，没有几个人能斩断这些七情六欲，遁入空门吧？所以司净，你守得住自己的清净，又能帮助好多人，你是个大爱无疆的人！”

“贫僧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僧者。”

“如果像你这样的都是只是普通的僧者，那你们月安寺的每一个僧侣一定都是这样的！将来我一定得去看看！”

“欢迎你来。”司净顿了顿，“你说的大爱在你自己身上也有，贫僧帮助人的时候，你从来不曾袖手旁观。”

如砚砸了砸嘴，“那是因为有你的引领啊！若没有你，我不能保证自己做到这样！像我们这种凡人向来只记挂着自己的小情小爱。”

“如砚，你很好。”

如砚笑笑，“算了，不说这个了，我给你讲《西游记》吧，讲一个《三打白骨精》，讲完我们就睡觉吧？”

“好。”

“话说那一日”如砚声情并茂地讲着故事，最终故事还没有说完自己就睡着了。

司净听到她平稳的呼吸，侧了个身，闭目睡去。

第二天一早，在九儿家用过了简单的早饭，如砚和司净就准备启程了，只是一个早晨，如砚都并未见到九儿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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