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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7岁真好（第1页）

我第一次到大学，是a省某师范大学，邻家姐姐所在的学校，那年我高考结束，跟着家在市区的同学一起做小时工，薪资10块h。

晚上没有住的地方，姐姐找了男同学，把我带进他们的寝室蹭床铺，找不到小时工的时候便随他们一起去上课，英语课在阶梯教室，可以容纳4个班级，从座位往下看去，竟有四块黑板，英语老师中年男性，黑中分，讲课滔滔不绝，言语中没有丝毫的语法和英文。哦，他在讲段子，那时夏天，在讲喝啤酒撸串的清真烧烤摊。

200多名学生近乎一半都是低头党，默默刷着手机，我高考才毕业，脸上带的稚嫩气息一眼望尽，后排姐姐的同学问我，你是她弟弟啊，我说对，他又问我今年多大了，我说17，他一边真切的笑一边羡慕的口吻说道，17岁的年纪，真好。另外几个同学打趣道，永远17，青春定格，永不凋落。他们的年纪应该在22、23的样子，姐姐和她同学都秒懂的笑了。

夏天的校园，临毕业的学姐门穿着小短裤在路边银杏树下摆了二手摊，两排望去全是长发飘飘养眼的美女姐姐，很符合师范学校的女性特征，要出售的书籍整整齐齐的打包好，都是明码标记，有的自己贴上可小刀（稍微讲价）的标签。

晚饭前后，她们纷纷拿出了迷你台灯照在自己小摊上，一个美女姐姐正在往自己白花花的大腿上喷洒花露水，一边喷一边用力拍打。姐姐对这些习以为常，我可是没怎么进过城的人，高中全封闭的环境，万般皆下品。

“怎么不走了”姐姐回头看我，

“姐，我想再看看”

“有啥好看的，你想买什么”

我心里想“我啥也不买，我就看看”，嘴里说“看看呗”

我还有点好奇的问“怎么这么多女生”

“师范类学校，男女比例失调男4女6”一旁的男同学搭话道，他就是带我住他们寝室的那个小哥哥。

“哇”源自我啥也不懂的无知少年

小哥哥接着说“一些学校有的专业全是女生就1个男的”

“那他应该很快乐”我笑着说

“所有女生都争着给他洗衣服被子啥的，都被洗烂了，我同学开学一个月换了6个女朋友”小哥哥作为姐姐的男同学，啥也敢说。

“渣男”姐姐不带好气的走了

夏天夜色没过多久深了，我在大学校园也时常自己去瞎转，图书馆、会议厅、操场、林荫小道我都去，也常撞见搂搂抱抱亲亲我我的情侣，大庭广众，肆无忌惮。要知道在高中晚上十点的操场上，教导主任带着众多班主任经常用大手电照那些恋爱的男女，先是体育老师过去一脚踹开，然后随性的助理问他们班级和姓名，之后就是叫家长过来谈话。

我们那校长整天就说：六大纪律是高压线，谁碰谁触电。第一条就是不早恋，其余的我忘了，最后一条是打架双开除，可关系网在那里，有钱的孩子父母送点礼过几天还不是又回来了。

在大学寝室里住了没多久，我就去了同学父亲打工的寝室，是个废弃的院子，很大一间房子，很多个铺位随便睡，同学父亲把他的孩子和另外一个同村同学送到了工地上，混工资差事，每天教他们躲着工头的监督，一天大概200块钱。每到晚上他们就兴致冲冲的聊白天怎么偷懒的事，忍俊不禁。

那会儿小时工最简单的就是发传单了，是同学之前做过的一家琴行，比较年轻的两口子要招收学员，在那里可以学古筝古琴，于是招了56个大学生，坐在我旁边的牛仔短裤长发姐姐是某省211大学，五官标致，身材很丰满，打了个哈欠，仙女一般，感觉都不是缺钱的人啊，由于我年纪小，靠着她坐着，还直勾勾的看着她，都不会感觉被冒犯。

有人说发传单是最磨练人脸皮的事情，雇主两口子还让我们在发单子的时候加上一两句，您好，家里有需要学琴的小朋友可以看一下！我们被分到了不同的学校门口，就是等家长接孩子的时候发发发。正巧那个仙女姐姐和我一组，我还问了她家是哪里的，答案青岛，近一线城市的美女，皮肤白皙，那种看上去很有质地的样子。

发了一个小时，我感觉我手里的传单越来越厚重，好像被拒绝的次数很多，有些人理都不理，最让我气的是一个老太太，你说你不要就不要吧，还加个嘲讽的语气带着方言口吻“我才不要这玩意儿呢”。

那是炎热的夏天，中午放学后，我还没吃饭，那个仙女姐姐也一样，我在踌躇的时候忽然感觉手中的传单一轻，抬头看一只肉嘟嘟的粉嫩手把它拿走了，让我想起了“一弯西子臂”，帮助人的时候更美。

“给我一些吧，发完早点儿撤”仙女姐姐虽然累，心肠还是好的

我点点头“谢谢姐姐”

我们在校门口两边，隔着人群望去，长发过肩，白色短袖，蓝色短牛仔，帆布鞋，仙女姐姐的身材匀称，白皙的大小腿看上去很青春有活力，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就是授课的老师。不到两个小时，我们的单子发完了，每人50块。

拿着微薄的收入，找了一家5元的面馆，那时一碗面的价格一般是8元，心里算着，早饭6元午饭晚饭各8元，一天的生活费22元，这50块可以花两天，明天可以休息了。原来那个时候我就会躺平了，同学的父亲晚上打菜回来还经常叫着我一起吃。都是打工人，我17岁，他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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